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这边没能用刺客一事彻底压死大皇子,到底还是有些遗憾。回府之后,他召集了幕僚,商议使团离京之后年尾祭祀之事。 往年都是皇帝带着众皇子到太庙祭祀,皇子的排序是从大皇子开始,依此类推,往年就算三皇子再边缘,年底的时候也会出现,而大皇子作为嫡长子,自然是跟随皇帝进行主祭。 但今年嘛,大皇子禁足肯定出不来,那其他皇子以谁为尊,谁跟着皇帝主祭,便成了各皇子争夺的焦点。 也不是不能让二皇子上,毕竟他现在也是嫡子。但是二皇子是个脑子糊涂的,若是安排他上去,肯定要闹笑话,怕是地底下的祖宗都不肯。 剩下的皇子中,三皇子绝无可能,六皇子太小,那么只有在四皇子和五皇子中二选一了,这又跟当初使团进京选接待人选一样,二者择其一。 “殿下,此次使团接待,殿下展现了皇家气度,从头至尾都十分出色,属下以为,年尾主祭的皇子人选非殿下莫属。” “无论从长幼来说,还是从贤能来说,殿下都比五皇子要合适和出色,想必陛下在你们二者中,很容易便能选中殿下。” “不过此次不像上一回需要争取,这次最好什么都别争,让陛下主动提起方是上策。” 四皇子深以为然,之前是为了展现自己能为父皇分忧,是体现能力和实力,但这回不能主动争取,免得在父皇心中落下夺嫡的不良印象。 五皇子这边,他的岳丈樊大人也在给他出谋划策。 “有四皇子在前,五皇子你是轮不到主祭的,还不如表现得大度一些,不争不抢,安然度过为好。现如今最要紧的是在朝中谋到实权,殿下可以多参与一些政事,多提出好的建议,让陛下看到殿下的聪慧和才能。” 五皇子有些为难:“可是我很少有机会接触政事,就算去六部历练,也不能触及核心的东西,要怎么才能获得赏识呢?” 樊大人道:“一国无小事,凡是关系到国计民生之事,就算再小,也是大事。在这一点上,殿下应该多学学永嘉公主。” “学她?”五皇子想了想,笑道:“岳丈就别再为难我了,永嘉公主想出来的东西,我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她一个红薯,就让大周百姓不再闹饥荒,后来又来了一个西红柿,百姓简直把她当做仙女。我能学她做出什么呢?差距就摆在那儿!” 樊大人也颇为无奈道:“她一个女子,所作之事确实超过最优秀的男子。不过殿下也不必妄自菲薄,只要想到任何一个有利于民生的点子,都将有大用处。” 一转眼时间就到了十月,康郡王要启程回北狄了,成王也催促着妹妹赶紧买完想买的东西,早日启程。 可惜,英公主今日逛一逛,明日逛一逛,就是没个完。 英黎黎现在十分焦急,眼看着皇叔和皇兄都催促,但她还是不死心,想当面问一问许添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偏偏就对许添意着了魔,再次在大周相见的时候,她的一颗心怦怦直跳,都是在为他而跳动。 苏鑫儿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寻常,不过她一直记得是时雨对许添意有意,所以找了个机会问了问。 “时雨姐姐,你今年也快二十了,你们姐妹若是有喜欢的人,不妨跟我说,我来做媒,风风光光把你们嫁出去。”苏鑫儿认真道,她是真的希望身边的人都能过上幸福的好日子。 时雨头大,她其实并无成家的想法,只好硬着头皮道:“公主,我真的不想成家,主要是现在也没遇上合适的,总不能随随便便就找一个吧。公主放心,若是将来我遇上了,一定第一时间跟公主说。” 苏鑫儿眼睛转了转道:“你觉得许哥哥怎么样?” 时雨狐疑道:“什么怎么样?做相公吗?” 时雨内心在狂汗,公主啊,您在别的事情上都十分警觉,怎么在男女之事上如此迟钝呢?那许公子心里可是装着您的,您居然要给我牵红线? 苏鑫儿点点头:“你之前一直夸赞许公子,我就想,你跟他是不是可以试试?” 见公主一本正经的样子,时雨无语凝噎! 但她知道这时候绝不能爆料出许公子的心意,公主已经定亲了,与世子是两情相悦。 时雨郑重道:“公主,许公子是位德行兼备的好大夫,但我对许公子并无男女之情。” 苏鑫儿睁着大眼睛,想不通怎么会这样,明明之前好多次,时雨看着许公子的眼神都放着光啊? 她不知道的是,那是时雨在吃瓜呢,吃公主和许公子的瓜。 不过自从世子表白后,时雨就坚定的站在了自家世子这边,许公子的瓜已经很久没吃了。 苏鑫儿一脸挫败,原来是自己会错了意,差一点就牵错红线! 不过就算时雨跟许添意发展不下去,苏鑫儿也不看好英公主和许添意,一来二人身份悬殊,二来许添意也不可能放弃大周的一切跑到南越去尚公主。 他们两个就属于完全融不进彼此的圈子的人,强扭的瓜它甜不了。 英黎黎的性格,想到就要做,不做的话她就憋屈,哪哪都不好受。 于是,这日又被成王和皇叔催促启程,她便带着人跑了出来,直接去了济世堂。 英黎黎一进门就表明身份,并要见许添意。 伙计只好把她带到内院,许添意多数时候是不坐诊的,他的心疾虽然好了大半,但平时也不会太劳累,只有疑难杂症才会亲自出来看。 一见南越公主来了,许添意先是愣了一下,后又有些羞愧,为当初之事脸涨得通红。 “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公主今日过来,可是有何事?”许添意脾气好,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