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茗与男人的谈话展开，吴秘书眨了眨眼，有些迷茫地打量着女孩。
嗯……还是那个脸，还是那个声音，可怎么违和感就那么强？
尤其是那熟练的官方腔，搭配讽刺性假笑……
等等，这，不是贺总惯用哪套？
这演技，这心理素质……哪怕再黑心的人都diss不了。
果然是他老了吗？
——不止没有年轻人的冲劲与韧性，还多了许多先入为主的否定？
吴秘书陷入反思。
而此时的贺启辰，正因林茗一句若有似无的提点，眼中闪过锋锐的光芒，“你就这么肯定，对方会拿你家人做文章？”
林茗的反应更加玩味，“贺总没有一点震惊，可见也是这么想的，何必问我？”
“你似乎，很了解我们的对手？”
男人的表情有些危险，林茗下意识有些生理性抵触。
强行抬起手臂，在受伤的后脑处摸了一下，掩盖自己对情绪的不佳忍耐。
林茗反复告诫自己，她已不是星际统帅，没有人会无条件容忍她的臭脾气。
随后认真地直视男人双眼，理直气壮地反驳，“以己度人要不得啊……毕竟自始至终，华明都是您的敌人，或者说是nx的敌人，并非我一个小虾米的。”
“哦？”
男人沉默了下，不置可否。
林茗这才不疾不徐地解释道，“我受袭击入院，就算对外封锁了消息，也瞒不住我的直系亲属，可现在，他们人呢？”
换句话说，她只是对她的家人有深刻了解而已。
贺启辰挑了下眉，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却没有，甚至还有人……
拿林茗被花瓶砸伤入院的路透图，将一起黑粉恶意袭击事件，美化成天道好轮回？
这是演员林茗的死亡重演。
也是星际林帅的现实翻版。
——因公众而生，因公众而死。
果然，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不论哪个时代。
“真的是勤勤恳恳半辈子，不如一朝黑出翔啊……”
不论对演员林茗，还是对她，都是一样。
林茗的神情莫名讽刺。
助理小王心头一颤，想了想，拿起一盘刚切好的果盘，走了过来，“林老师，今天的车厘子很新鲜，您尝尝？”
视线却下意识地扫向林茗的手机。
屏幕上，正滑动到《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
——故意伤害罪。
小王的心猛地一颤，“……林，林老师，您，您冷静点。”
“嗯？”
林茗诧异抬头，看着欲言又止憋红了脸的小王，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是迷茫，“怎么了？你放心说。”
——语气冷静，条理清晰，一点也没有癫狂失智的表现。
不愧是被鬼导评价，有一线潜力的优质女演员。
小王忽然替林茗感到心酸，眼眶泛红。
却又飞快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随后郑重道：“林老师，不管发生了什么，哪怕别的粉丝不相信您，也永远有一个粉丝，就站在你身边，始终追随着您。”
即便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助理。
即便她一个月工资还不够大粉组织一次聚餐。
但她比任何人都坚定。
——因为她走到了她的面前。
林茗有些恍然。
小王的眼神，似曾相识。
在她还是“林帅”的时候，她科研室的小助理，也曾这样看着她。
——在那次备受争议的“生命多元化检测利用”研究项目创立的争议期。
当时，除了她因天赋缘故，坚定的相信因果、气运、功德是可检测利用的，整个星际的科研人才，都认为她是仗着“多维空间穿梭技术”的成功，而哗众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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