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萧索听后愣住了。 清北之姿? 这个世界也有这俩学院? 他就是个拾人牙慧的,哪有什么天授奇才。 自己就是个中游九八五的实力,从不自诩能和那俩学院的本科生比肩。 他弱弱问道: “清北是?” “今世天下诸国公认的两大数理奇才。管伯清,鲍期北。” 这两位的名字,真是一出好戏啊。 归云风兴奋地拍了拍朱萧索的肩头: “可惜,他们两个都不是我们国家的人。现在看见了你,我就看见了光明的未来啊!”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归云院长去哪?” “事不宜迟!把上善家的那帮小杂种全都赶走!” 沙道净狼目一翻,无奈道: “这都入夜了,归云院长您等明天不行啊?” “不行,老头子我高兴!划了他们的名字我就喝酒去!朱萧索,陪我一起!” 朱萧索道: “抱歉归云院长,我还要赶回山鸡县处理些事情,可能今夜没法陪您了。” 知道朱萧索要离去,归云院长的高兴劲头顿时少了大半。 “啊,哦,好吧,你去吧。” 看着归云风仿佛个被抽干精神的小老头,朱萧索于心不忍。 这时朱萧索收到了沙道净的传音: “从我记事以来,归云院长从没这么高兴过。如果你事情不急,就陪陪他吧。” 朱萧索叹了口气,道: “罢了,也不急于今晚,等您忙完,我就陪您喝几杯。” 归云风听后立刻又开心起来: “好好好!小桃子,小傻子,你们也留在这,一块喝一杯!今夜我们不醉不归!在这里等我!” 听着“小傻子”,沙道净故作不知地坐在原地,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瞥了朱萧索一眼。 朱萧索自然是不敢笑出来的。 谐音梗起外号,没那么好笑。 但往往越不能笑的场合,越是想笑。 见归云风两步并一步出了庭院,快憋不住笑的朱萧索立刻道: “沙副院长,陶总教授,我先去和书院外等着我的朋友说一声,让他可以回家,不用等我了。” “嗯,去吧。” 朱萧索走出了庭院。 却发现又不太想笑了。 人啊,真是离谱。 门口赵春然还在笔直地站岗。 “朱教习好!” 见了朱萧索,赵春然又行了一礼。 “你好。” 朱萧索看到了还在门外等候的巴名扬。 “朱兄弟,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回山鸡县么?我送你一程。” “多谢巴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不过我还有点其他的事情,今夜得留在书院,不能回山鸡县了。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多谢你今天的帮助,日后我再登门拜访。” 巴名扬听后死鱼眼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什么?你今夜留在书院?你是书院讲书先生了?” “啊?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巴名扬转着圈打量着朱萧索。 “巴兄,你为何这么看我?” “我在看你是人是鬼!不是书院讲书先生,那你能留下过夜,只能是院长级别的人下了指令。是沙无常还是归云阎罗?” “沙无常?归云阎罗?” 朱萧索仔细想想,沙道净虽然凶,但也不至于是黑白无常吧?归云风更不用说了,和蔼的小老头一个,怎么会被叫阎罗? 可是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看来他以后要多观察观察。 “我猜猜,是沙老魔?” 朱萧索摇了摇头。 “那是归云阎罗?” 朱萧索也摇了摇头。 “那是谁。” “他俩都留我了。” “卧槽!卧槽!卧槽!” “你这灵车没马,上哪卧槽去。” “不是,朱萧索,你该不会真是鬼吧?” “巴兄,好好说话。” 巴名扬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又重重地拍了拍朱萧索的肩头。 “你知道你多大的面子么?简单说吧,上次朱城主来见他俩,都没被留在书院过夜。你居然被他俩同时留了。我的天,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啊!以后你罩着我点,朱兄弟,不是,朱哥,不是,义父!以后你就是我义父!” “啊?” “咱俩各论各的。你管我叫哥,我管你叫爸,行不行?你放心,我爹肯定不介意你当我义父的。他要是在这里,肯定当场跟你拜个把子!” “巴兄别闹了。” “我没闹,义父,我认真的!” “再叫我义父,咱们就断绝关系了,巴兄!” “啊……哦,好吧。可惜了。明天你在书院过夜的消息,肯定传遍全城。你得答应我,既然不收我当义子,那就也不能收别人当义子!我爹也不行!” “……好,我答应你。” “立心誓!” “我有病啊,天天想给人当爹?” “立心誓!” 巴名扬双眼爆出了血丝,十分认真。 倒是把朱萧索吓到了。 “好……好,我立心誓,我有自己亲生儿子之前,绝对不收义子。” “这还差不多。行,我先走了,明早再来接你!” “嗯,多谢巴兄!” “你看你你看你,还管我叫哥,叫小巴就行了!” “巴兄明天见了。” 朱萧索实在不想再跟巴名扬扯淡,回头走回了书院。 赵春然见朱萧索回来,也懵了: “朱教习,不回家么?” “不回了,有点事要……” “小朱子,来来来,跟我走!” 朱萧索还没说完,就被手上托着石桌、酒菜和一本名册的归云风叫住了。 “嗯,就是这个事。辛苦你在这里站岗了。” 说完,朱萧索就在赵春然不可思议的眼神中,随着归云风进了庭院。 “来来来,先把事做了!” 说着,归云风放下石桌和酒菜,打开了那本名册。 “上善家……上善家……上善家的名字在哪一页来着……” 沙道净道: “一百七十七到二百零三页,是上善家历代书院学子。” “好。我看看……嗯,现在还有四十二人,那就先都除名吧。” 归云风用手指抹一下,上善家的学子名字就消失一个。 抹到上善致远的时候,归云风停住了。 “小桃子,这小子……是不是上善求得的儿子?我记得上善求得好像带着来见过我几次。” 陶李默点了点头: “是他。和他爹一样,做人方面只学了表面,没学内在。” “哦,好。那就先不除他的名字了。” 归云风歪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