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喝酒，吃菜，不说话，听凌小花说。 “这事挺麻烦的，牵扯到了很多方面，当年的责任人，似乎并不是后台。” “噢，那还是有危险。” “对，但是我们会保护衣小蕊和复尸师的。” “你们有复尸师，用你们自己的。” “复正常的尸体是没有问题，这样的，根本就不行，完成不了，我想的是，另两个人只有尸骨，没有头骨，甚至来说，只有很少的一部分骨头，这个复出来，只有你唐曼能完成。” “我也靠智能系统。” “不，你靠的是经验，智能系统所分析出来的，准确性很差的，我们不敢有半天的马虎。” “凌小花，你是想害死我。” “小曼，我求你，我也能保证你的安全。” 唐曼低头想着。 “你善良，我知道，其实，我是真的硬着头皮来的。” “喝过酒，过去看看，得看情况。” “谢谢。” 凌小花是敬业的。 唐曼对于这样的事情，没办法不做，人死得太冤了，唐曼的内心是接受不了的。 吃过饭，去火葬场，进复尸室，衣小蕊和两个复尸师跟着，凌小花也跟进去了。 “这四个拼骨出来了，剩下两堆就是另外两个人的吧？” “是，师父。” 唐曼看着，把两个尸骨摆好，只有腿骨。 唐曼把手套摘下来，放到桌子上。 “小蕊，用智能系统分析一下数据，然后给我就行了。” 唐曼出来。 “怎么样？” “复尸是不用了，只要有照片，确定长得什么样，然后找到他的孩子，做个签定就可以了是吧？” “是这样，我们找到了当年的报案人，人家说，人找到了，出去打工了，两家人的口径都是一样的，我想……” “你是想直接做dna，但是人家说找到了，那就想办法，弄到一根头发都成。” “是呀，没有想到，我们再找这两家人的时候，人去楼空，房子都卖了，家里被打扫得非常的干净，这里面的事情，一下也就明白了，但是没证据，那就没办法了。” “那我画出来，就可以了是吧？” “对，画出来，我们进行工作，我们在确定，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那你准备中午，准备大餐，海鲜楼的蓝色金海鱼不错。” 凌小花一咧嘴。 “我两个月的工资都不够。” “我可以申请复尸的费用。” “费用有限。” 凌小花走了，唐曼站在那儿，笑起来，点上烟。 她看凌小花咧嘴的样子，就想笑。 唐曼晚上开始画那两个死者的头像。 虽然是画，唐曼要把复尸的过程从头到尾的，想明白，等于一次复尸。 唐曼到天亮，把两个人的头像画出来，休息。 快中午的时候起来，给凌小花打电话。 凌小花说，一会儿就到海鲜楼。 唐曼把自己收拾一通，穿着旗袍过去的。 凌小花看到了。 “你不用刺激我。” 凌小花，根本就没机会穿旗袍，基本上是制服，就是下班后，也是正统的那种。 一个自己是副局长，一个就是没有时间，天天忙。 “忙到老了，退休了，你就能穿了。”唐曼笑着说。 凌小花瞪了唐曼一眼，上菜。 蓝色的金海鱼，那是绝对的美味，从海上打捞上来，到这儿，只用两个小时。 喝酒，品尝美味。 唐曼把画像给了凌小花。 凌小花看了半天，拍照，传出去，让技术部门马上对比，查找。 “他们不休息？” “这个案子很重要。” “这太不人性化了。” “火葬场就人性化了？大年三十，也得工作。” “你似乎有点情绪？”唐曼说。 “没有，我很好。” “你好安心的吃吧，想吃什么再叫，我在这儿不花一分钱的，也不用你花钱，我哥的酒楼。” “你说的。”凌小花立刻开吃。 自己花钱是真的心疼，凌小花说得没错，两个月工资都不一定够。 喝酒聊天。 “小曼，你哥那么有钱，会不会给你一些？” “噢，也没给多少，就给了一张黑卡，有三千万吧！” 凌小花把筷子放下了，看着唐曼。 “你哥娶三房不？” 唐曼一下大笑起来，凌小花也笑起来了。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半个小时后，起来，去了鬼市。 她到鬼市的七层，喝茶。 这里的人们表情是幸福的，看着确实是真的改变了不少。 冯黛进来了。 “姐姐。” “你怎么过来了？” “知道姐姐在这儿，我就过来了。” “你还在用息人？” “嗯，你不用多想，那只是一个工作罢了。” “噢，那就好，宫里有什么消息没有？”唐曼问。 “那不是我知道的事情，我也没办法知道，姐姐是右倾。” “冯黛，你变了。”唐曼看着冯黛。 “噢，变得漂亮了？” “我没跟你扯蛋。”唐曼语气不太美好。 “姐姐，你也别生气，我管理九层，有很多事情我也是不知道的。” “我当副团长，是团长点的。” “确实是这样的，但是团长现在不让我问宫里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就没问。” “看来从你的嘴里我是无法知道什么了？” “姐姐，你真的都没有你知道的多，我要见团长，一年能见到两次不错了。” “见？” “就是听声音。” 唐曼也不想再多问了。 冯黛坐了半个小时就走了。 唐曼坐在那儿喝茶，冯黛过来了，她也是有所担心的，应该是害怕什么，但是唐曼不知道她害怕什么，这个冯黛现在变得不简单了。 不是当年清纯的那个冯黛了。 唐曼快中午的时候，回宅子，吃过饭休息。 唐曼起来后，走街。 她一直在考虑的就是，唐妆成了吗？ 现在唐妆已经形成了一个系统的妆，阴家村的暗量消失了，那么她无法知道暗量是什么。 唐曼开车去了南宅。 巫师必格还没有回来，她和南城聊了一会儿天，回来。 唐曼现在心里有点乱，师父牢蕊的魂还在下九层。 团长让唐曼去下九层，但是鲐背不同意，老恩也不让去，这说明里面的事情是太多了。 唐曼坐在河边看河水，团长竟然打来了电话，说的事情，让唐曼一哆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