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没有想到，开化提到了火葬场的化妆间，那个化妆间就是后面小楼二楼左侧第三间。 那个房间原来确实是一个化妆间，本来化妆间应该是在楼下的，不知道怎么就在楼上有了一个化妆间，而且安了一个升降器，当时并没有什么电梯。 这个唐曼是知道的。 “记住哟，一定要去看看。”开化说完，把酒干了，就走。 “开师傅，我希望你不要再给我造梦，有一些事情，我们当面是可以说得清楚的。”唐曼说。 “说得清楚，我造梦干什么？”开化说完走了。 郗婷问：“这要饭的老头，谁呀？这么牛？” “少打听，吃饭。” 唐曼心里这个不舒服，可是没办法。 吃完饭，唐曼回家睡了一觉，起来去火葬场。 去小二楼，上楼，站在那个房间前，想到昨天夜里的梦，死者突然就坐起来，给了化妆师一拳，那拳如千斤之重，足以能造成七窍流血，可是就算是死者突然坐尸体，挥了拳了，也不至于那么重吧？ 唐曼不禁的一哆嗦，犹豫了，她是真的害怕。 唐曼推门而进，尸体台是空的，化妆台是轮式的，上面摆着化妆的工具，墙角一把椅子，还有一张办公桌子，上面摆着茶杯，有一个已经碎了，满是灰尖。 黑色的窗户，遮挡的得一点光线也没有，灯很暗。 唐曼站在那个位置上，这个房间应该就是当年青山秀水化妆的地方，最后一妆，七窍流血而死，那么刘举师傅应该是知道的。 唐曼从里面出来，感觉发冷，天也黑下来了。 到寒舍要了菜，买了酒，去刘举那儿。 刘举正准备要吃饭，唐曼说：“加四个菜。” “嗯，这日子过得舒服，丫头，这又是有事了？”刘举笑着说。 “嗯，真有事。”唐曼喝酒。 聊事儿，就是青山秀水的事情。 刘举当年也是第一批的化妆师，和这个青山秀水是认识的。 确实是这样，刘举说：“这个人死后，从来没有人提到过，青山秀水后来去天津，也是跟着一个场里的化妆师走的，天津的火葬场是中国最早的火葬场，是侵略者建的，后来就沿用了，青山秀水后来回来了，回来没多久，就是第一妆，就出事了，七窍流血而死，这是确实，但是怎么回事，谁也不清楚。” 唐曼锁了一下眉头：“那坐尸，会打人吗？” 刘举说：“坐尸我遇到过两次，一个是温度的原因，化妆时间过长，抽筋坐尸，另一种就是可怕点，魂起，而第一种也有可能抽筋，做出来某一些动用来，而第二种，是魂并没有离开身体，灵魂离开的时候，会有是口气，淡蓝色的，很淡，但是能看到，如果魂不离体，也有可能出会出现，你说的打人。” 唐曼问：“坐尸如果挥拳的一个动作，能有多大的力？” 刘举看了唐曼半天，问：“你的意思是青山秀水七窍流血是这种情况？” 唐曼点头。 “你怎么分析出来的？”刘举说。 唐曼说了开化，造梦人。 “就世人，开化所造之梦，只是初起，最后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的，梦只是造了一个引头，他需要的是真相，你刚才问了，那就是你……”刘举说。 唐曼说了那个梦。 “这就是开化想要的结果。”刘举说。 “那是真实的吗？”唐曼问。 “这个需要一个验证，谁也不敢说，当时事情就是那样发生的。”刘举说。 “您的意思，这就是一个意外？”唐曼问。 “有可能是。”刘举说。 唐曼喝完酒，离开，去找开化。 开化在广场坐着，吃东西，喝酒，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唐曼过去坐下。 “开师傅，我跟你说一下我的梦。”唐曼说。 开化点头，不看唐曼，看其它的地方。 唐曼说了，开化听完，似乎没有什么表情，就是看着远处。 “您当年真的就弄了一万多只的小黄鸭吗？”唐曼问。 “不准提这件事，再提我发疯，宰了你。”这开化真是精神不好。 “你这么聊天，可是没朋友的，算了，我走了。”唐曼要走。 开化说：“等下，你再把你的梦说一遍，细节。” 唐曼又说了一遍。 “那你去那个化妆间了吗？”开化问。 “去了。”唐曼说。 “不可能，秀儿在天津的火葬场呆过，那是中国最早的火葬场，禁忌她是懂得，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是有人做了手脚。”开化的眼泪竟然掉下来了。 唐曼没有敢再招惹开化。 “开师傅，其实，一切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情不过去吧。”唐曼说。 “是呀，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也算是对得起秀儿了，这就是她的命，命呀……”开化起身走了，那些东西都没有拿。 唐曼回家，这一夜，没有梦，睡得踏实。 早晨去上班，有人送东西过来，放在了门卫，门卫师傅给送上来的，一个大包。 唐曼打开，一封信。 唐曼你好： 我是开化，我已经离开了这座伤心的城市，云游世界去了，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真对不起，我给你造了梦，现在我也知道了，她是怎么死的了，我也放下了，感谢你。 开化 包里是一块原玉，很通秀，价格不会低了。 唐曼对于开化，还是同情的。 就青山秀水的事情，也许里面有着更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化妆师从正则善，从邪则恶，用死者的头发做吊坠的绳，这也是可怕到了极点。 唐曼去中心，看将新新化妆。 二等级的妆，化得还不错。 从中心出来，去主任办公室，问了等级化妆是分等的，得到的报酬也是不一样的。 主任说：“已经取消了。” “谁取消的？”唐曼问。 “下面的人都说，三等级的妆，只有高级的化妆师可以做，而且一个三等级的妆，就是多五百八十块钱……”办公室主任也是冒汗了。 “我告诉你，给我改回去，而且要补上没发的。”唐曼很生气。 回办公室，让自己平静下来。 郗婷进来了，请婚假。 定到了下周六。 “那从明天就开始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找我。”唐曼说。 “师父，到时候可别太抠门了，你是我师父，怎么也得包一个大包。”郗婷说。 “肯定的。”唐曼笑了一下。 “这还差不多，我走了。”郗婷走了。 快要下班的时候，牢蕊叫唐曼去办公室。 牢蕊的眼神，让唐曼就觉得不是好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