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立从卧室出来,见林斌和花少沉默着将子弹压进弹夹里,他立刻意识到,林斌找到大小姐了,这是在准备武器,要去救人了。 他见林斌没戴耳机,想开口询问,可突然看到林斌双眼有些红,想到林斌昨晚立三根烟的情景,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没敢多问什么,上前想要帮忙。 “以前杀过人吗?”林斌头也没抬的伸手阻拦,随后继续往弹夹里压子弹。 肖立很诚实的摇头道:“没有,我还没有出师。” 他是武者,从小跟着福伯学武,还没出师就是学艺未成,没有在江湖上行走过,自然就是没有杀过人。 “没有沾过血,就别脏了自己的手,买张机票回中海吧。”林斌依然是头也不抬,将子弹一颗一颗的压进弹夹中,动作简单,却是无比熟练。 花少也是手指不停的往弹夹里压子弹,抬头对肖立打了个眼色。 然而,肖立熟视无睹,上前一步,看着低头的林斌怒道:“大小姐是在我手上丢的,我不能自己一个人回去,就算是死,我也必须把大小姐救回来。” “这里不需要你。”林斌声音骤冷。 肖立还想说什么,花少急忙起身将他往卧室里推,摇头道:“你放心吧,我和斌哥出手,保证会把陈子欣救回来,你先买机票回中海,在家做好准备迎接。” 肖立推开花少的手,上前来到林斌面前,地吼道:“我要跟着你们一起去。” 林斌装好了两个弹夹,把花少装了一半的弹夹拿过来继续压子弹,抬头看了眼肖立,哼了一声,冷笑道:“你跟着去送死?然后泰国警方顺着你的尸体查到我们身上,让我们没办法坐飞机,只能带着陈子欣坐船偷渡回中海?” 肖立脸色变了变,又梗着脖子说道:“我相信我有自保的能力。” 林斌脸上闪过一抹不屑之色,目光越过他,看了眼他身后的花少。 肖立眉头一皱,脑后突起劲风,他意识到花少要敲昏他,身形立刻一矮,躲过了花少的掌刀,举拳要回击,可拳头刚抬起就顿住了。 “你对你的身手太盲目自信了。”花少摇了摇头,他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个形似壁纸刀的刀片,却薄如蝉翼,刀刃贴在肖立的脖颈上。 这就是肖立为什么举拳,却挥不出去的原因。 肖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争辩道:“你是偷袭,而且我不知道你身上有刀,如果是正面交手,你根本就打不过我。” “福伯没教过你什么叫兵不厌诈吗?”林斌冷笑一声,把填好子弹的实弹夹,分别塞进四把手枪里,而后又往备用弹夹里压子弹。 “如果我是绑架陈子欣的人,根本就不会给你和我争辩的机会。”花少手掌一翻,手指间的刀片立刻顺着手腕,钻进他的袖子中,好像根本就没存在过一样。 拍了拍肖立的肩膀,花少回到桌子旁坐下,往弹夹里压着子弹,说道:“你功夫的确是在我之上,可我们现在是要从擅长杀人的杀手手中救人,你的功夫最多只能发挥出两层,你留下反倒会成为我们的拖累,你真想让陈子欣安全的回来,就立刻订机票回华夏。” “好吧。”肖立无奈的点了点头,他算是看明白了,林斌和花少都不是普通人,要是坚持留下来,而导致救大小姐时出了问题,他就真是帮了倒忙,还不如回去等消息。 他不再废话,转身离开房间。 不多时,他拉着陈子欣的行李箱回来了,将一个随身小包放下,说道:“我和大小姐的房间都退了,这个包里是大小姐的证件。” 他想的很周到,怕林斌和花少把陈子欣救回来后,陈子欣没证件买不了机票,而且他还留下一套陈子欣的运动装和鞋子。 因为陈子欣是穿着睡衣被绑架走的。 中海第一美女穿着睡衣被人绑架,会不会受到侵害,他根本就不敢去想象。 现在只求能把陈子欣救回来。 “陈子欣哪怕是少一根头发,我都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林斌冷冷的开口,对肖立做出了承诺,他所说的血的代价,是成百上千条的人命,包括很多无辜之人。 因为哪怕陈子欣连根头发都没少,他也要将绑架陈子欣的那些人全杀掉。 花少看了眼林斌,将手里的弹夹放下,起身搂上肖立的肩膀,向外走着说道:“机票买了吗?我送你去机场。” 还没等肖立摇头,林斌就先摇头道:“不用送,他擅长跟踪。” “那好。”花少是怕肖立出酒店后也被人绑了,既然林斌相信肖立不会出问题,那他也就没必要坚持了,将肖立送出房间后,叮嘱道:“上飞机前发条短信报平安。” “你和斌哥也小心。”肖立点了点头,拖着行李箱走了。 将四个备用弹夹填好弹之后,林斌将烟在烟灰缸里捻灭,起身拎着桌子上原本装着火器的背包,去卫生间洗澡刷牙刮胡子。花少则是回了自己的房间,也做着同样的事情。 花少洗完澡回来后,推开卫生间的门,直接进去了。 等他俩从卫生间出来时,林斌变成一张中年人的脸,头发梳成三七分头,还戴上一副眼镜,活脱脱的一个小有资产的中年大叔。 而花少还是青年,但变了脸,头上也带了假发,鼻梁上还架着一个太阳镜,嘴里嚼着口香糖,一副目空一切的富二代形象。 扮父子,花少不爽,但抗议无效,只能乖乖的接受。 林斌通知梦魇将酒店监控系统重启后,他才和花少拿着包离开酒店,去商场一人买了一套更符合形象的衣服,打车直奔忠伯的佛牌店。 上车后,林斌报出地址,拿出了手机。 佛牌店里有监控,已经被梦魇成功入侵,和林斌的手机连接,实时监控画面出现在林斌的手机上,画面里有三个男人,一个就是他们要找的忠伯,正和另外两个青年聊着什么,显得很是恭敬。 因此林斌才多看了几眼那两个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