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工人和农民都是同一个阶级。</p>
难怪陈小东说，上层也一样，不用努力往上爬。</p>
大东适应这种环境，适应‘找人’的意识思维，而不是‘找事’的处理方式，难怪在京城设计院混不下去。</p>
只因设计院没有形成环，自己不是那里的一‘环’。</p>
礼拜六，大东今天值班，下午溜号到旧房子与辛可言待了一会，她现在是恋爱女，没有之前刚认识的那种高情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p>
晚上在街口买了点烙饼，还有两碗豆腐脑，七点多才回到家属院。</p>
送暖气了，市郊电厂供应的暖气，温度很好。</p>
韩秀丽穿着一套碎花内衣，吊带小短裤，在后卧室的书桌上盯着两台笔记本不时打字记录一下。</p>
她不是在摸维修中心员工的人脉，是在摸整个中高层的‘朋友圈’。</p>
没什么特别的含义，但既然他们已经开始拽‘线头’，不如摸个明白。</p>
韩秀丽用工作之便，拷贝了汣桉所有的人事档案和简历，整整两个硬盘，通过检索任职时间地点、以及听来的关系，在给大东‘拆毛衣’。</p>
可能她觉得这是自己能帮到最有意义的事，做的很认真，半个月来每晚都在做。</p>
大东到厨房把豆腐脑放碗中，烙饼放盘子里，又从冰箱拿出一盘咸菜，端到餐桌。</p>
回卧室来到韩秀丽身后，“吃饭吧，礼拜天你反而不做饭了。”</p>
“哦，马上就好。”</p>
大东把手从衣领伸下去，要不她这‘马上’还有一段时间，豆腐脑就凉了。</p>
韩秀丽注意力果然很快离开电脑，鼻音哼了一声，差点让大东当场法办。</p>
“讨厌，没洗手。”</p>
“嘿嘿，爱不释手，吃饭。”</p>
这次听话来到餐桌前用餐，他们已经习惯了‘夫妻’生活，韩秀丽吃两口突然感慨道，</p>
“余勤厚真是让人佩服啊，看一遍简历佩服一次，之前默默无闻，重新上岗之后简直开挂一样，煤矿、电厂、冶炼厂、铸造厂、洗煤焦化、物流公司都做过一把手，还在集团生产部、安全部任职，最后做老本行，人家还能做到一把手，神一样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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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东歪歪脖子，“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去做厂矿一把手？”</p>
韩秀丽一愣，“太年轻了。”</p>
“可维修中心本身就是个小厂啊。”</p>
“你觉得一样吗？”</p>
“唯一的区别，就是厂矿有独立的财务核算权，而维修中心没有。”</p>
“哈哈，这还不是区别吗？集团所有人事在人力资源中心，调动权在行政部，财务部有集中核算权，但他们对厂矿只是审核，天下事无非人财两事，缺一个都不行，这是本质区别。”</p>
大东脑袋一亮，“秀丽姐，你有没有发现，余老师好像在集团没有对手？连闹意见的人没有。”</p>
“是啊，所以我说人家很厉害。”</p>
“不不不，这不是性格，也不是能力，是任职经历，我忽然觉得，就算集团没有董事长，余老师也可以随时拿起来。”</p>
韩秀丽歪头想想，“不一定吧，高层那十来个人都可以。”</p>
“可余老师明年会从五把手直接做二把手啊，总经理眼看退休，早就不管事了，你没发现没人跟余老师争吗？我当初来应聘的时候，你就猜到会是余老师，可见这是汣桉几十万员工的共同心愿，余老师自己也不避讳，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能力？”</p>
韩秀丽大张嘴点点头，“水到渠成原来这么厉害，余勤厚已经是副总经理了，他要升职当然是总经理，前面分管行政、财务、生产的副总经理挡不住他，厉害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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