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见谷虎跳上擂台,认为他也会像头两个一样要先做个臭样子,却没料谷虎一上来就对她劈头一剑。尤如水猝不及防间兀自一惊,好在她身快如电,及时闪过。尤如水见对方一上来便开打,一点儿风度也没有,心中来气,随即喝道:“来者何人?” 谷虎见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剑被对方轻松躲过,也是一惊,心想,这女子是有点邪门儿,她能躲过我这一剑,说明她的能力的确不能小觑。谷虎也不回答尤如水的问话,只把剑一阵乱劈,根本就不让尤如水有半点喘息的机会。 尤如水一边躲闪一边说道:“难道你谷家就这点风度?你还要不要脸了?腔不开屁不放,押也不画,上来就打?” 谷虎也不管她如何说,只顾一剑狠似一剑地劈着刺着,想要让尤如水连拔剑的机会也没有。但是,尤如水总能在他的剑下轻松躲过。 谷虎越劈越惊心。他压根儿就想不到对手身形竟然如此灵活。他的剑,根本就沾不上尤如水的身子,她总能在他的剑下化险为夷。 尤如水见他既不回答,也不停手,只顾自己一阵狂砍,好像非把自己砍成数段方才解气的样子,心中也来了气,大声骂道:“狗东西,你无非是怕像那两个白痴一样,被我轻松打倒,想来个先下手为强罢了。不过,本姑娘在你乱剑之下,一样把你的脸给打烂!” 谷虎见自己拼尽全力也把对手没法,才知道今天玩大了,但他不敢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对尤如水狂劈乱砍。 尤如水见谷虎不说话,只对自己疯狂劈砍,顿时来气,她趁谷虎一剑劈出尚未回收之际,迎面一闪,已到谷虎面前,伸出纤纤玉手,也在他的右脸上一掌拍去。这次,台上台下都听到了‘啪’的一声脆响。 随着‘啪’的一声响过,谷虎的右脸顿时像被烧红的铁块烙在了脸上,哪还有劲舞剑。只见他马上停了下来,用左手一下按住了右脸,痛苦地蹲了下去,紧接着,发疯似的用脑壳在台上碰撞起来。 擂台上下齐声惊呼起来。 华家庄人激动不已,大声议论起来: “哈哈,尤姑娘连剑都没有动过,只用手就连打三人。真是神了!” “咱华家庄有救喽!” “尤姑娘,好样的!” “好样的!好样的!” 华家庄人都纷纷为尤如水拍手叫好。 尤如水看着痛苦不堪的谷虎,冷笑着问道:“这下,你总有时间说你的名字了吧?” 谷虎脑袋里像是被一块大烙铁烫着,剧痛难忍,哪还有力气回答。只见他跪在台上,双手抱着脑袋,在台面上‘咚咚’地碰撞着。 尤如水大声对谷虎说:“我平生的最恨,就是你这些不讲道义,不讲规矩的谷家人。你现在才知道错了?才知道磕头认错了?好,我也不和你计较,滚下去吧,别耽误小爷时间。还有不怕痛的,上来吧。我尤某人在这以命相搏的擂台上,没有对你谷家痛下杀手,只是让你们痛一下。你们可得理解我尤某的用心。我们是来放水的,放救命水的。你们应该知道,下游的庄家都枯死了,但你们却把黑水河拦腰截断,河堤高筑,一滴水也不放下去,难道你们不知道庄稼绝收是要饿死人的吗?你们这样干于心何忍啊?” 谷家庄人只把那谷虎抬了下去,没有人说话。 尤如水见没人说话,便咯咯着问谷一鹏道:“喂,谷庄主,怎么样?还有必要比下去吗?” “比,为啥不比?难道你认为你华家就赢定了不成!”随着话音,一个年纪约四十五六的中年男子手拿一把大折扇,矫捷地跳上了擂台,看着面前的小不点,冷笑着问尤如水道:“不是才三局吗?不能说你华家就赢了吧?” 随着那男子上台,只听擂台下谷家庄的人们都激动起来。原来紧张得落根针都能听到的地方顿时嘈杂起来: “嗨,师父回来得正是时候,咱谷家有希望了!” “那丫头这下有好果子吃了!” 甚至有人大声叫了起来:“师父,打死她!” 华家庄人听了谷之家人的议论,也为尤如水担心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 “尤姑娘能打赢吗?” 黄英小声安慰着大家说:“乡亲们尽管放心,像他那样的人,再来个人,都奈何不了尤姑娘的,你们耐心看他的下场吧!” 黄英的话把人们都吓得伸出了舌头。不过,大家刚才看了尤姑娘打那三人的身手,都相信黄英的话没假,也就放下心来。 尤如水看着跳上擂台的中年人,礼貌地问道:“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呵呵……年轻人,真懂礼貌。不过,你今天却是走错了地方。如果在其它地方,我一定会敬你人品,和你好生交谈一番,说不定还会来个忘年之交!”那男子没有正面回答尤如水的问话,冷笑说:“可惜这是擂台,是以命相搏的地方。今天,你我的相见,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因为,我们二人将有一个要躺在这里,永远也不会再站起来。我说得对吗?” 尤如水见此人一点儿内涵也没有,甚至比自己还狂,不由得一阵冷笑。心想,这家伙够狂,可惜的是,你究竟有没有狂的本钱啊?想到这里,她冷笑着用更狂的话大声对他说道:“前辈说得对极了,这是擂台,是打死人不抵命的地方。在这里,只有输和赢,生和死。当然,如果我高兴,我也可以让你不死!就像刚从这台上抬下去的三人一样。他们不是都没死吗?因为,我不想让他们死!不过,如果你一心要想寻死,我也一定会成全你的!咯咯咯……” 中年男人被尤如水的一番话给气得半死,只见他脸色铁青,怒目横眉,咬牙切齿地盯着尤如水,分明就是一副必欲生啖其肉的架式,连话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