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没有想到，丙村会是这样的反应。 “那就是传说，四人四妆的存在，就是造出来的一个故事，让学院更有神秘感。”丙村说。 就丙村刚才的反应就不对，如果只是传说，他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你不会就是四人四妆中的一个人吧？”唐曼笑起来。 “我可没那本事，传说中的四人四人，春妆如草，看妆闻得草香，夏妆如炽，看妆如火烤，秋妆似黄，看妆如赏黄叶之美，落叶之丧，冬妆如冰，看妆冰卧冰之寒。”丙村说。 “哟，这我倒是没有听说过，如果真有，那见识一下，可是美了。”唐曼说。 “就是传说，真的不存在。”丙村说。 唐曼知道丙村肯定是没有说实话，也不用再说这件事，真的假的，到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第二天，上班，把工作室搬进了老院区的二楼里。 有人反对，就是那十几个在老院区工作的人，到现在唐曼见过老院区的人不过五六个人。 十几个人竟然一起反对，说老院区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自然，指的是丙村和五名助手。 董礼打来电话，说了这件事，告诉唐曼，不用管他们说什么，这是钱东升批准的，还说，晚上下班，她请客，学院后身的酒馆。 搬家，到了老院区的二楼。 一切安排好，收拾卫生。 一直到中午，一切都搞定，唐曼开了一个会。 “每天工作四个小时，有实妆，会随时的加点，大家保证工作的质量，还有进度……”唐曼也大致的简单说了一下。 下班，回别墅，唐曼吃口饭，休息了半个小时，进工作室，开始上妆，那十二尸妆的最后一妆，唐曼心很静，从来没有过的静。 她在慢慢的上妆，一点一点的上，回忆着每一妆，没有出现过问题。 一直到天黑，唐曼妆结束了，远看，侧看，在灯亮下，确实是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还差。 手机响了，董礼打来电话，让她过去。 唐曼收拾了一下过去。 董礼坐在窗户那儿，冲唐曼招手。 唐曼进去坐下，董礼就招手，让上菜。 十二个菜。 “你干什么？”唐曼问。 “一会儿还有一个人来，我先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你那话是什么意思？”董礼看着唐曼。 “你说什么呢？”唐曼心里知道，董礼问得是什么。 “你还知道你是我嫂子？”董礼慢慢的把这话重复了一遍。 “那我就直说，那段时间你在我那儿住，你多少次夜不归宿，什么意思？”唐曼问。 董礼沉默了半天说：“学院当时也给我分了房子，条件不好，我没过去，我到学院后，也交了朋友，喝酒晚了，我怕打扰你，所以就回我那儿住了，我以前是花痴，见一个爱一个，可是那个时候，并没有找到真的爱，我爱唐人你阻止，现在我和唐人在一起了，这个你不用怀疑，我一直守身如玉。” “你这么年轻，还经历过，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唐曼问。 “哟，像妈一样，这个不得问唐人了，问你哥哥，就清楚了哟。”董礼笑起来。 唐曼“哼”了一声，她怎么问唐人？没办法问。 “我不管你们的臭事。”唐曼说。 有人进来了，董礼摆了一下手，这个人过来了。 “唐教授好。” 这个男人三十多岁，长得颇像竹子，也有络腮的胡子，个头也差不多，唐曼就明白了，董礼的意思。 这个男人姓景，景宇。 唐曼见过这个人，当初见到的时候，也是一愣，并没有再多想，是学院的讲师。 讲的是殡仪礼仪。 董礼给介绍一下，喝酒。 董礼的小眼神飞得，那意思，怎么样？ 唐曼瞪了董礼一眼，这事不提前说一声。 这景宇到是外向性格，和竹子的性格相反。 景宇到是能说，说学院的事情，说朋友的事情，谈天说地的，似乎没有不懂的事情，有点轻。 唐曼问钱东升什么时候回来？ 董礼摇头。 “那学院的老板是谁？”唐曼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恐怕只有钱东升知道。”董礼说。 “这个，关于学院老板的事情，传闻非常的多，说当年最早的一位化妆师创立的学院，这是一种说法，另一种说法不太靠谱，说什么鬼市有关系，是那边投资的产业，说是非常强大的一个集团。”景宇说。 这个又和鬼市有关系？ 董礼看了一眼唐曼。 “都是传说的，真正的老板恐怕钱院长都不知道。”景宇说。 景宇这个讲师有点八卦，唐曼生厌。 晚上九点多散了，董礼非得跟着回别墅。 回别墅，董礼说：“看看你都在干什么。” 董礼进了工作室，唐曼上楼，坐在窗户那儿往外看。 这个景宇的出现，确实是让唐曼一时间的乱了方寸了，像竹子，可是一聊天，什么都不是。 唐曼摇头，身体里的寒冷也让唐曼慢慢的适应了。 董礼一个多小时才上来，泡上茶，给唐曼倒上。 “师父，那是什么妆？”董礼问。 “十二连尸妆的最后一妆，前十一妆的合妆成了第十二妆。”唐曼说。 “我有太多的地方看不明白。”董礼说。 “有空我就教你。”唐曼说。 “唉，师父，我当上这个副院长，刚开始还挺欢喜的，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不是钱东升的子弹，而且没有时间去学妆。”董礼说。 “其实，这妆到你这个程度，在学院也是数一数二的了，不用再学，也没有问题。”唐曼说。 董礼沉默，她明白，唐曼一直就是不想让董礼再往下学妆，也许自己真的就成不了大妆师。 休息，第二天上班。 唐曼进研究室，丙村没事。 唐曼工作，丙村晚了半个小时。 “我去接老院区那边的实妆室。”丙村说。 “几号？”唐曼问。 “十三号。”丙村说。 唐曼一愣，十三号实妆室，有实尸两具，但是一直就是没有人用，因为是十三号，都忌讳这个号。 丙村看了一眼唐曼说：“十三号是不太好，但是尸净，实妆只有一两次。” “嗯，不错，没什么。”唐曼说。 “各位助手，准备一下鬼妆的天妆，下午实妆。”唐曼说。 丙村和唐曼研究天妆的实妆。 就遮挡妆，掩妆，两个人有了点小分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