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道:“我看着他们想闹事,就帮您拦下了,钟老要是有空就来门口瞧瞧。” “闹事?” 在京都,敢来军区大院闹事的还真不多。 一群人来找他闹事的。 更是绝无仅有。 钟越放下电话就有过去看看的意思。 到底不清楚对方的身份。 又是哪来的熊心豹子胆。 找他闹事。 他现在年纪是大了点,到底还没退休。 有权有势。 这些人这时候来找他闹事。 多少脑子不灵光。 但他到达门口的时候,看到黄维发等人愣了愣神。 黄维发看到他的时候,就有进大门的意思。 奈何钟越让门口守卫不得放他们任何人进来。 转身就走。 守卫就看到原本散步一样,走出来的钟越,结果离开的背影。 颇为的落荒而逃… 集体傻眼。 看黄维发他们在社会上也不像是有什么身份地位的人啊。 为什么可以让位高权重的钟越,有如此滑稽的一幕? 对付这些人,难道不是他的一声令下? “钟老头子,别走!” 黄维发一看钟越这个样子就是心虚了。 他东哥的死,真的和钟越有关。 毕竟在通安县医院的时候,他和何东一起见过钟越。 不算陌生。 否则没法解释,钟越落荒而逃的原因。 但没事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钟越住在这里,总不能临时搬家吧? 这些守卫也总不会二十四小时都守在这里。 就算守着这里,也有打盹的时候。 毕竟他们的拳头,在守卫的真枪实弹面前,微不足道。 只能是退后。 不断退后。 和军区大院的大门,拉开十来米的安全距离。 守卫才放弃了逼退。 黄维发等人也冷静下来。 “钟老头看起来不会跟我们正面交涉。” “他这是在仗势欺人。” “阿木,你这几天和天佑一直跟着东哥,见过钟越,可有别的法子,让我跟钟老头面对面?” 报仇,也是个技术活。 首先就是要有机会。 现在钟越有强悍有力的保护所。 不出来的话,他没机会。 加上这些守卫的真枪实弹。 由不得他们施展拳脚。 还得是有面对面的机会。 最好,钟越身后还没有任何后盾。 要不然,他们根本无计可施。 阿木努力想了许多。 刚才钟越的反应很直接。 就是他害死了何东。 说是他知道何东的存在没几天。 相处也没几天。 却知道,兄弟义气。 “他有个女儿叫钟小玲,她曾经去找过东哥看诊,是明家的媳妇。” “明家在哪儿,你知道?” 黄维发寄予厚望。 阿木压力不小,想了想道:“能和钟家联姻想来门第不低,应该不难找。” 黄维发当即让他带着人去明家。 找钟小玲。 要有钟越的女儿在手里。 他不信钟越不见他。 于是黄维发本就不多的人分成了两队。 一队和阿木一起去找明家。 抓钟小玲。 一队和黄维发一起,继续守着军区大院。 毕竟钟小玲那边没机会的话。 他们还是要守株待兔的。 但潘世龙听说他们见过何东的尸体之后。 没有急着告诉何家这个事情。 而是来到了军区大院找钟越。 多少不可思议。 就黄维发这么些社会青年。 咋的,还想着给何东报仇? 他们知道军区大院是什么地方。 钟越又是什么人? 居然搞这样的事情? 这不是在报仇,是在找死。 到底,他们连真正害死何东的人都不清楚。 就这样莽撞行事。 军区大院。 钟越。 只要一句话,别说一个黄维发,就是十个百个都得蹲监狱。 终身不出那种。 潘世龙让人开车,来找黄维发。 苦口婆心的说了许多。 目的是让他们离开军区大院,不要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毕竟关于那一位的事情,他不能说。 钟越这边,他们对付不了。 眼前最重要的,还是何东的后事。 说是现在天冷,京都到上河村路途遥远。 没个五六天不行。 何东的尸体,要运回去,不会容易。 而民不与官斗。 他们这些人是经不住查的吧。 都是小混混,谁还看不出来。 别做没能报仇,反倒给自己搭了进去的蠢事。 潘世龙设身处地,有理有据。 黄维发听进去了一些,可要这么离开也是觉得没面子的。 他就算杀不了钟越,也要有个说法吧? 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 如何甘心? 所以黄维发表面答应潘世龙。 甚至带着人手离开军区大院。 等到潘世龙放心离开,就又回来。 钟越位高权重,不是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能够得罪得起。 早在上河村他就知道。 可。 东哥不能白死。 他也要给何家一个说法不是? 就这么离开,实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他们从白天到黑夜。 从黑夜到白天。 都守在军区大院附近。 寻找机会。 叮铃铃的电话铃声响起来。 黄维发伸手进口袋里,拿出来诺基亚接电话。 “辛哥” “我听说东子在京都出了事情了,是真是假?” 何辛远在盛市的万可公司办公室呢。 说话的时候,手指紧抓着电话,心口紧张。 五分钟前,他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里的人说,何东死了,速到京都。 死了两个字可不能随便乱说的。 尤其事关何东。 可能? 何辛第一时间表示质疑,询问对方的身份信息。 但对方不愿意透露,直接挂断电话。 他只知道是个女的。 毕竟声音听着是女的。 联想到何东最近的确在京都。 身边也不是没人。 他才把电话打到黄维发这里。 想要验证一下。 但黄维发无法自控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堵在喉咙口。 什么也说不出来。 毕竟何东的事情,看起来,何辛知道了? 在他的拖延之下。 何辛远在盛市都知道了。 他心里苦苦压抑的情绪,能释放? “黄毛你说话呀,我知道你前几天就到京都了,应该见到东子了吧?东子也是的,电话一直联系不上。他在忙些什么?” 何辛语气充满着急切。 但凡何东那边能联系上,他也不用打电话给黄维发。 哇 黄维发突然的放声大哭。 何辛直接愣了。 他这说的话也不重啊。 怎么就伤着黄毛了? 明明也不是这么玻璃心的人。 怎么就哭了呢? 他不是个擅长安慰人的,尤其对方还是个男人。 一时间沉默下来。 想着等黄维发的情绪发泄完了再说。 内心里焦灼。 “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