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废话什么啊,赶紧说啊。” “就是,好不容易有个做好事的机会,谁会错过啊,就算往后儿女问起,爸爸,你做过什么好事吗,也至少有这一件,向儿女吹嘘。” “赶紧说吧你。” 谢浩然,范振江,钱多多三人翻白眼,吐槽时轮流往张若水后脑勺来了一下,可见他们关系多么的好。 那这个看完视频,帮忙转发出去,一个个排着队离开的学生,听到他们说要做好事,差点一个踉跄摔地上。 别闹了好吗? 你们没有仗势欺人就不错了,做好事? 我看你们是奔着仗势欺人去吧? 不管四人接下来要做的好事,是否去仗势欺人,只要是做成这件好事,仗势欺人又当如何啊? 张若水看他们所有人都离开,门关闭上,他才扶了扶刚才被打歪的眼镜,不急不慢说起,去做什么好事,“我是这么想的,视频的出现,虽证明刘家的所作所为,但那户人家,想要得到公道,还会很是困难的。” “我打算亲下清海,来一次仗势欺人,帮那户人家,讨个公道,你们觉得这好事如何?” 张若水站起来,看向三个兄弟,等他们答复。 “我爸常说,不论你身份到哪个地步,多么超然世外都好,都不能忘本,不能忘记初心,从人群里来,从人群里去。” 第一个椅子站起来的人是范振江,他一拳打张若水胸膛,“我爸教育的话,犹如响在耳边啊。所以,这好事我做定了,我爸都拦不住,我说的。” 他还很霸气的举起手,指向天花板,展示自己的决心。 “我这人呢,没什么大本事,也没什么大决心,不过却看不惯他们欺负一个穷苦人家。”钱多多很是感慨的道。 爷爷说得很对,我们钱家的子孙,是不是因为家里有钱,就忘了什么是苦了? 几十年前穷得没饭吃的时候,他们只能吃树皮,吃草充饥。 而且别忘了,他们钱家也是种地出身的,他们这些老东西,都能挨这样的苦,这些子孙就吃不得了? 所以从小开始,家里就将他们穷养,培养他们的自我养活技能,人均六岁开始懂得做饭,每天早上自己做完早饭吃过,再去上学的。 钱多多很是感慨,爷爷这么做,是希望他们记住这种苦,记住钱家钱虽多,却也是一分分赚来的,来之不易。 他们只是吃一吃苦,可女状元家却是实打实的吃了大半辈子的苦,以为家里出了个状元,可以改变现状,谁知 钱多多,范振江,张若水都纷纷看向,茫然的谢浩然。 下一秒发现兄弟都盯着自己看,他嗖的站起来,冲三人做鬼脸,“都看我干嘛,好像说我不会去一样。” “这件事,我做定了,就算我爷爷,我爸要打断我的腿,我爬都要爬着去。” 谢浩然大义凛然的拍打胸膛傲然说道,只是他脸上却满是悲伤,这一次不为别的,他只为心中那化不开的遗憾,所以要帮这家人。 从小开始,他就跟陈家陈灵武关系很好,一起从小学上到大学,关系亲如兄弟。 可是陈家覆灭,兄弟身死那晚上,他什么都做不到,唯一能做的是,坐在床前呆呆的看着窗外的黑夜空流泪。 他第一次这么恨自己无能为力,第一次这么渴望,自己如小说中那些无敌主角一样,在危急关头,从天而降,杀死所有敌人,拯救自己兄弟一家。 可那都只是幻想,是幻想啊! 现实是他兄弟死了,他只能去送兄弟最后一程。 如果兄弟在天有灵,知道这一件事,也一定很希望他去帮这户人家讨公道的。 同时他也想透过这次帮忙,令心中的遗憾减少那么一点点。 张若水,范振江,钱多多,哪能看不出,自己兄弟在想什么呢,如果陈三叔儿子,也就是自己兄弟灵武在的话,也会嚷嚷的去帮那户人家讨回公道的。 陈灵武是陈天三叔唯一的儿子,也是他堂弟,只不过和他不对付,关系不太好,因为这堂弟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富有正义感的人,所以非常鄙夷陈天这个,只知道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堂哥。 兄弟之间,有些话不用明说的,很多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当中意思。 三人拳头往他胸膛轻轻一碰,谢浩然悲伤的脸上流露出笑容,发号施令,“兄弟们,先把这两条畜生,扔去刘家门口,再行出发。” “好!” 三人高昂一声回应,把人拖出去。 刘钰归,劳盖凡被四人,一人抓住一条腿,拖行去停车场,他们因为身体左扭右扭挣扎,路上的行人,看不清他们样子。 路上纵然有人指指点点,说他们的不是,他们根本没当回事。 来到停车场,将人塞车尾箱,四辆跑车一前一后轰隆隆的前往刘家。 在他们前来路上的同时,刘家当中,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因为视频的出现,他们刘家又一次站在风口浪尖之中。 大厅这里,七八个人对走来走去,拿起东西就砸的老者,不敢说其半句,他们只能缩着脖子,低下头听老者对他们咆哮,对他们怒骂。 “废物,废物,全他妈都是废物,老夫怎会养了你们一帮废物。”老者是刘志辉爷爷,刘志广,他手指比划在坐耸着脑袋,不敢作声的儿子,侄子等人,凶如嗜血猛兽一般,脸红脖子粗,青筋暴起的瞪眼破口大骂。 “上次被迫道歉的事情才过去多久,现在又闹出这么一件事来,你们是不是嫌刘家太安稳,你们住着不舒服,所以要搞得刘家鸡飞狗跳才安心啊哈!” 刘志广将最爱的紫砂壶狠狠摔地上,发出砰的一声,碎片飞溅,他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如果不是气到说不出话,他很想问一句,这帮畜生,是不是要气死他才安心。 他刚知道最出色的大孙没了,都未来得及悲伤,接着又碰上全网讨伐刘家这事,他迟早被这帮废物气死。 这时作为家主,但因为儿子死去,哭得双眼红肿的刘宇轩,上前搀扶刘志广坐下,示意他别太生气,随后看向在场的兄弟,“告诉我,这件事是谁做的。” “不是我,不是我啊,我跟清海刘家早就没联系了。” “也不是我啊,我压根不知有清海刘家的存在。” “也不是我,我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哪里有精力去管别人的闲事?” 这一个个的不是摇头,就是摆手,神色淡然否认不是自己做,只有刘宇轩二弟,吓得脸色发白,满头大汗,与其他脸色淡然的兄弟,不是同一个画风。 “刘宇静,你个废物告诉我,你他妈是不是又赌输了,为还钱,跑去帮清海刘家做靠山。”一脸凶狠的刘宇轩,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他嘶声力竭怒吼这个废物弟弟,要他坦白。 刘宇静第一次见大哥这么暴躁,吓得打了个寒颤,不停急促喘息。 就在这时候,五十岁出头的刘管家,一边冲进来,一边慌张呼喊,“老爷,不好啦,不好啦,二少被人打伤,扔家门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