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离开了。 她奇怪，自己竟然会脸红。 唐曼回宅子，喝茶，画唐妆。 那唐妆画出来，加了量的，以往前完全就不一样，墙上已经挂了三十多幅妆画儿。 衣小蕊，北城，南影，伴女，没事就进来看，研究。 对于衣小蕊来说，唐曼不知道，现在负量除去了，那正量能不能接受，提高？ 唐曼还真的就不知道。 晚上，衣小蕊她们烧烤。 唐曼知道，自己喜欢这样的气氛，但是没有不散的宴席。 喝酒，聊天。 唐曼问衣小蕊。 “我想让你再去听课。” 衣小蕊沉默了一会儿。 “我听师父的。” 唐曼说了，她没有反应的原因。 衣小蕊紧张了。 “那一阵儿，我就感觉像什么被包裹着一样，就像穿了一身铁衣服一样，我没敢和你说，你挺忙的。” “以后有事跟我说，你不用害怕，那边不敢了。” “谢谢师父。” “唐妆你得接过去，鬼市一旦处理完了，我就去苏州呆着。” “噢，我跟师父走。” “别跟孩子一样，找个对象。” “切，没劲。” 衣小蕊怎么想的，唐曼不清楚。 闹到快半夜了，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来，唐曼画妆，十点多，唐曼到后院上唐妆，让唐人给找了一个专业的摄像师。 过来了两个人，一个摄像师，一个照相的。 唐人知道，她要干什么。 这些东西，唐曼不用嘱咐，这两个人绝对是不会外传的，或者说是不干。 唐人怎么做到的，唐曼不知道。 中午，一个小妆结束。 唐曼要留两个人吃饭。 “唐小姐，不用，我们处理完，用盘给你存上，送过来。” “每周两次，我会提前打电话的。” “好的。” 人走后，唐曼到前院，贝勒爷来了。 “中午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沈家菜，那个沈老炮，不是东西，我去吃饭，还不免费。” “我家是做生意。” “更气人的就是，服务员说，只有唐曼过去免费。” “恐怕我现在去也不能免费了，甚至不会让我进。” “我不信，去试试。” 唐曼只是那么一说，沈老炮因为沈宅的事情，让唐人把腿给打断了，这个不确定，但是肯定是唐人干的。 也许唐人并不知道，沈老炮总是找唐人，让他烦了。 唐曼和贝勒爷过去，进去，沈老炮坐在大厅喝茶，腿摆在前面的小凳子上。 “沈叔。” “你别叫我沈叔，我得叫您奶奶。” 唐曼看了一眼贝勒爷。 贝勒爷走过来，照着沈青山沈老泡的腿就是一脚，沈老炮一声惨叫。 服务员都跑过来了。 贝勒爷把剑抽出来了，破剑不长，但是也挺吓人的。 “我贝勒爷，可是真敢杀人。” 没有人敢靠前。 “沈老炮，你算什么东西？我不敢说，我是沈家的坐上宾，也是沈家的朋友，别得意了。” 贝勒爷看了一眼唐曼，离开了。 “对不起，沈叔。” 唐曼匆匆出去，那贝勒爷大笑起来。 “你呀，多大年纪了？” “我管那个，走，今天开心。” 唐曼带着去应氏吃的饭。 贝勒爷似乎这次坐住了，一直到吃完饭。 贝勒爷吃饭的时候说，关于妆，灵妆和魂妆，让唐曼定一要学。 鬼市的那个负量变的唐妆，一定要学，因为唐妆的演变只有在负量中才会出现，正量不会出现的。 “你……” “你不用怀疑我，我比鲐背更可靠，虽然人的时候，我行事不经，但是正事我不会胡来的。” “贝勒爷，我可没有怀疑你，我们就是好朋友。” “那是。” “旗子也有段没见了，怎么样？” “挺好的，在学院那边教书。” “孩子呢？” “白胖白胖的。” “真幸福。” “那还得感谢你。” 两个人闲聊，喝过酒，回家。 休息后，唐曼画妆，那些妆加了量，真的完全不一样了，有了一种能量在里面。 唐曼休息，坐在院子里，琢磨着贝勒爷所说的话。 当时贝勒爷说出那件事儿的时候，她确实是怀疑过，贝勒爷是不是拿了冯黛的什么好处，来说这件事儿的。 看来不是，贝勒爷还是真诚的。 唐曼给冯黛打电话。 “明天我过去见灵妆师和魂妆师。” “好，我安排。” 唐曼其实，还是紧张的，还是犹豫的，弄不好会出现问题。 老恩不让去，是怕她出现危险，现在看来，她真的要去做。 也许，贝勒爷所说的是对的。 唐妆的变化，竟然只有负量里会出现，正量是不会出现的。 这本子的纠缠会这么复杂吗？ 科学世界观，对于本子的纠缠是被认同的，就像量子的纠缠一样，但是科学也只知道，那么一点点。 这是一个广泛的学科，有正，有负。 这个世界，依然是在负量中运行着。 如果是正量的运行，正量高于负量，那么这个世界就进入了一个新纪元。 第二天，衣小蕊她们走后，唐曼把自己打扮了一翻，精心的上了妆，穿着旗袍过去的。 是沈媛送给唐曼的，那旗袍精致到，恐怕只有唯一的一件。 沈媛说，这件旗袍，六个有用了一年的时候，完全就是手工做出来的。 当年的沈家，到底有多富有，谁也说不清楚。 唐曼进鬼市，那里的负量更重了。 冯黛在喝茶，发呆，没有看书。 冯黛看到唐曼，一愣。 “姐姐，真漂亮。” “你也很漂亮。” 冯黛要泡茶。 “不用了。” “那就带你过去。” 冯黛带着唐曼过去，进的是宫殿，在宫殿的一个侧门进去，偏殿，走了有十几分钟，一个门进去，里面的宅子怪怪的，黑色的半圆顶，白色的墙，一个四方的，二层楼。 这样的地方，看着让人有一种肃穆，一种庄严，也有一丝的紧张，害怕。 进门，里面昏暗，灯不亮。 二楼，拐来拐去的，非常的复杂。 一个门前停下来。 “这是灵妆师，我不跟你进去。” “为什么？” “我害怕。” 唐曼想了一下，推门进去。 黑漆的大桌子，白色的椅子，摆着一些装饰。 唐曼看到灵妆师，坐在椅子，很老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有多老，唐曼不知道。 “唐主好。” 这个灵妆师竟然有一些发慌。 “你不用紧张。” “唐主，一直等着您的到来。” “我能看到你，这正常吗？” “只你大善的唐主能看到，能看到灵和魂的人，极少，九层下面那些管理我们的，需要灵，或者魂的时候，他们会动用一种可怕的手段，让灵和魂显现，这样会让灵和魂，消耗掉所有的体能，恢复需要七天。” “是这样。” 唐曼坐到另一把椅子上。 “我直接说事，就是唐妆负量变妆的事情。” “唐妆的变化无常，被加了负量后，而且唐妆加了负量后，治于百姓，治于灵和魂。” “那我是造孽了。” 灵妆师所说的话，让唐曼挺感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