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丫惊叫起来跑过去。 苏利的身体却是缓缓倒下来。 她着急的扶住。 “他爹,他爹!” 凄厉的声音,满院子的人都震惊了。 心悸了。 尤其看到父亲倒下,满脸是血的苏来娣。 “爹,爹!” “媳妇别管他,他是坏人,他要带你走,要你离开我…” “你放手,他是我爹!爹” 院子里乱作一团。 就是老赖头和自己媳妇也没想到事情能成了这样。 抓住籁宏的手,不叫过去添乱。 叫人去找村里的大夫来。 何东这边打了半天,也没人接听,就决定不打了。 毕竟他和冷玉海就要去河下村了。 只要他们还在那儿,肯定能够找到。 就算离开,搞不好路上也能碰上。 从上河村到河下村的路,只有一条大路。 刘岸桥开着拖拉机,走不了小的。 而大路也好走一点。 就是土路而已。 所以出来罐头厂,何东一点也没浪费时间,和冷玉海周昂骑上二八大杠就走。 “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回来。” 风中飘来何贵担心的声音。 何东点头的。 一双脚把二八大杠骑得很快。 冷玉海和周昂也很快。 这一个多月来,他们没少上山下乡的,开车是不可能开车的。 因为路真不好。 二八大杠就不同了,爬山涉水也不怕。 推着,扛着,也是常有。 …… “哎哟,这老赖家到底出啥事情了?怎么还把蹩脚大夫给叫过去了呢?” “谁说不是呢?谁生病了还是啥?” “怕不是吧?刚才看着闹腾的厉害呢…” 住在老赖家边上的人,看着赖家门口,议论纷纷的。 “老赖头那傻儿子有什么事情吧?这些年,蹩脚大夫不少去…” “不能吧,这都要娶媳妇了,还不行了?” “那谁知道?但凡脑子清醒的,不能嫁过去吧?搞不好,是新媳妇哪里不舒服…” “都给我走,走的远远的,别站门口瞎议论。” 老赖头媳妇出来赶人。 她最烦这些长舌妇了。 天天叭叭他们家的傻儿子。 傻怎么了,又没吃他们家大米。 也没喝他们家口水。 他们就愿意养着,惯着,咋了? 没事情操心操心他们家自己儿子娶不上媳妇不好吗? 而就她这脾气在村子里的风评自然也不好。 所以一开口,就都散了。 只是那双眼睛和嘴巴还是停不下来。 就是说话小声了。 老赖头媳妇是很烦的。 这结婚的大喜事马上要办起来,结果刚才见了血。 还是籁宏老丈人的。 这要是让人知道还得了? 所以这些人是必须要赶走的。 就是苏利这些人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走。 留在这,只会多出不少闲话。 看着人走的差不多,她回屋,没忘记关上院门。 不叫任何人靠近。 赖家 蹩脚大夫在忙着给苏利受伤的头部进行包扎。 他人已经醒过来了。 脸色蜡白,一动不动,看着几分可怕。 乔大丫心急如焚。 想要问问苏利怎么样了,苏利却是不说话的。 苏来娣也是紧张的不行,一直在身边看着,哪都不敢去。 籁宏也安静了。 到底看自己媳妇神情,就不太对。 他很紧张苏利的。 躲在自己爹老赖头后面,不知道刚才他会不会做错事情了? “爹,爹你别吓我啊,爹?爹” 苏来娣承受不住,哭了起来。 乔大丫也是满心慌乱。 苏利这坐着一动不动,眼神空洞的样子,莫不是被打坏了脑子了? “他爹,你也别吓我啊,我胆小,他爹…” 男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真要脑子坏掉了,他们一家可就难了。 “他爹,他爹啊” “你说句话……” “苏利?” 何村长也试图叫醒苏利。 但是苏利就跟傻掉了一样,双目无神的坐着,一动不动。 蹩脚大夫一直在忙着包扎,他也不知道疼,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蹩脚大夫的心里也打鼓了。 别是这人还真叫籁宏一扁担给打傻了? “要是实在不行,你们就得带他上县医院看看。” 做好必要的包扎,蹩脚大夫提醒着他们。 乔大丫一下子慌了。 苏来娣也是。 齐齐看着村长,等他拿主意。 何村长想了想,“就先去医院吧。只是……” 他看着来娣,一脸不放心。 “你也一起去。” “那可不行,来娣明天就要跟我儿子结婚了…这要到了时候,没新娘子能行?” 老赖头媳妇一把抓住苏来娣,走的远远的。 今天什么事情都能变,就这个不能变。 “老嫂子,她爹可是因为你儿子才这样的,你不叫她去,她能安心吗?还有,这可是伤人事件,你们老赖家得负责,你们也得去。” 乔大丫流着泪喊着。 “我们家就苏利一个男人,真要他傻了,叫我们一家子怎么活…” 老赖头媳妇一下子没那么强硬了。 她看向老赖头。 这事情可怎么办吧。 老赖头也感到了为难。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事情会变成了这样。 看着苏利。 这人要是没变傻最好,要是傻了… 他们一家子的确逃不掉的。 “那就去县里看看,但是,要快去快回。” 结婚的事情已经说出去了,是肯定不能闹了笑话的。 “你们来的时候,不是坐拖拉机吗?那就坐拖拉机去,傍晚也就能回来。医药费啥的,我们赖家出。” 这一点上,乔大丫和村长都没得说。 到底人没有不认账。 所以刘岸桥把拖拉机开过来的时候。 他们和老赖头、苏来娣上车去县医院。 苏来娣因为担心苏利的关系,一直扶着人,看着人。 老赖头媳妇留下来照顾籁宏。 到底籁宏不能跟着去添乱。 就是看着苏来娣离开,人躁动的很。 老赖头媳妇好说歹说才稳住了。 目送拖拉机离开。 拖拉机一路轰轰隆隆的走着。 很快就出了村。 何东和冷玉海三人就是这时候到的河下村。 看到拖拉机上的人,何东停下来。 刘岸桥也停了下来。 “厂长” 说是现在的罐头厂,何贵当了厂长。 但他还是习惯叫何东厂长。 何村长也下了车,跟他说苏来娣事件的情况。 那会儿没能接听电话,后来出来苏利的事情,更是没顾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