他又要干什么? 傅红婉和云聿风同时一愣。 “侯爷,请先容奴婢和夫人大少爷通禀一声。” 另一位侍女还想要拖延时间,却被云长林一脚踹开。 “滚开!” 云长林大步一迈,直接来到了院内。 “你们俩纵容云晚晚那逆女,闯下滔天大祸,还有脸回来?!” 云晚晚打的—— 可是唯一的外姓王爷,大景战神,军功赫赫,被陛下所看好的璃王殿下!!! 那会儿在大理寺,因为有镇北王他们在,所以云长林根本不敢发作。 现在终于等到他们回府,当下便再也忍不住了。 且先不提日后陛下会不会怪罪。 单就一个璃王…… 要是记恨上了这事,针对起了他威远侯府,就有的他好受的! “那逆女没脑子,蠢货一个,无视本候的警告!那你们俩呢,也跟着丢掉脑子了?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动手?不上去阻拦吗?!” 云长林满脸怒容,冲着他们俩指责道。 “主母,大哥,璃王妃她现在立下军功,又得了封赏,无法无天,不将我们任何人放在眼中,现在可能也就听你们俩的话了……” 云子辉一顿,阴阴的冷笑道,“但凡当时你们稍微劝一下,侯府也不会被牵连进去,爹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生气!” “这里有你这个庶子说话的份吗?” 傅红婉淡淡一声,却是戳到了云子辉身份的痛处! 他的脸色顿时难看。 “庶子怎么了?庶子也比你那连科举都不能参加的儿子好!” 残疾,是不能参加科举考试的! 施嘉儿生气,站了出来袒护云子辉。 “某些人也就是命好,才占了嫡子的名头,但那有什么用,科考又不考嫡庶之分,而且就算子辉是庶子又如何,伯父都说了,日后会将威远侯府的候位传给他,注定身份高你儿子一等!!!” 哼,她悔婚抛弃云聿风,果然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跟着云子辉,未来侯府夫人的头衔就已经有了。 更别提…… 他还有着惊世之才! 等他位极人臣,加官进爵还不是迟早的事?! “施小姐,你……!” 云长林听到这话,顿时眼神发虚。 这丫头…… 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怎么把这话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给说出来了!!! “婉儿,你别听这丫头胡说!” 傅红婉直接无视了云长林。 “施嘉儿,你再把刚刚的话给我重复一遍!” 她的胸口起伏,不可置信地问道,“云长林以后要把候位传给云子辉?!” 傅红婉是昔日镇国大将军傅国安之女! 傅家四朝为将,代代为大景鞠躬尽瘁,到傅红婉这一代,傅父和三子全部战死沙场,现如今除傅红婉外,只剩下一个年幼的胞弟还在西北镇守边疆! 当初云长林一个落魄的侯府世子,当着傅家人的面跪地求娶她时,说过侯府永远只会有她一个主母,她的儿子会是下一任的威远侯! 现在竟然…… “我说以后侯爷的位置,是子辉的!” 施嘉儿一脸傲慢,轻哼了一声。 “你也不好好想想,现在云聿风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云伯父除非是脑子少根筋,才会传给他呢!你们以后就等着见到我们乖乖行礼吧!” “云长林!!!” 傅红婉是真的怒了,猛地扭头。 “你岂敢出尔反尔?是真当我傅家没人了?” “婉儿,你先别生气啊,你先听我说……” 云长林一脸讪讪。 “子辉他虽然不是你生的,但却要敬你一声主母,也算是你的儿子,再过几日,他就要去参加会试了,如果中了,那他可就是贡士了,光宗耀祖了,候位传给了他,不比风儿有用?你的脸上也跟着沾光不是?你也要理解我一下。” “那我的风儿呢?” 傅红婉对上了他的眼睛,质问道,“他今后该怎么办?!” “他……” 云长林看了云聿风的双腿一眼,眼底透露出嫌恶。 “风儿已经废了,就算给他候位也没用,还不如给子辉。” “你!” 傅红婉被气得眼前发黑。 “云长林,你不守承诺,简直卑鄙无耻!!!” “云伯父有说错什么吗?!” 施嘉儿不满地指责,“云聿风本来就废了啊,候位传到他的手里面形同虚设,还不如传给子辉,让他发扬光大,振兴侯府!!!” “你看这道理连施小姐都懂,你、你就别蹬鼻子上脸了……” 云长林看着傅红婉,到底是底气不足。 毕竟当年落魄的威远侯府就是靠着傅红婉才重新崛起的。 他面上无光,干脆冷哼一声拂袖背过了身子。 “对了,本候今日过来,还有一事要说,那就是你现在马上派人给云晚晚那混账东西传个信,让他回到璃王府后,赶紧给璃王殿下赔礼道歉,争取他的原谅……” “还有雪落!” 施嘉儿出声附和,“云晚晚今日一直在欺负雪落,还给了她那么大的委屈受,也要给她赔礼道歉,最好是跪下来磕头认错!!!” 云子辉闻言,心中冷笑。 云晚晚这贱人害得姐姐心腹折在了里面…… 这口气,必须出! “父亲就算是再畏惧权势,也不该连是非公道都不辩!!!” 一旁坐在轮椅上的云聿风,终是忍不下去了。 今日之事,只要是个眼睛的人,都能瞧出那真凶就是云雪落! 冬青,不过是被临时拉出来的替死鬼! 他的脸色阴沉,愤怒的盯着云长林。 “璃王是主动替二妹妹受过,又不是晚晚逼的,为什么要晚晚去赔礼道歉?而且,你难道没听镇北王说,晚晚她也曾遭受了二十军棍吗?她也是你的女儿,难道你就不心疼她吗?” “你这逆子,竟敢出言顶撞本候?!” 云长林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他这大儿子,虽然是个没用的残废,却…… 向来乖顺,从未有过忤逆他的时刻! “云晚晚挨打,那肯定是她自己活该,本候为什么要去心疼!倒是你,将明德院烧成这个样子,本候都还没有和你算账,你倒是先挑起事来了,生怕本候忘了你是吧?!” “可能……” 云子辉勾了勾唇,意有所指道,“大哥是听到父亲您说不给他传侯位,心生怨怼吧?!” “我从未肖想过侯位!”云聿风怒声回道。 “你不配,当然没资格肖想!” 云长林的权威,在今日屡次三番遭受到挑战,还是当着施嘉儿的面! 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现下,彻底勃然大怒,爆发了出来。 “你现在在侯府,除了混吃等死,花费本候的银子之外,还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