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福宝弟弟给妹妹夹菜,周通也夹了一筷子鱼,将里面的肉剔干净之后,送到了福妞的碗里。 “福妞妹妹,你也尝尝这个鱼,挺鲜的。” “谢谢通哥哥。”福妞也笑眯眯的望着周通。 随手将鱼肉夹到了嘴里,吃的小嘴油乎乎的,看的对面的周文旭和周夫人翘起了嘴角。 “……………………” 他们这古板的儿子,也有这么体贴人的时候,又看了一眼还在不断给小女儿夹菜的福宝。 眼里更是喜欢的不行,没想到沈夫人把这两个孩子教育的这么好。 瞧着周通也在不断的给闺女夹菜,钱朵朵的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 总算有一个不那么殷勤的,要不然她这老娘的脸都丢尽了。 无意间一低头,瞧见了杯子里的酒就剩下底儿了,眉头就是一皱。 “这是我喝的吗?” 也没觉得怎么喝,怎么就见了底儿了呢。 “嗯,没事,反正喝完了咱就睡觉。”沈北轩扯了扯嘴角。 又贴心的给朵朵倒了一杯,刚才瞧着朵朵撅嘴的时候,直接一口就灌进了大半杯,竟然都没觉得。 钱朵朵想拒绝的,毕竟平时没喝过这么多酒,可一听他这么说之后。 也就任由他又倒了一杯,反正也又没有什么事儿了。 更何况今日还是过大年,多喝点也无所谓。 伸手扯了一个大鸡腿过来,还没等放到嘴里,就听到外面花老爷子的声音。 “这是爷爷给你们的压岁钱。” 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了四个荷包,依次发给了四个小家伙。 “谢谢爷爷。”几个小家伙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更是笑得眉眼弯弯。 特别是福妞和福宝,小手一个劲儿的捏着荷包,乐的嘴都合不上了。 “……………………” 怎么觉得这荷包里挺厚的,好像比周叔叔和婶婶给的还要多呢。 见孩子们这么高兴,花老爷子也咧着嘴乐。 “福她福宝,爷爷好不好?” “好。”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的道。 “那是爷爷好,还是你们娘亲好?”花老爷子咧着嘴,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 别看这两个孩子是那臭丫头养活的,他就是觉得和自己特别亲,要比她亲多了。 “……………………”福妞福宝一愣。 偷瞄了一眼,正在空间里正举着鸡腿瞪着他们的娘亲。 这要是说爷爷比娘亲好的话,绝对相信娘亲会从空间里冲出来的。 可也不能只说娘亲好,要不然爷爷一定会很失落的。 小姐俩相互对视了一眼,目光在看向花老爷子的时候,又异口同声的点了点头。 “都好。” 这样说了就不会得罪人了,而且娘亲和爷爷也都会很高兴的。 其实这也是他们的心里话,爷爷和娘亲在他们心里都很好的。 尽管没听到自己想听的,但这会儿听孩子这么说,花老爷子心里也算舒坦了。 不过空间里的钱朵朵,嘴确是撅了起来,还不满的瞪着花老爷子。 “脸皮真可厚!也又不是他的亲孙子亲孙女,竟然还好意思问这话。” 说完,又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闺女和儿子跟他八竿子打不着,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还大言不惭的问闺女和儿子,他和自己这个亲娘哪个好,咋好意思问的呢。 “……………………”沈北轩唇角微勾。 瞧着朵朵的眼皮都要翻抽筋了,伸手过去捏了捏她的小脸。 “老爷子喜欢咱闺女和儿子还不好吗?” 老爷子和他们虽没有关系,但就这么喜欢闺女和儿子,他其实心里挺开心的。 “也又不是亲的,他得瑟个啥!”钱朵朵又翻了个大白眼。 似是想起了什么,又看向了面前的男人。 “唉,对了,我怎么没见你爹回来呢?” 虽说这些年他老爹经常不在家,但过年的时候,还是要回来住上几日的。 但今年却没见那老爷子回来,也没听孙婆子他们说过,应该是没回来的。 哪有大过年还不让人回家的,觉得这里面很是奇怪。 正吃的正香的沈北轩,在听钱朵朵这么一说之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脸上也落寞了下来。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儿吗?”钱朵朵也放下了筷子。 早就觉得那老爷子不着家挺奇怪的,这会儿看这家伙的表情,心里更加断定了。 那老爷子经常不在家,并不是出去打工了,这里面一定有事儿。 “……………………”沈北轩没吱声。 看了一眼钱朵朵,明显是不大想说的样子,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这又是大过年的,不想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但爱八卦的钱朵朵,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又往男人身旁凑了凑,还双眼冒光的盯着他。 “你赶紧说呀!” 反正这会儿也没啥意思,要能听点儿八卦还挺好的。 沈北轩原本是不打算说的,可瞧着朵朵这么有精神头,索性就告诉他了。 反正早晚她都是要知晓的事情。 “其实我爹他并不是出去务工了,而是……………………” “而是什么?”钱朵朵一脸的着急。 瞅着这货吭哧瘪肚的样子,都要把她给急死了。 “而是,而是在外面还有一个家。” “啊?”钱朵朵一愣,吃惊的眼珠子瞪得溜圆。 这个大瓜还真不小,没想到他们家还有这故事呢,一想起那老巫婆,又咧着嘴角看向男人。 “那你娘她知晓吗?”以那老巫婆刁蛮跋扈的性子。 若是知晚了他老爹在外面又养了一个家,按理说应该不会消停的。 “知晓。” 沈北轩又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到了嘴里,这才不慌不忙的又放下了筷子。 “我很小的时候,爹和娘就因为这件事情吵过架,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晓的。” “那后来呢,你娘知晓后就没在做什么吗?”钱朵朵满眼的好奇。 直直的盯着男人,以那老巫婆嚣张跋扈的性子,若是知晓了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养了外室。 那铁定是要打上门的,不说把人家房子拆了也差不多。 但这么多年也没把人家怎么样,而且还任由那老爷子在人家住着。 这属实不是那老巫婆的性子,这也太奇怪了。 听朵朵这么说之后,沈北轩又叹了一口气。 “娘她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