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离的手不甘心地停了下来,这也让徐福也松了口气,他看得出,青离是真想把自己给戳死! 不过最令徐福惊讶的是,他竟然这么快就暴露了。 “难道有高人?” 徐福对雾隐草的功效十分信任,从未想过会被人察觉,再加上他对气息和脚步的控制,徐福自认为已经做到天衣无缝,可如今却仍是被人认出来了。 “到底是谁?” 徐福看着那头戴面纱的女子,默运灵火眼,想看看那面纱下的人到底是谁,竟然连青离都听她的。 谁知灵力刚一运转,捆住他的藤蔓猛地收了收,徐福一时没有防备,凝聚的灵力立刻溃散,再低头,就见捆住他的那些藤蔓上,已冒出一些小花苞。 那些花苞长得极快,只几息的工夫就开出了许多白色花朵,馨香扑鼻。 这香味来得突然,徐福稍一迟疑就觉得一股倦意袭来,心中暗叫不好,但想闭气已是来不及了。 临昏睡过去之前,徐福在那蒙面女子身后,看到一个熟悉的笑脸。 石柱。 原来是他! 徐福总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人埋伏了。 …… 再睁开眼时,徐福发现自己好像睡在一个山洞里,头上是潮湿的岩石,不停地有水滴落下来。 还没等起身,徐福就嗅到一股刺鼻的怪味,这怪味竟然毫不陌生。 “天鼠屎?” 徐福一惊,猛地坐了起来,右手上锁着的铁链“哗啦”作响,这才发现他这回是被人锁在了这地牢中。 环顾四周,徐福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被锁在了一个地牢中,再一辨认,徐福立刻想起这是哪里了。 这不正是当初邢善德配置蛊药的那个地牢吗? “有人吗?有人吗?”徐福大声叫道。 “来了。” 一个声音幽幽传来,随后就见一人从暗处走出。 果然是邢善德。 徐福大喜,赶忙叫道:“前辈,快放我出去!” 邢善德比上次见他的模样又清瘦了些,而且此时的脸色并不太好。 “放不了。”邢善德没好气地答道。 “为什么?”徐福诧异问道,难不成这邢善德已经成了他们的人了? “铁链是玄铁精金打造,外力根本扯不断……” 听邢善德这么说,徐福抓起铁链试了试,果然很结实。 “这牢房设下了法阵,能抵御五行术法……” 徐福上前拍了拍牢房的木门,果然都是用灵气充沛的灵木做的。 “再就是你,体内已经被下了‘子母蛊’。” 徐福听到这一句总算是变了脸色,他赶忙施展灵火眼查看,果然在腹中发现了一只灰褐色的蛊虫,正安静地趴伏在胃袋内壁上。 这些人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这怎么办?”徐福用询问的眼光看向邢善德。 “怎么办?现在知道害怕了?谁让你回来的!” 邢善德像是一下子被点燃了,怒目圆睁,怒吼声在整个地牢中回荡。 “我是回来救人的。”徐福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不用你救!”邢善德闻言脸色变了变,转过身去,沉声说道。 “不过现在别说救人了,连自身都难保喽!”徐福也没意思明说此行的目的,甩了甩被铁链紧紧锁着的手臂,无奈说道。 “活该!不自量力!你以为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吗?”邢善德见徐福脸上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怒声骂道。 “前辈,能帮我个忙吗?”徐福见邢善德这副模样,赶忙赔笑道。 “钥匙我会想办法,只是这子母蛊……”邢善德语气很是无力,若是子母蛊能除去,他又何必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呢? “我想要点儿东西。”徐福语气倒还算轻快。 “说!”邢善德见徐福似乎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又生出几分怒气,没好气地说道。 “帮我找一朵中品灵火。” “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灵火干什么?难道是想把这牢房烧了?” 邢善德嘴上这么说,手却已经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根灵火折递了过去。 对于大部分炼丹师而言,灵火是从不离身的。 “多谢前辈!” 徐福接过灵火折,面露喜色。 谢过之后,徐福便将灵火折吹燃,也不去辨认是什么灵火,掰下小半截灵火折,就直接扔进了嘴里。 “你干什么?” 邢善德大惊,他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举动,那可是灵火啊,别说肉身了,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徐福吞下灵火后并未说话,邢善德却是有些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或是不堪受辱,或是宁死不屈,邢善德不知道徐福是怎么想的,但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他曾寄予厚望的少年草草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徐福此时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用灵火眼看穿肚皮,亲眼看着那团灵火慢慢坠入腹中。 不得不说,这中品灵火确实比下品灵火要灼热许多,即便徐福此时九品至尊的修为,吞下这朵灵火后,喉咙也觉得火辣辣的疼。 不过徐福却是没有在意,他现在需要这灵火更热一些。 就在灵火坠入腹中的一瞬间,徐福感觉整个肚子一下变得灼热起来,那朵灵火像是被扔进了柴草堆,猛烈地燃烧起来。 徐福只觉得火气上涌,那团火像是要从喉咙中钻出来,不过还是被他强忍着压下。 几息之后,灵火消散,腹中一下子觉得空荡荡的。 “嗝~~” 徐福打了个极长的嗝,把瘫坐在地上的邢善德都吓了一跳。 眼见缕缕青烟从徐福口中冒出,邢善德赶忙施展灵火眼探查了一下,随即大惊失色。 徐福腹中那子母蛊竟然消失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邢善德惊得合不拢嘴,喃喃说道。 “幸亏发现得早!” 徐福此时也打完了嗝,冲邢善德笑了笑。 徐福知道这蛊虫会全身乱爬的,若是顺着血脉来到头上,那可就没辙了。 “这怎么可能,子母蛊的解法只能是用母蛊将子蛊引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你如何能……” 邢善德说着说着也停了下来,他虽然很想知道原因,但眼下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可惜,你解了子母蛊也没用,这锁链和牢房的钥匙不在我手上,你还是逃不出这地牢……” 邢善德无奈说罢,一抬头,就见徐福双手扯着铁链,将铁链的另一头从地下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