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劳铁要杀自己全家这番狠话,掌柜的和孙大妈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他们惊恐万分地看着对方,然后又同时望向劳铁,异口同声地喊道:“作伪证的人是我,陷害你的也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报仇雪恨,就冲着我来吧,但求你放过我的家人,他们与此事毫无关系啊!”两人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哀求,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劳铁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眼中闪烁着鄙夷与愤怒之色:“事到如今终于肯承认你们两是做了伪证?方才不是还要拼死抵赖吗?哼,看来你们心中还是有所顾忌的嘛!不错,此事的确与你们的家人无关,但他们是否真如你们所言那般清白无辜呢?非也!想当年,我那可怜的老父何其冤枉,而那时年幼无知的我又何尝不是如此?莫非我爹就活该命丧黄泉不成?倘若当时没有上苍眷顾、让我侥悻逃过一劫,此刻怕是早已成为一具无名尸首了罢!正因如此,你们应当明白我对复仇之事究竟有着怎样执着且坚定地信念。为了洗刷冤屈,即便要我手刃几条无辜性命于刀下,我亦在所不惜!况且,你们的家人当真称得上完全无辜么?依我看却未必见得吧!尔等竟敢替那陈鹤轩捏造伪证以图脱罪,想必从中捞取的好处定然不在少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进了你们口袋之后,你们的家人们自然也跟着过上了锦衣玉食般的奢靡日子。然而可曾有人想过,这份荣华富贵却是建立在我爹以及我所承受的不白之冤之上!故而平心而论,称其并不无辜倒也合情合理,你们觉得呢?” 说完,劳铁用极有威势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们两个人,眼中闪烁着坚定而冷酷的光芒,仿佛在警告他们,如果他们敢隐瞒真相或者说谎话来阻止他洗清冤屈,那么不仅他们两人自身难保,连他们的家人也将难逃厄运。他的目光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刺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如此凌厉的眼神,掌柜的和孙大妈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倒一般,噗通一声双双跪倒在地。他们颤抖着身体,满脸惊恐与悔恨之色,声音哽咽地向劳铁道歉求饶:“是我们对不起您!一切都是我们的错,请您高抬贵手,无论您想要怎么惩罚我们都行,但请千万不要牵连到我们的家人身上。他们对此毫不知情,完全是无辜的呀……” 他们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苦苦哀求着,泪水不断从眼眶涌出,流淌在脸颊上。此刻的掌柜和孙大妈已经完全失去了刚才的倔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劳铁看着眼前两人惊恐万分、苦苦哀求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情。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激荡的情绪,然后轻声安慰道:“你们别这样,我并没有说一定要伤害你们的家人。只要你们能在公堂之上如实陈述真相,我不仅保证不会动你们的家人一根毫毛,甚至连你们二人,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想想看,四年多以前,你们曾协助陈鹤轩诬陷于我,只要你们如实说出真相,我便不再计较这些过往。这样的交易,于你们而言岂不是稳赚不赔?” 然而,尽管劳铁好言相劝,掌柜的和孙大妈却依旧沉默不语,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显然,他们内心深处并不愿意顺从劳铁的要求,更不想在公堂上讲出实情,替劳铁洗刷冤屈。 劳铁看着眼前这两人如此冥顽不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但仍耐着性子问到:“陈鹤轩究竟给了你们何种好处?竟能令你们全然不顾自身安危与家人性命,也要昧着良心替其捏造伪证!今日便给我讲个明白,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倘若下一次庭审时,你们依旧不肯吐露实情,那休怪本人无情无义。我会先取走你们其中一人的家属性命作为警告,若你们还胆敢继续隐瞒真相,那么我便会再杀一个你们的家人,直至将你们满门诛杀殆尽!到那时,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否还敢闭口不言!” 话音未落,只见孙大妈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连连求饶道:“还请你饶了我们吧!并非小人们有意隐瞒实情,实在是那陈鹤轩心狠手辣,早已将我等家眷尽数掳走。若我二人胆敢供出真相,恐怕他定会痛下杀手,将我全家老小赶尽杀绝啊!” 劳铁心下思忖:“原来如此,这样说起来,事情远比想象更为复杂棘手。此陈鹤轩当真阴险狡诈、卑鄙无耻至极!” 劳铁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将二人搀扶起身来,叹气道:“既是这般缘由,为何不及早告知于我?” 孙大妈一脸苦涩地说道:“我们不敢说啊,我们害怕您不管我们一家老小的生死活!” 劳铁连忙摆手,安慰道:“放宽心,既然是这样,目前我还不会逼迫你们做任何事情。” 话音刚落,掌柜的与孙大妈再次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向劳铁乞求,恳请他拯救自家亲属于水火之中。毕竟如今的劳铁深得太子殿下器重,位高权重,必定能力挽狂澜。面对二人的苦苦哀求,劳铁心生怜悯之情,当即下定决心伸出援手,表示定当全力以赴解救他们的亲人。 掌柜的和孙大妈做梦也没料到,劳铁竟有如此宽广的胸襟,非但未曾对昔日遭人诬陷一事耿耿于怀,反而义无反顾地承诺相助搭救其家眷。感激涕零之际,他俩连连叩头致谢,对劳铁的大恩大德深表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