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夸奖着刘黑风说:“还是大哥聪明,小妹就没想到这个办法!” “唉,我这算啥子聪明啊!”刘黑风感叹地说:“我这点只算是小聪明吧,哪里比得上小妹,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大的一身本事,你这才叫聪明啊!” 尤如水被刘黑风一夸奖,有些不自在,连忙说:“大哥过奖了。我这算不得本事,我师父那才是本事。她能来无影去无踪,更能千变万化,随心所欲。那才叫本事!” 黑风听尤如水说她师父本领高强,心里一动,求尤如水道:“啊,小妹,能否帮我引见引见,让我也向你师父学一学你这样的功夫?” 尤如水听刘黑风打听师父,才怪自己当时不主动问问师父住在何处,现在需要她,却找不到。她把自己埋怨了一阵,却故意气刘黑风说:“那可不行,我师父只收女弟子。不收你们这些臭男人!” “你师父也是女的?” 尤如水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黑风好不遗憾地吧嗒了一下嘴说:“哦,可惜,可惜……” “娘的,这龙肉闻着太香了!”尤如水看着火堆里烧着的乌龙,那龙肉烤熟的香气钻进了她的鼻腔,勾起了她的食欲,连忙对刘黑风说:“大哥,咱弄点龙肉尝尝,以后也好在人前吹嘘说 ‘老子可是吃过龙肉,你们没吃过吧’,多威风!咯咯咯……” “呵呵,小妹,你也真是……”其实,刘黑风也正有这个心思。他看了一眼尤如水,那漂亮白晰的脸,被火烤得红红的,越显娇媚,那对凤眼正默默地看着他,领口也没有收拾好,露着一条深深的乳沟,两个白白的肉峰若隐若现,让他一阵心旌摇动,恨不得马上将她压在身下,但他没那贼胆。 尤如水斜眼一看,见刘黑风又色迷眯地看着自己胸部,连忙抓住自己领口,张口骂刘黑风道:“狗日的黑狗,你又在偷看老子的胸口!” 刘黑风连忙否认说:“没有,没有,我是……” 尤如水虽恨自己大意,更恨刘黑风不断偷看自己的前胸。她铁青着脸,恨恨地警告刘黑风说:“黑狗,我警告你,你再动不动就偷看老子身上你不该看的地方,老子会挖了你的眼睛。弄不好,老子也会碎了你那臭肉,让你也像归山豹那东西一样痛不欲生!” 刘黑风见尤如水铁青着脸说出这番话,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尤如水会生这样大的气。他低着头,不服气地嘟啷着质问尤如水道:“小妹,你……也太霸道了些吧?人与人间,哪会不看?你是一个大美女,看你的人多着呢,你能把所有人的眼睛都挖了吗?再说,像你这样的漂亮女子,你自己首先应该注重仪表,你自己不收拾好自己的身上,反倒蛮不讲理地乱怪别人。你也不仔细想想,你今天老是这样,难道就没有故意勾引我看你的嫌疑吗?” “放你娘的臭狗屁!”尤如水听了刘黑风的话,顿时无言以对,只委屈得嚎啕大哭了起来。 刘黑风见尤如水哭了,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急得搓着手,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 尤如水一边哭一边在心里呼嚎着,老天爷,你怎么惩罚我尤如水都行,干吗非得把我变成女人嘛?你把我变成女人也就罢了,干吗又不把我尤如水的脑壳也换成女人的脑壳呢?你难道不知道我尤如水从小就收拾不好一身的么?老天爷,你不但让我尤如水成了女人,还故意让我丢人现眼,出尽洋相,这黑狗还说我是在故意勾引他,故意让他看,老天爷,你叫我以后怎么活啊! 刘黑风看着尤如水那伤心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心想,这个人真怪,说话做事完全是一个男人的臭德性,根本就没有一个女孩子的羞涩和矜持,甚至粗话连连,一点儿都不觉得涩口,刚才还要来看我吓尿没有,还要碎了我的臭肉。她的领口也不收拾好,分明就是个臭男人的习惯,哪有个女孩子的样子?不过,看她那伤心的样子,倒是女孩子无助的模样。但他不敢去哄她,怕她又多心,只得大声对尤如水道歉说:“小妹,哥哥错了。我不该胡说八道,我不该说你的不是,我是混蛋。小妹,如果你实在想不过,就把我的眼睛挖了吧!” 尤如水伤伤心心地痛哭了一阵,慢慢地缓过了气。听黑风叫她挖了他的眼睛,心想,黑狗子说的也有道理,那晚在赵镇,为了给那该死的归山豹一个出其不意,不就是故意让他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吗,尽管当时紧张得忘了自己已是女人,但不管怎么说,自己确实就是在故意勾引那归山豹嘛。想到这里,她心里也释然了。她理解刘黑风这种心态,连自己这样的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对女人都会上心入迷,还别说刘黑风这样的真男子汉了。想到这里,她擦了把眼泪,抬起头来,看着黑风说:“黑哥,是小妹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不,你没错,是我混蛋。我不该看……看你……”黑风一时也不知该怎样说,竟结巴起来。 尤如水见刘黑风那样子,又‘噗’的笑了起来说:“看你那点出息!” 刘黑风见尤如水一会儿又像变了个人,再也不是一脸杀气,女儿态也浓了起来。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怪人,瞬息万变。一会儿满脸杀气,一会儿又女儿态十足。他长抽了口气才对尤如水说着老实话:“小妹,对不起,大哥确实是对你入迷了!” “哼…”尤如水一阵好笑,也不再生气。她知道凡是男人对女人都会入迷,还别说自己确实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女。刘黑风说得对,作为女人,是应该注重自己的仪表,是得好生注意收拾好自己的隐私部位。想到这里,她岔开话题对黑风说:“大哥,小妹我饿了,可能是刚才打斗的原因吧。我想尝尝这龙肉的味道,快弄点龙肉来填填肚子吧!” 刘黑风这才站起身来,把那已经烧得焦糊糊的乌龙拖了出来,拦腰一刀斩断,把后一截扔进火堆继续焚烧,又拨过龙头,对准颈项一刀砍断。乌龙头刚一断开,那龙头竟像活了一般,就地滚了起来。刘黑风大吃一惊,连忙跳了开去。 尤如水见龙头滚动,立即用木棍按住了龙头。那龙头被尤如水按住,动弹不了。尤如水用脚踩住龙头,扬起木棍一棍打去。随着‘噗’的声,一道红光从乌龙的断颈里冒了出来。随着红光一闪,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球,闪耀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芒,在尤如水的脚下一跃弹起,直往尤如水门面飞来。 尤如水见火球向自己打来,连忙用左手一拂,岂知用力过大,那火球竟钻到手心里去了,随之一阵剧痛,直切她肺腑。尤如水大吃一惊,连忙用力往外一甩,只见一团火被她甩了出去。然而,她手心还是钻心的痛,火珠好像还在手心里。她又接连使劲甩了一阵手,只见一团团烈焰从她手里甩了出去。尤如水手心里的剧痛也瞬时减轻了不少。她张开手一看,只见掌中一团红色的、有鸽子蛋大小的珠子仍在手掌中。尤如水心中大骇,连忙用右手去抠。然而,那珠子好像是胎生的一样长在手心里,哪还抠得下来。 “小妹,你怎么了?”黑风见火球竟钻进了尤如水的手中,看她那痛得变了型的脸,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抓住尤如水的手,想看个究竟。 “滚你娘的远点!”尤如水正疼痛难忍,没好气地拂开了刘黑风伸过来的手。 刘黑风猝不及防中被尤如水一拂,顿时重重地摔在了地下,半天动弹不得。 尤如水见刘黑风被自己无意中摔在了地下动弹不了,顾不得左手还在剧痛,连忙俯身把他扶住,咬着牙问道:“哥,摔到你没……有……?” 刘黑风好像被摔散了架,全身疼痛难忍,心里骂着这个如此心狠手毒的女人。但见尤如水忍着剧痛的样子来扶他,才知道她是无意的。他见尤如水瘦小的身材穿着自己的大衣裳,她那赤裸的前半身就像装在一根敞口的大布口袋里一览无余。他连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尤如水见刘黑风闭上了眼睛,只认为他被自己摔死了,顿时伤心得嚎哭起来说:“哥呀,我不是故意的啊,你可不能死啊……” 刘黑风听了尤如水伤心的哭叫,心里好笑。但还是闭着眼睛小声对尤如水说:“小妹,我……没死。去把你的衣裳换……了吧!” 尤如水听刘黑风叫自己换衣裳,低头一看,顿时明白了。她连忙丢下刘黑风,扬起手来差点又甩了刘黑风一巴掌。她胀红着脸,嘴里骂着刘黑风说:“狗日的死黑狗,你又看了老子的不该看的地方!” 刘黑风有气无力地说:“小妹,你还讲理不讲理了?是你自……己到的我面……前,我哪是……” 尤如水也觉得是自己不对,也不管自己的衣裳干没干,忍着手痛把衣裳换了,收拾好才走过来。她见刘黑风还闭着眼睛,既好笑又生气地说:“好了,可以睁开你的狗眼了!” 刘黑风动了一下身子,忍着痛说:“小妹呀,你的心也太……狠了。我不就看了一眼吗,你就把我往死里整!” 尤如水听了刘黑风的话,手也痛,心更痛,又痛哭起来,边数落着刘黑风说:“你个黑狗胡……说八……道……” 刘黑风强忍着痛坐了起来,安慰尤如水说:“小妹,哥哥错了,我不该胡说八道。小妹,你如果还出不了气,就在我身上出吧!随便你要挖眼睛也好,要断手也好,我都愿意,只求你别哭了,行……不?” 尤如水见刘黑风不像是装的,把他扶起来坐在了石头上,把他的衣裳披在他身上,流着泪说:“哥,我是混蛋,我没有轻重,无意伤害了你,应该是你拿我出气才是!” 刘黑风连忙说:“好了,小妹,别伤心了。你放心,黑风从今以后,再也不看你身上了。如有假话,天打雷劈!” 尤如水泪眼婆娑地说:“你别……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呀!”刘黑风摇着头,却又关心地问道:“小妹,你的手还在痛没?” 尤如水捂着手搓了一阵左手说:“嗯,还有点点!” “哦,真的吗?”刘黑风半信半疑地说:“那就好!” 尤如水的手慢慢不痛了,才仔细观察起来。只见那珠子牢牢地嵌在手掌里,隐隐地闪着红光,焕发作七彩光晕,还缓慢地滚动着。心想,这珠子怎会跑进我的手心里呢?它跑进了我的手里还会燃烧吗?想到这里,她试着往外一推左手,只见一团火球瞬间飞了出去,引燃了一片野草。 尤如水张开手看了看,珠子还是好好地镶在自己的手掌里。她心里一动,又使劲地甩了一下左手,一团更大的火球甩了出去,燃起更大一片火焰。心想,看来,这就是大家想要的乌龙的宝贝了,它能自己钻进我的手掌里,说明我才是它的主人,如果能随心所欲地使用就更好了。想到这里,她用右手把左手心摸着,只感觉有些温热。她心里一动,‘烧’!右手顿觉滚烫起来,她右手猛地一缩甩开。她想不过,又用左手握着一根柴棒,头脑里下令‘烧’,那柴棒竟然随即冒起烟来。她连忙张开手看时,只见柴棒已然着火,而手心竟然还是完好无损。尤如水高兴极了,又对着潭水用意念一推,只见一条火龙真奔潭水烧了起来。潭水瞬时被烧得滚开,腾腾地冒起团团蒸气,其威力之大,温度之高,完全出乎尤如水的想像。 尤如水心想,如果这火能一直源源不断地烧就更好了。想到这里,她又对着潭水,用意念烧了起来,只见一条火龙从她小手里不断喷出,就像是一个喷火器,源源不断地喷射着耀眼的七色火焰。 刘黑风明白尤如水在试火球,见她屡试都烧了起来,顿时惊得如泥塑木雕般的坐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