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任院长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眼前的这一幕,也让他觉得有些荒诞。 但却也很现实。 拳头硬,就是真理。 更何况,咱还有理,你说气不气人? 闹剧来的快,去的也快。 几乎没有人敢再提复仇俩字了。 碰都不敢碰。 和谐社会,要和谐,干嘛打打杀杀呢? 我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本来凶神恶煞,苦大仇深的众人,一时间也变的“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了起来。 但刘家父子却不太好过。 别以为这些人忘了,第二个视频里拍的清清楚楚,自家的子弟,可是刘家兄妹打死的。 甭管什么蹊不蹊跷,有什么幕后黑手,那些不重要! 因为惹不起,所以不重要。 人是你家杀的,这一点就够了。 毕竟是死了人,情绪需要宣泄。 方家肯定惹不起,但你刘家,还真能试试。 都不用细看,刘家父子俩人就察觉到周围的气氛明显不对劲了。 但这个时候,谁都没想到的事,出现了。 “方天蕴又怎么样!?一个乳臭未干的暴发户罢了!等我回去找我爷爷,我爷爷再找我大爷爷,肯定会为我的儿女讨回公道!” 看着那体型肥硕,大吼大叫,不知所谓的米兰达, 众人微微一愣之后,就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联姻工具人,真是蠢的令人发笑。 一个加菲尔德家的旁系子弟罢了,你主家的家主被人家方天蕴登鼻子输出的时候,都选择不了了之了,你又是哪根葱? 现在人家依旧活的好好的,也没见你主家把失去的面子讨回来,你这呲牙利嘴的样子着实令人发笑。 “方少爷已经说了,有什么问题,可以去他的庄园上找他,但——后果自负。” 对于蠢货,任院长明显懒得多言,只不过最后的四个字,他着重强调了一遍。 最头疼的,还是刘家父子俩人。 两人简直就是在过独木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今天它俩本来是不打算带米兰达来的,但问题是昨天这女人在医院里听到消息了,硬要跟来,吵闹不已,只得没办法随了她。 而且借由她的身份,加上撒滚打泼的作风,说实话还真的挺适合今天这种“讨公道”的场合的。 结果现在 只能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但俩人还不敢上去劝,根据以往的习惯来看,两人上去开口的话,恐怕是火里浇油,引火烧身。 可不管怎样,不能继续发癫了,要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刘嫡一狠心,悄悄往后一绕,然后抡起手里的拐杖,朝着自己儿媳妇的后颈上,就是一记闷棍砸了过去。 “啊!是哪个王八蛋打我!” 吃痛之下,咆哮的米兰达瞬间扭过了大脑袋,正好对上了自家公公那张错愕的面庞。 四百斤坦克的装甲,不是那么好击穿的 更何况,为了达到只晕不伤的效果,刘嫡还收了不少的力。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为什么要打我!?” 愤怒的米兰达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什么场合,直接就上去跟自家公公撕扯在了一起。 一时间,鸡飞狗跳 任院长嗤笑着摇了摇头,直接转身就离开了此地。 虽然以闹剧结尾,但这起事件,也算是基本结束了。 除了刘家以外,其他的人,基本都默认了处理结果,不敢再继续追究。 而就在当晚,刘家兄妹总算是醒了过来。 准确的说,是刘美寓先醒的。 然后刘定山也醒了。 被掐醒的。 要不是刘家父子反应够快,刘定山就被她妹妹活活掐死在病床上了。 看着状若疯鬼的刘美寓,刘家父子俩人感觉脑壳都要裂开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啊!这怎么它俩还干上了呢!? 废了好一番功夫,让刘美寓情绪稍稍安定下来以后,俩人才从这对兄妹嘴里了解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爸爸!爷爷!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我要让那个女人家里的所有人,不得好死啊!呜呜呜呜” 发完恨意之后,动弹不得的刘定山,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父亲和爷爷的那两张脸,一个乌黑,一个铁青。 乌黑的那个是被气的,铁青的那个,是被气和被打的。 听完子女的叙述以后,刘家父子简直是无奈和悲凉。 还真是自己家的人,先带头惹的是非。 虽然对方反击的手段极其残忍,但有这一点,就够将死自己了。 “够了!你别再搁那嚎了!” 刘嫡忍不住爆喝一声,登时把刘定山吓愣在了原地。 哭闹也戛然而止。 什么情况? 刘定山也是傻眼了,自己的爷爷,可从来没对自己这般发脾气过。 还没等刘定山想明白,刘嫡直接就开口发话了。 “你为什么,要去招惹方家?” “你踏马的动手之前,就不知道去查一下对方的底细吗!” 心情极度糟糕的刘嫡,几乎是吼出来的。 刘定山也是被自己爷爷的气势给骇住了,喃喃自语的道: “方、方家?” “对!方家!方天蕴!你们约出来的那个女孩,叫方铃瑶,那是方天蕴的妹妹!” 轰! 恐怖的信息量,直接在脑袋中炸开,刘定山先是瞠目结舌,后是嘴歪眼斜,最后两眼一翻,就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慌得医护人员,赶紧又跑了进来。 “什么情况?失禁了?怎么下面的伤口又裂开了?” 吓得呗 “父亲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刘青山显得沮丧且悲愤。 敌人太强大,报仇无望,但子女被虐成这样,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心里着实是又有些不甘心。 “明天,我们去一趟方家。” 啊? 刘青山被自己父亲的话,吓了一大跳! “不用紧张,不管怎么样,这口气不能就这么白白的咽下去。” “再说了,咱们好歹是跟加菲尔德家有点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方天蕴再目中无人,我也不信他敢公然把我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