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说出去以后,想收你都收不回来。 搁那站着的老方,毫不避讳的乐了。 都不要自己开口,一群人的态度,就已经让自己的对手汗流浃背。 这巴尔克可能在家族事务上,算得上有些能力,但他那张嘴,确实不利索。 不过想想也正常,这群老人家,大多数都属于台下出招的狠人,公然场面上很少会大吵大闹的。 说白了,真喷起来的话,没老方有经验。 被塞纳托斯贴脸质问之后,巴尔克总算是老实冷静了不少。 他也知道自己这张嘴,说出来的话意思跑偏了,把不想得罪的群体,也给牵扯了进来。 只能说更加懊恼气愤了。 而这些情绪,不出意外,又算在了老方的身上。 无所谓了。 以二者如今的恶劣关系,多二两,少二两,其实没啥意义了。 因为台面之上,最后只会剩下一个胜利者。 “副会长大人,您也不用顾虑那么多了,这个典狱长的位置,你直接交给我就行了。” “你放心,我肯定保证在任职期间,狂人墓地,不会出现任何大的意外。” 老方讲话也是很有细节的。 没有意外,那是不可能的,监狱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会不出一些小乱子。 但只要不出一些大乱子,问题就不大。 这种不言过其词的态度,让大家也是暗自点头,觉得这年轻人靠得住,并不是那种盲目自大,乱夸海口的人。 “副会长,我觉得可以,年轻人难得有此觉悟,咱们后继有人了啊。” “是啊,副会长,某人的叫嚣和阻拦,就当放屁就行了,不然的话,某人还真以为这里是他家呢。” 这位开口的老干部,嘴巴更毒,他的意思也很明确,如果不把这典狱长的位置交给那年轻人的话,那跳出来的人,还真以为自己的话管用了呢。 那到时候,怕是更分不清自己的斤两哦。 “方少爷,关于狂人墓地,你要是有什么想了解的,都可以来询问我们这些老家伙。” “对对对,虽然我们现在已经不在岗位了,但起码干过那活,还算是有经验的,只要是合理范围内,我们定当知无不言。” 好嘛,这些老干部们一出手,那基本就意味着这事稳了。 眼见这些担任过历届典狱长的老人们,对那年轻人发出友善的态度,副会长当即也是做出了决定。 “好吧,既然如此,我再拒绝的话,那就有些过分的推己及人了。” “我宣布,下一届狂人墓地最高负责人,典狱长的职位,由方天藴担任。” “这回,没人反对了吧?” 扫场一圈,果然是没人反对。 废话,哪个脑子不好的,会跳出来反对啊 恐怕也就那个出门忘吃降压药的家伙了。 而巴尔克,这回也像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搁那垮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也不反对哔哔了。 不哔哔了是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开口哈。 那到我了。 “堂堂的一族之长,也开始如街头泼妇一般,无理闹三分了是吧?” “本不欲与你这个无耻老登再多瓜葛,可看来你好像还是忌恨在心,想跟在下拼一下啊。” “看来我上次送的礼物,还是不够贵重。” 看到对方那满脸惋惜的受害者姿态,巴尔克那刚平复下去的血压,又开始往上蹭蹭的飙了起来。 “你!” 气急败坏,急火攻心的巴尔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只能小畜生,小畜生的搁那反反复复三个字,喷不出有点新鲜的东西。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有没有人管管!这是什么场合啊!” 巴尔克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得狼狈的寻求场外援助。 可旁人却也只是出来打圆场,劝他消消气。 这时候聪明人都是劝,哪有跳出来公然站队的。 再说了,老方刚刚又揽下了一件重要的脏累活,深得组织器重,哪怕是跟巴尔克交好的一些人,也选择了大红灯笼高高挂,不敢触霉头。 “唉让我说啊,什么将配什么兵,你和你那个烂糟糟不思进取的家族,也算的上绝配了。” “不过也无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吾辈登临正少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轻描淡写两句话后,老方就笑哈哈的坐了回去,就跟无事发生一样。 而另外一边,巴尔克双目充血,已经有点癫狂的意思了。 “听到没有!你们听到没有!他不仅侮辱我,他还在恐吓我啊!恐吓我啊!” “什么旧的不去!小畜生你搁那诅咒谁呢!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为你说出的话,付出呜呜!” 后面的话,直接被劝架的同僚,给伸手强行按回去了。 “行了,老族长,你冷静点吧,跟小后辈你计较嘴上的这些东西干什么。” “就是,大家都在看着这边呢,注意点形象,别让人看了笑话去。” 左右俩人,为了按住情绪失控的巴尔克,手上也是使了不少劲。 看着那怒发冲冠,双眼赤红,隔着老远恶狠狠盯着自己的老东西,老方笑嘻嘻的坐在位置上,甚至还淡然的伸出了自己那灵活的舌头,朝着对面 略略略略略略略~ 噗—— 这有点搞怪的耍贱模样,让一旁的丁蕙,也是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另一边的王岘,也是捂着额首,偷偷憋乐子。 而这番看起来有点俏皮的姿态,看在对面那家伙的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挨千刀的挑衅啊! 只能说,鸡飞狗跳的更厉害了。 看着那丑态百出的巴尔克,身为副会长的马蒂尔,也是皱了皱眉头,不满之色更重。 最重要的事,已经搞定了,马蒂尔再次嫌恶的瞅了那边控制拉架的几人后,便摆了摆手,威呵一声道: “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