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屋子里摆着几十个头颅，都是做过风干处理的，没有上妆。 “选吧！” 老恩看了一会儿，说数，几排，第几个，不用手指，死人不能用手指。 一个不敬，一个招灾引祸。 沈媛戴上了黑色的手套，嘴里不知道着什么，把十三个头颅，请下来，然后摆到桌子上，一排，看着瘆人，唐曼浑身都难受。 “你们出去，进左边的房间，那是一个妆室。” 两个人过去，那妆室，有一幅画儿，头骨是一堆一堆的，在荒草地中，那是唐人的画儿，唐曼一眼就看出来了。 唐人的画儿能挂在这儿，说明，唐人和沈媛的关系，也是非常的好。 沈媛来回的十三次。 “可以了。” 唐曼换上妆服，打开化妆箱，然后坐下，点了一根烟。 沈媛就站在一边，不说话，老恩坐在轮椅上，闭着眼睛。 气氛确实是让人难受。 唐曼开妆，沈媛着盯着妆看，一动不动的。 老恩就闭着眼睛。 十三妆，天快亮的时候，结束的。 唐曼没有感觉到疲惫。 “好了。”唐曼说。 沈媛点了一下头，出去。 “不打扰了，我们走了。”老恩说。 “老恩，总得有一个说法吧？”沈媛说。 “让你看这十三魂妆，已经就是说法了，不是吗？” “老恩，你很牛。”沈媛是十分的不痛快的。 离开沈宅，吃点早点，送老恩回去休息。 唐曼回宅子，冲过个澡就睡了。 中午起来了。 洗漱后，唐曼去老恩那儿，推着老恩到小河沿的酒馆。 进去，菜上来了，贝勒爷就进来了。 “哟，贝勒爷，您来的可真是时候。”老恩说。 “那是，我这能力，不用都可惜了。” 坐下，聊天，老恩说，十三妆魂妆成了，要等十三天，会出现什么情况不知道。 但是，对唐曼的唐妆肯定是会有帮助的。 “我一直就是奇怪的一件事，用正量可以到过去的世界，那过去的世界还存在吗？” “世界是往前发展的，每一个时期，都会像文档一样，被保存起来，自然也会断代的时候，但是进去是极其危险的，所以不要考虑再进去。” “那以后呢？” “现在世界发展的非常快，五十年左右，人类将进入另一个时代，就是新时代，新的纪元，人们将在另一种社会中生存，这五十年，将淘汰，一部分人。” “就像鬼市上九层吗？” “可以这么说，但是还有着不同。” 唐曼不知道，会不会在五十左右，人为进入一个新的纪元，新的社会。 那将是怎么样的社会不知道。 “老恩，你想得太多了，五十年，我们都死了。” “是呀，但是你最清楚了，能量是守恒的，有的人能控制着这种能量，那么将会有自己的选择，那么没有能量的人，就是随机了，或者变成了动物，或者变成了植物，或许……” “哈哈哈，我从来不想这些事情，不过呢，我提醒小曼一句，那个端木肖心要小心了。”贝勒爷把酒干了就走了。 唐曼说了端木清心的事情。 “端木清心，是伴事，可以看到团长，这也就是在这个时期，如果过去了，团长恐怕就会杀掉这个人，看到团长的人，没有活着的。” “鬼律？” “对，就是这样的。” “这个端木清心说找必格的麻烦。” “他们不会惹巫师的，尤其像必格这样的巫师，他只是动动嘴罢了。” “这个端木清心肯定是有本事的，不然不会成为团长的伴事。” “确实是，这个端木清心，是上九层的人，也是上九层的一个副团长，这个人已经达到了那种量。” “丝毫看不出来。” “至于有什么本事，不知道，但是和肯定是会有的，不然也不会让他当上九层的副团长，而且在这个时候，调过来当伴事的。” “就像冯黛一样，鬼市第一妆。” “冯黛不只是鬼市第一妆，现在你小心的并不是端木清心，他听团长的命令，团长是不会把你怎么样，只能是保护你，将来的发展，根本就预料不出来，负量达到了那样高的程度了，就鬼市的推算师，完全就是失算。” “那我小心谁？” “费莹。” 唐曼愣住了，老恩也这样说。 “费莹确实是在鬼市呆过，是巫师，不过我和费莹相处的很不错的。” “费莹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反正你小心点就是了。” 老恩不想说得太明白，这里面肯定是有事情。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休息，起来后，画画。 她想放松一下。 费莹来了，唐曼给泡上茶。 丝毫的看不出来什么问题，这个小巫师每天都是阳光的，虽然一只眼睛失明了。 “对了，你和沈家的那个沈重怎么样？” “嗯，处得还不错，沈媛就是想用我，如果我不是巫师，沈媛也不会让这个沈重娶我。” “那她的用意是什么？” “沈家现在新建了一个小镇，在建设中，不管沈家怎么换地方，沈家的那种阴气依然是在的，随时就有可能出现一些问题，这样的事情，沈家至少在五十年内会出现的，五十年养宅，才能养过来。” “不管什么目的，你喜欢就好。” “我到是喜欢，沈媛也给我开出了不错的条件，能又上沈家这样的，也是极少了。” “那沈重是什么意思？” “不管喜欢不喜欢，也得装着喜欢。”费莹笑起来。 “妹妹，今天是有事儿吧？” “是呀，有点小事儿，有一个妆，麻烦姐姐给上。” “什么妆？” 唐曼得问明白，费莹是丝毫看不出来问题，这让唐曼更不安，这么年轻，表现的这么从容吗？ “一个活妆。” 活妆，唐曼上过，给活人上妆。 活人上妆，有的是为了看到自己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叫定妆，这样的极少，谁也不会在活着的时候，上丧妆，但是世界是发展的，就有这样的人。 还有上活妆的目的，就是为了见到死去的某一个人，想知道某一些事情，或者说是想念这样人，过不去这个坎，人生了重病，那是心里的病，所以上活妆。 “就是想见死去的一个人。” “噢，有危险。” “我说得很清楚了。” “那就上。” “天黑后，我来接姐姐，上完妆，请姐姐到贝勒楼。” “贝勒楼？” “对呀，贝勒爷开了贝勒楼，真的豪华，菜品极美，但是需要预定，提前三天，三天前我就订了六个菜。” “你还真的用心。”这话唐曼是有另外的意思。 但是，费莹就像没听出来一样，说。 “姐姐一直照顾着我，我请姐姐，自然也是用点心思。” “谢谢你。” 费莹“哼”着歌儿走的，怎么看出看不出来，费莹是藏着心机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