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宏远死死抱着陆见秋,双肩止不住地颤动,绝望的呜咽声让急诊室内的屠龙特种大队的特种兵们都为之动容。 突然,陆宏远感觉到陆见秋的胸腔传来一丝几乎微不可察的跳动。 陆宏远顿时呆住了,有些不敢置信。 随即他猛的掀开陆见秋胸前刚刚整理好的衣服,将自己的耳朵牢牢贴在上面。 “咚!” 又过了足足有半分钟,那道微不可察的跳动再次传来,陆宏远的心里顿时激动、狂喜到无以复加。 他猛然抬头,泪水满面,却又满是狂喜。状若疯魔的颤抖着声音对着陆宏宇急促说道: “三三哥!见秋没死,见秋没有死!” 陆宏宇微一皱眉,快速扫了一眼监护仪屏幕上的图像,那根直线仍然静静躺着,根本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陆宏宇以为是陆宏远伤心过度,出现幻觉,甚至有些精神失常了,钢铁般的他心中一软,开口安慰道: “老四,见秋已经没了,你” \\\"不,三哥!见秋没死,真的没死!你来听,他还有心跳!\\\" 陆宏远根本听不进陆宏宇的话,用无比渴望的眼神盯着陆宏宇,就像小时候他迫不及待将某个好消息告诉陆宏宇一样。 陆宏宇看着有些疯狂的陆宏远,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因为他知道,就算是真的陆见秋身体还在动,那也只是人死后的神经反射运动。 但看着满眼期待的陆宏远,他还是俯身照着陆宏远的样子,用耳朵贴在了陆见秋的胸膛上。 这次过去了有整整一分钟,陆宏宇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满是失望的正准备抬头。 “咚!” 一声微弱的心跳声顺着他的耳廓传入他的耳中。 虽然极其微弱,但作为特种大队大队长的他绝对不会听错,那就是心跳的声音。 陆宏宇心中也渐渐产生一丝期待,难道自己的侄子真的没有死。 保持着倾听的姿势,陆宏宇焦急而又耐心的期待着再听到刚刚的那一声心跳声。 “咚!” 又是过了将近一分钟,当那声久违的声音终于传来,陆宏宇的嘴角渐渐扩大。 随即他的身体如弹簧般瞬间站直,无比激动的大声对着齐桓说道: “小齐,叫那些医生全部给我回来救人!立刻!马上!” “是!” 齐桓听到陆见秋的命令,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带着几名队员冲出了急诊室。 “老四!见秋没有死,那今天我们就一定能将他救回来,阎王来了我也不答应!” 陆宏宇看着满脸泪水的陆宏远,伸出手在他的头顶摸了摸,这个动作他已经有整整将近二十年没有做过。 “三哥,谢谢你!” 陆宏远哽咽着,双手握住了陆宏宇的手掌,就像二十年前一样。 不到三分钟,急诊室的门被狂暴的撞开,齐桓以及几名特种兵每人扛着一名医生冲了进来。 原来齐桓接到陆宏宇的命令后,以百米十秒的速度在医院的走廊寻找刚才的医生。 好在事情刚过不久,各科主任们并没有走远。 齐桓来不及解释,立马命令主任们回急诊室急救。 各科主任莫名其妙,正要询问原因,齐桓哪有时间解释,拽住一个便往回跑。 主任哪跟得上他,齐桓嫌弃他跑得慢,干脆直接就将他扛在肩上,飞奔而回。 其他几名特种兵有样学样,一人扛起一个便往回赶。 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说,扛个成年男子跑个五公里那根本就不是事。 陆宏宇见到几名主任医生已经被弄回来,指着陆见秋说道: “我侄子还没死!请立刻抢救!我以我陆家的名誉发誓,只要你们能救回我侄子,你们的任何条件,我陆家一定满足!” 几名主任医生被扛在肩上颠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来不及说什么,心里同时升起一串疑问: “陆家?哪里的陆家?很了不起吗?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虽然有疑问,但看到陆宏远严肃的脸,他们却不敢问这不相干的事情。 来不及调整呼吸,几名主任医生已经围在了陆见秋的病床旁。 根据陆宏远的发现,急诊科王主任重复了一遍刚才陆宏宇的动作,当他同样听清楚了微弱的心跳声后,也是震撼不已。 没想到已经断定生物学死亡的人竟然还能重新恢复心跳,这简直就是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其他几名主任见他神色,便知道病人仍然活着的事情是真的,同样陷入了巨大的震惊当中。 巨大的震惊之后,几位主任便又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当中。 这种情况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要怎么救治成了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 “刘主任、徐主任,两位是心脏方面的专家,你们有什么看法?” 急诊科王主任一时没有想到好的办法,只能向一旁的两位心脏内科和心脏外科的主任求助。 两人听到王主任的询问,凝眉思索着,默不作声。 “不要浪费时间,有什么方法尽管说!就算你们解决不了,那你们至少告诉我谁能解决?” 陆宏宇看着始终沉默的几位主任,压着怒气,尽量让语气显得和善一些。 “办法倒是有一个,但是危险性很大,而且不能保证有效。” 心脏外科的徐主任打破了沉默。 “快说!什么办法?” 陆宏远听到有办法救自己儿子,抓着徐主任的手,急不可耐的问道。 “开胸心肺复苏术!既然普通的抢救手段已经无效,那么只有采用这种最直接的方法了。” 徐主任咬了咬牙,说出了自己的方案。 “那还等什么?徐主任,拜托您赶紧给我儿子做手术。” 陆宏远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等等!这种手术有什么风险?” 陆宏宇打断陆宏远的话,他从徐主任的话中已经听出了这个手术的不同寻常。 “这个手术我们院没有先例,即便在全国也只是听说过,我并未见过真实案例。所以开胸之后,所有的一切我们都相当于是在做试验,而临床试验的风险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