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落的脸色一僵,狐疑的皱眉。 怎么回事? 这么着急离开? 这两天,听说楚北堂屡屡去看那个害死了镇北王的贱人,该不会…… 被他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吧? 云雪落想着,心里越发的忐忑了起来。 脑海里很快就有了主意。 …… 楚北堂怀着怒意,一路疾步来到了后山这边。 还没有靠近—— 就先听到了云晚晚气喘吁吁的娇笑声。 “不要……够了……这种事两次就行了……太刺激了……” 紧接着,男人清朗的嗓音传递而来。 “行,那我听王妃的,这里虽然是后山,但到底离军营也不远,我们还是不要闹出太大动静来。” “……”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他们…… 在做什么?! 楚北堂瞳孔震颤,拳头青筋暴起,疾步走了出去。 云、晚、晚!!! 她就如此恬不知耻,轻贱放荡吗?! 然而…… 当他看清楚里面的画面后,却是步伐一滞。 贫瘠荒芜布满碎石的后山上,云晚晚半蹲在地上,身旁紧挨着一个穿着青袍,相貌俊朗的男人。 两个人手里面还拿着什么东西,互相对视,她笑得一脸灿烂。 那笑容无比轻松雀跃,甚至还带着一丝丝调皮…… 是楚北堂不曾见到过的! 他们俩每次见面,不是针锋相对,就是互相嘲讽! 云晚晚,从来都没有对着他这样笑过! 一次都没有! 楚北堂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只知道自己在看到这一副画面的时候,心里面就像是被什么大石头堵住了一样,很不爽! “什么人?” 淮峥脸色一变,率先警觉。 云晚晚循声望去,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露出几分古怪。 “……楚北堂?你来这里干什么?” “本王还想问问你!” 楚北堂走上前,一把将她拉到身旁,满怀阴鸷的视线停留在了淮峥的脸上。 “这来路不明的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璃王殿下误会了,在下听雨楼掌柜淮峥,只是过来送些东西而已。” 云晚晚刚要解释,淮峥微微一笑先开了口。 听雨楼? 楚北堂略有耳闻,神色依旧不善。 “什么东西?可有让士兵检查过。” 淮峥不语,只是看向了云晚晚。 云晚晚想到自己还未完善好的计划,脸色微变,“是我要的,因为军营没有,他就过来送了,十五检查过。” 淮峥淡淡一笑,“是这样没错。” 楚北堂看着这俩人眉目传情的小动作,面色愈发黑沉。 十五是跟他汇报过云晚晚要些东西! 可没有说过—— 让这个淮峥来,还和云晚晚拉拉扯扯到一起! “璃王妃,既然东西已经送到,那在下就先告辞了。”淮峥说道。 云晚晚和他相处的还算不错,发现这人动手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厉害,也能理解自己脑海中的那些想法,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好啊,那我们下次见!” 淮峥勾唇一笑离开。 瞬时,后山这块儿就只剩下了他们俩人。 “云晚晚!!!” 楚北堂眸光犀利,直射进了她的眼底。 “军事重地,你和那个叫淮峥的究竟在搞什么鬼?!” 这里的石头都黑漆漆的,还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 她绝对又背着他做了什么事!! “少用这副口气和我说话,我是你的犯人吗?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云晚晚有些生气,抬腿就要走,嘴里面还嘟哝着,“某个人也真的是有够好笑的,明明说讨厌我,却一天天的尽爱往我眼前跑,神经病……” 她! 楚北堂顿时气结,一把将她给拉了回来。 猝不及防的,云晚晚被他猛地一拽,反身贴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你有病?” 云晚晚恼怒挣扎,却被楚北堂死死的按住了腰肢,不得不一直维持着这个亲密的姿势。 “楚北堂,我伤还没好全,你放开我……” 刚刚和那野男人出来幽会的时候,她怎么不记得她的身上还有伤? “云晚晚,别忘了你身上犯下的死罪,你现在就是我的犯人!” 楚北堂垂目,眼神凌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你又在想着什么添乱的法子?” “在你的眼中,我的所作所为就全都是添乱吗?包括昨天晚上救了军营也是?” 云晚晚梗着脖子,没忍住憋屈,反问了出来。 楚北堂的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眼前突然忆起自己昨天晚上误会她的一幕…… 可是! “如果不是你害死镇北王,北燕军也不会收到这条消息跑来夜袭!” 楚北堂眉眼爬满了阴霾,“你虽然立了点小功,但这两件事并不能混为一谈,更不能功过相抵,你现在依然还是大景的罪人,就等着被陛下赐死吧!!!” 说来说去,不就是镇北王还没有醒来的事吗? 云晚晚被气的伤口钝痛,忿忿的咬紧了后槽牙。 这个眼盲心瞎的混蛋…… 该死的狗男人! 他且等着吧! 等着看他被啪啪打脸的那天! 只是…… 这镇北王为什么还没有醒来? 这有点不合常理…… 云晚晚心中疑惑。 不会是云雪落乱来,加重了镇北王的病情吧? 正想着。 忽然—— 一阵嘈杂声从不远处传递而来! 云晚晚和楚北堂两个人同时一愣。 “走!” 镇北王夫人刘氏脸色极冷,“去找她!” 云雪落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守在不远处的楚一,看到刘氏带了这么浩浩荡荡的一堆人过来,心中陡然一紧。 刘氏这个时候来找云晚晚…… 该不会,是镇北王仙逝了吧?! “见过夫人!” 楚一蹙眉,“我家王爷正在和王妃谈话,请容属下先去禀告一声。” “不用,我自己去找她!” 刘氏抬腿便要越过他。 楚一脸色难看,想要阻拦。 但想到云晚晚犯下的罪孽,到底还是没有动作…… 这是她自找的! “刘夫人,我知道你现在因为镇北王的事心里面不痛快,但我云晚晚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那天的所作所为,真的只是在解毒救人,他不可能会死的!” 就在众人正打算冲上去之际—— 一道绰约的姿影出现,云晚晚的声音清冷而又自信。 闻言,旁边的楚北堂不由狠剜了她一眼。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敢放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