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宇龙遗憾地看着尤如水,半晌才说:“尤姑娘,你也太小看我谷宇龙了。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相聚,只希望姑娘你别食言就是了!” 尤如水动情地看着谷宇龙,认真地说:“你放心,我尤如水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好,我相信这一天不会长久!”谷宇龙只得答应,想了想又问道:“请问姑娘要何往?” 尤如水迟疑了一下,简单地说:“黄州!” 谷宇龙听说尤如水要到黄州,心里暗自高兴,想了想对尤如水说:“既是尤姑娘要到黄州,我送你几匹马当脚力,请尤姑娘一定要收下!” “这……”尤如水犹豫了一阵说:“好吧,那就谢谢了!” 谷宇龙见尤如水答应了,高兴地对程强说:“程将军,快去给尤姑娘牵四条马来!” “遵命!”程强带了三个人去了。 一会儿功夫,程强几人牵来四匹马。 “谢谢尤姑娘赏脸!”谷宇龙接过马缰,亲自递给了尤如水,说:“姑娘保重,谷宇龙去了!” 尤如水接过马缰,小声说:“秀……殿下慢走!” “谢谢尤姑娘!”谷宇龙对尤如水三人一揖,带着程强等人去了。 尤如水把马缰递给刘黑风,看着远去的假秀秀,突然有种失落感,真想马上把他喊转来。但自己把他赶走了,也不好意思马上反悔。她遗憾地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地坐了下来。 谷惠玲哪知尤如水的心事,只认为她还在为了死者们难过,便劝她道:“水仙姐,都过去了,别气了,求你了,哦?” 尤如水看了一眼玲玲,拉她坐在自己身旁,泪眼婆娑地靠在了她的肩上,眼睛里还晃动着谷宇龙的影子。心想,怪,我为什么对谷宇龙上心了?难道我已完全女人化了?她看着谷宇龙离开的方向,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谷惠玲劝着尤如水说:“好了,水仙姐,别气了,还是想想这店子该怎样处理吧!” “也是!”尤如水叹了口气对刘黑风说:“黑哥,都怪小妹做事不计后果,不曾想这客栈是人家归家的。我杀了归家人,还霸占人家客栈,人家报仇也是应当的。小妹明天启程到都城,这客栈你还是不开算了,怕人家万一又找来报仇,你还是回黑风岭去,如何?” 牛大没等刘黑风说话,就对尤如水说:“尤姑娘,怕他怎的,这找钱的生意不做,有点说不过去吧?再说,连太子殿下也没说什么,谁还敢来多说?” “就是,不怕他们!”刘黑风连忙说:“再说,我要和你们一起去都城,这个店就交给牛大!” 尤如水犹豫道:“这……” “你别这不这的!”刘黑风不由分说地对牛大说:“牛大兄弟,你现在就是黑风岭的二当家,我把信物给你。再说,你现在的本事,那个还敢乱砸牙?黑风岭和这个店你先照看着,等我和尤姑娘把玲玲姑娘送到京城再说!” 尤如水经这一次折腾,也觉得人多利于办事。她见刘黑风执意要跟着自己,也知道这一路西去不知还要遇到多少事,有他照顾谷惠玲,自己也好放开手脚。想到这里,她对牛大说:“也是,做点正经生意也好,免得你们去抢人。牛哥哥,你想办法弄两只信鸽,有情况便飞鸽传书,也好及时赶到!” “好,我们一定照尤姑娘说的办!信鸽我们山寨就有。我这就回山寨去安排。”牛大说着骑马即刻回山寨准备去了。 “黑哥,现在我要去制药了。”尤如水对黑风说:“趁这个时间,你把剑术或刀术教下玲玲,她现在至少相当于有十年的内力修为了,只差剑术了!” 刘黑风一个立正,说:“遵命!” 尤如水被刘黑风逗笑了,苦笑着在黑风的脸上摸了一下,说:“真乖!”。 刘黑风连忙用手在脸上摸了一下,放在鼻下装模作样的闻了起来,逗得谷惠玲一阵苦笑。 刘黑风在院内教玲玲舞剑。谷惠玲很聪慧,一学就懂。刘黑风教完后,她就能自己舞剑了。刘黑风等谷惠玲自己舞了一阵剑,为了提高她的作战能力,便和谷惠玲对练起来。 刘黑风见谷惠玲还一脸的伤感,便故意吹捧着她,逗她开心:“玲玲真聪明,学得真快,我看你现在的功夫应该算个有十六七年武龄的人了。至少相当于我刘黑风学了十年的功夫!” 谷惠玲也不说话,专心练剑。她这几天来受到的惊吓最大,她早就想学会武功,在必要的时候还可帮一帮尤如水。 尤如水把自己关在屋里,把脑袋里的药方翻了出来,按照剂量配伍,一一分开。焙干捣细,药丸与药散分别装好,心想,老子现在终于有毒药了,如果遇到鱼笑春,老子一定要让他先尝尝味道。 谷瓜来到陈州国舅府,叫人通报。 莫氏从黄州回来,见男人已经下葬,正看着男人的牌位悲伤,听说谷瓜来了,连忙叫请。 谷瓜恭敬地拜见老夫人说:“谷瓜拜见夫人!” 莫夫人把谷瓜仔细地打量了一阵,见谷瓜一表人才,也佩服女儿有眼光。只是嫌他地位太低了点,扭头故意问女儿道:“他就是谷瓜?” “是!”陈翠云对谷瓜微微一摆头,示意他别怕,同时问道:“瓜,你有何事?” “回夫人,小子正是谷瓜!”谷瓜也看得出老夫人对自己有点不认同的味道,见陈翠云对自己示意,顿时心领神会,连忙说:“谷长龙父子心怀不轨,害死了国舅大人,现在又害死了牛伟和朝廷的两个大人物,一定是别有用心。我认为,应该马上把谷长龙父子借刀杀人这事告知朝廷,并将其父子绳之以法!” 陈翠云一听,连忙对母亲说:“娘,瓜瓜说得对,我们得赶快把这事告诉朝廷,说不定是个搬倒谷长龙父子的机会!” 莫氏也觉得这是个机会,连忙对女儿说:“好,你赶快把这事写下来,我即刻进京!” “好!”陈翠云连忙写信去了。 莫氏又对谷瓜说:“谷瓜,你和翠云之事我已知道了。你可密切关注谷长龙还有没有其他坏事的证据,我也好及时帮你们!等搬倒了谷长龙,再说你俩的婚事吧!” 谷瓜感激地说:“谢夫人!” 莫氏又对儿子陈小玉说:“快准备一下,我马上启程到黄州!” “好!”陈小玉安排去了。 陈翠云写好信,交给母亲。 莫氏看了看,说:“好,这回看看谷天雄还有什么说的!” 陈小玉也安排准备就绪,把母亲扶上车,吩咐了一番,莫氏一行就出发了。 莫氏走后,陈翠云对陈小玉说:“哥,我还是回谷王府看着的好!” “对,还是回去的好!”陈小玉赞同地说:“我给你备个车!” 陈翠云说:“谢谢哥!” 陈翠云和秋兰上车后,谷瓜也辞别陈小玉跟在车后,一同回谷王府去了。 谷宇龙离开唐家场,慢慢地走着。一路上,他心里装的全是尤如水的影子。心想,今天冒的这个险值得。虽然挨了谷惠玲两巴掌,但尤姑娘却没有半点为难我,还给我药,让我在短时间内便伤好痊愈,这得要多好的情义?如果她不是死了娘,她一定会答应和我做朋友的。想到这里,谷宇龙叹了口气,又想,我一定要主动接近她,一定要她接受我。但是,我怎样才能接近得了她呢?她说过,叫我不能设局,我不设局又怎么接近她呢?想到这里,谷宇龙为难地摇着头,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赵庚知道谷宇龙在想什么,便安慰他说:“殿下,看来,我们今天没有白来。我看得出那姑娘对你有好感!” “哦,说来听听!” 赵庚正经地说:“殿下,那姑娘对你说话轻言细语的,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而且连续几次叫你‘秀秀’说明她心中有你。而另外那姑娘就不同了,她不是对你动手了吗?这就是区别!” 谷宇龙赞同地说:“有道理,继续说!” 赵庚笑兮兮地说:“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我看得出那姑娘有种难以言状的眼神。依我看,那种眼神应该是舍不得的意思!” 程强赞同地点了点头说:“对对对,我有同感!” 谷宇龙也觉得二人说得对,他也有这种感觉。他遗憾地对二人说:“但她却赶我走啊!程将军,我真想再转去和她好生谈谈!” “不可!”程强连忙反对说:“你现在返回去,反会让她小看你!” 赵庚也赞同地说:“殿下,程将军说得对,现在不能转去。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但愿吧!”谷宇龙无可奈何地说:“我最担心的是,万一又遇上像牛伟那样的糊涂官员们再次激怒了她,难说她会不会干出对我喽里有害的事,动了我喽里根基啊!” 程强也觉得谷宇龙说的有道理。但他还是安慰着谷宇龙说:“应该不会,我看得出那姑娘不是莽撞之人!” 谷宇龙对程强说:“程将军,明天我得赶快回黄州,去向父王说说这事,让他想想办法!另外,你帮着照应她那家店子,叫任何人都不得去干扰!” “是!”程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赵庚问谷宇龙道:“殿下,不去陈州了?” “缓几天再去陈州!”谷宇龙自见了尤如水后,觉得当务之急是如何说服动员尤如水归顺喽里,其他的事都没这事重要,想到这里,便对赵庚说:“走,干脆我们连夜回黄州!” “殿下,你再心急也不起作用的!”赵庚犹豫了一下说:“还是明天早点走好!” 程强赞同地对谷宇龙说:“殿下,赵庚兄弟说得对,心急吃不了热稀饭。为了您的安全,还是明天打早走稳当!” “好吧,明天早点走也好!”谷宇龙见他二人都反对,无奈地叹了口气。 “殿下,你现在愁也无益,反倒是自添烦恼!”赵庚见谷宇龙没精没神的,知道他还想着尤如水,便安慰着他说:“尤姑娘不是要到黄州吗,你只要想个办法在黄州见到她不就达到你的目的了吗?” 谷宇龙苦笑着对赵庚说:“你没听她叫我不能设局吗?我怎能故意去见她呢?” “殿下别愁!”程强安慰着谷宇龙说:“我看得出那姑娘对殿下有好感,你就是故意去见她,她也不会怪你的!” “但愿吧!”谷宇龙现在满脑壳都是尤如水的模样,无论怎样都挥之不去。心想,尤姑娘究竟是何许人?为什么会有那天大本事?好在她并不是邪恶之徒,否则,我喽里就大难临头了。不行,我一定要和她交上朋友,我一定要得到她,一定要她做我的王妃! 谷瓜和陈翠云回到谷王府。 陈翠云下了车,打发车辆回去后,才小声问谷瓜道:“瓜,我写信时,我娘又对你说过什么没有?” 谷瓜只得把莫氏的话告诉了陈翠云。 陈翠云忧心忡忡地说:“我娘糊涂,如果这辈子都没扳倒他谷长龙,难道我俩就一直这样不结婚吗?” “应该很快了!”谷瓜安慰着陈翠云说:“只要夫人把这事告诉陈太后,大王会很快找谷长龙算账的!” “难说啊!”陈翠云长叹一声,又流起泪来说:“瓜,我的命真苦啊!” 谷瓜心痛地劝着说:“翠云,快别这样!” 秋兰也劝着陈翠云说:“小姐,谷瓜说得对,你是国戚,大王一定会帮你们的!” “难啊!”陈翠云长叹了口气说:“都怪我爹当年得罪了大王!” “翠云,还是等夫人回来再说吧。我得去向谷长龙说说情况!”谷瓜又劝了陈翠云一阵,去找谷长。 谷长龙自打把归如友气昏头了后,就一直惦记着他们杀尤如水的好消息。他正独自一人在客厅里靠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摇着头,点着脚,哼哼地高兴着。 谷瓜走了进来对谷长龙说:“王爷,大事不好!” 谷长龙不以为然地端起茶碗,吹了吹茶碗里的茶叶,不以为然地问谷瓜道:“又是啥事?一惊一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