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鑫儿早就有所防备,在贺庭洲靠过来之际,她一挥手就给他下了迷魂药。 人晕过去,苏鑫儿起身来到窗边,就见时雨将带她来房间的小丫鬟掳来了。 “公主,我刚才发现这丫鬟鬼鬼祟祟在外面偷看,便把她打晕了。本想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但是大皇子侧妃正带着一帮人朝这里过来,我赶来通知您,所以先把人带来了。” 苏鑫儿也不是什么圣母,这丫鬟不管是谁的人,都是今日引她来这个房间的人,所以她并不无辜。 “你把她放床上,衣服脱了。顺便把贺庭洲的衣服也脱了。”苏鑫儿冷冷道。 时雨这才惊道,原来对方找来的男子竟然是贺公子! 时雨来不及多想,立即按照苏鑫儿说的办,等她处理好,苏鑫儿便掐诀,躲进了空间,随着时雨离开了。 时雨绕了两圈,找到时晴,二人到了一处偏僻地带,苏鑫儿才从空间里出来。 “公主,有一事我想不通,贺小姐又是怎么回事?我见她也像是中毒的样子,莫非背后之人连她也不放过?”时雨疑惑道。 苏鑫儿想了想,贺庭芳不至于算计自己的亲哥哥,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大皇子算计自己和平津王府,所以不在意贺庭芳的死活,贺庭芳只是蠢,中了大皇子的计。 “我这位皇兄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是非不分,自以为是,心思歹毒。亏我当年还救他,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介入他的因果,就该让他自生自灭。” 时晴皱眉道:“是大皇子算计的一切?” 时雨气愤道:“公主,干脆我去把大皇子绑了打一顿,或者直接送去贺庭芳的房间算了。”时雨气不过,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鑫儿犹豫了片刻,道:“也好,他既然做得出这手足相残的事,那我也不必心软了。” 今日诸位皇子都在,时雨悄悄去绑人,苏鑫儿便带着时晴去了侧院。 还未走近,就听大皇子的侧妃和一群人在说她不知羞耻,竟然在长公主的生辰宴上勾引平津王的孙子。 平津王妃气愤道:“这就是皇家公主的威仪吗?我孙儿可是与徐国公府定了亲的,就算永嘉公主看上了我孙子,那也有个先来后到,徐国公府的嫡小姐那是正妻,永嘉公主无谋苟合,只能做妾!” 长公主气道:“鑫儿岂可为妾?你家孙子贺庭洲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好啊,原来是你们平津王府算计鑫儿!走,跟本宫进宫面圣,贺庭洲这个畜生,本宫一定要他身败名裂!” “姑母三思。”大皇子侧妃秦宝珠道:“发生了这样的事,姑母是永嘉公主的亲人,要想法子帮着遮掩才是,怎么能抖落出去坏了永嘉公主的名声呢?反正现在永嘉公主也死了未婚夫婿,何不顺水推舟,让她与贺公子喜结连理。不过贺公子已经定亲,但是永嘉公主身份尊贵,不如就以平妻入府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长公主气得要死,指着秦宝珠骂:“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鑫儿怎么说都算是你的小姑子,你竟然要她做人平妻?再说了,今日之事蹊跷,本宫笃定鑫儿是被算计的,本宫一定要查明此事,若是真有人在背后搞鬼,害我鑫儿,本宫一定饶不了他!” 旁边的夫人们都上来劝,却突然从房间里传出一声惊呼。 “你是谁?” 平津王妃心中一颤,这是她孙儿贺庭洲的声音。可是心里也在纳闷,孙子是见过公主的啊,怎么会认不出呢? 原来就在贺庭芳欺骗苏鑫儿之前,贺庭芳专门派了婢女去给平津王妃传话,说是今日要促成永嘉公主与他哥哥私会,好狠狠打皇家的脸,她一开始不想那么做,但一想到这么多年平津王府驻守东城都是因为当年忌惮皇帝所致,便勉为其难的默认了。 反正发生这种事,吃亏的都是女子。那永嘉公主虽说是商户出身,但胜在十分貌美,自家孙儿还曾对她有意,就当是圆了孙子的一个心愿罢了。 可现在孙子的这一声叫喊,倒叫她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不过她又觉得孙女做事不至于那么不靠谱,会把别人错认成永嘉公主。 长公主这时候也缓过神来,刚想叫身边的嬷嬷进去看看,平津王妃就大哭起来:“皇室公主也不能欺负我们王府的人啊!我孙儿是定了亲的,现在又被公主看上了,还生米煮成熟饭,我可怎么跟徐国公府交代啊!各位,各位今日请给我平津王府做个见证,永嘉公主也不能仗势欺人,她既主动勾引我家孙儿,便失去了做正室的资格,能以平妻入府已是我平津王府最大的让步!” “呵!谁稀罕入你平津王府做平妻?”一道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大家像是见了鬼一般朝后望去,就见永嘉公主好端端的带着婢女站在那里。 “你,你你你,你怎么出来的?”秦宝珠像见了鬼一样脸色惨白的质问道。 苏鑫儿走上前来,站到长公主身侧:“秦侧妃,你这话说得奇怪,我见你引着一群人朝这侧院来,我便好奇跟着来了,可却莫名奇妙的听你说建议我以平妻身份入平津王府。我与平津王府任何人都无瓜葛,我为何要入平津王府?” 说完,又转向平津王妃:“不知平津王妃刚才怪罪的是谁?皇家公主要仗势欺人?姑母,这里就咱们两个皇家公主,何时仗势欺人,欺到平津王府头上去了?” 长公主一颗心在见到苏鑫儿好好站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放进了肚子里,她牵起苏鑫儿的手道:“也不知平津王妃是老糊涂了还是怎的,今日竟然神神叨叨的,一会儿说我们皇家欺负他们王府,一会儿说你跟她孙儿贺庭洲不清不楚私相授受,一会儿又说要你为平妻嫁入平津王府。哼,我们鑫儿是大周尊贵的公主,岂是平津王府能肖想的?” 苏鑫儿狐疑道:“不知平津王妃为何要这般说?平白污蔑我的清誉,这件事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