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冷若霜要砍掉这些打手一只手这样的话,劳铁和朱佑樘心里面不禁都是大吃一惊,都觉得冷若霜未免太过残忍了。 劳铁道:“霜儿,这样未免太过残忍了吧,这可是几十个人,失去了一只手,你让他们以后怎么生活呀。” 冷若霜淡淡一笑,“谁说一只手就活不下的,再说了,真要是活不下去,也是他们自找的,谁让他们助纣为虐的,这是他们该有的下场。” 朱佑樘也劝冷若霜道:“嫂嫂,这毕竟是几十个人呀,还是从轻发落吧?” 冷若霜见他们两都来劝自己,不禁心中有气,觉得自己这么做没错,是他们两不明白自己的苦衷。冷若霜用极有威势的眼神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正色道:“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都觉得我很残忍吗?” 冷若霜作为统领十几家钱庄的幕后大老板,平日里也是极有威严的人,只是在劳铁面前尽量将自己的这一面给掩藏起来了,平常尽量总是一副温柔贤惠的做派。 如今涉及到自己的核心的问题,便露出了她极有威严,气场极大的一个方面。 劳铁和朱佑樘见她明显是生气了,气场如此的强大,也是都不敢说话了。 冷若霜又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用极为坚定的语气道:“今天我冷若霜还偏要将这些替黄百岁助纣为虐的狗给砍掉一只手,以儆效尤!” 劳铁想了一下,他觉得冷若霜这样做虽然有些过于残忍了,但是她说的话也未必没有道理,这些助纣为虐,给黄百岁当狗的人,不惩罚不足以警示后人。但是也不能一棍子全部打死,该当区别对待才是。 便道:“霜儿,我觉得要不这样吧,我们可以让安庆府的百姓们一一指认这些打手,若是真的有助纣为虐,欺凌百姓的,便照你所言,砍掉他们的一只手,以儆效尤,对于那些没有欺凌百姓的打手,我觉得可以从轻发落,就打他们三十大板就可以了。霜儿你觉得怎么样?” 冷若霜觉得劳铁说的很有道理,“劳大哥,你说的对,你比我考虑的周全,刚才是我考虑不周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劳铁得到冷若霜的夸奖,心里面也是非常的高兴,脸上一阵喜色。 两人商量好了之后,便让安庆府的百姓一一的指认这些打手,将这些都打手分为两类,一类是经常欺凌百姓的,一类是没有或者很少欺凌过百姓的。 那些没有或者很少欺凌百姓的,劳铁便让公差将他们重重的打了三十大板,告诫他们以后不要再为虎作伥了,养好伤之后,好好做人。 这些人也都答应了,对劳铁从轻发落表示感恩戴德,然后便回去养伤去了。 剩下的那些经常欺压百姓的打手,劳铁对他们也是毫不客气,亲自行刑,将他们一人砍掉了一只手。劳铁对他们没有丝毫的怜悯,觉得他们罪有应得。 冷若霜又将这些手用绳子串起来,挂在安庆府的城门上,并且挂上了一个牌子,牌子上面写着,“给欺压百姓者当狗的下场”! 对冷若霜这样的行为,安庆府的所有百姓集体拍手称快,觉得这就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朱佑樘对于安庆府百姓的态度,也是有些吃惊,他原本以为老百姓多少会对这些人有些怜悯的态度,但是安庆府的老百姓却个个拍手称快,都称赞劳铁做的好。虽然这是冷若霜的主意,但是冷若霜也是让劳铁去做的,所以安庆府也以为这些都是劳铁的主意,所以把这些功劳都安在了劳铁的身上。 这样一来,在安庆府,劳铁这个青天大老爷的声望就更加的高了。 朱佑樘看到安庆府的老百姓,如此爱戴劳铁的场面,不禁也是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在他所受的教育中,只有施行仁政,才是对老百姓好,可是劳铁和冷若霜这样残暴的行为,却深受老百姓的欢迎,难道他从小所受到的教育竟然是错的,难道儒家学说的那一套仁义礼智信也是错的? 朱佑樘的信念不禁有些崩塌了。 劳铁看朱佑樘的神色有些不对劲的模样,便问:“二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生病了吗?” 朱佑樘摇了摇头,“不是生病了?就是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 劳铁又问:“什么事情想不明白?你跟大哥说说,大哥给你分析分析。” 朱佑樘又是摇了摇头,“只怕大哥帮不了我。” 劳铁看他的模样,想起在武昌府时,自己也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便是这副模样,还是霜儿给自己开导了一下,自己才拨云见日的。 劳铁便道:“这样吧,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不明白的,可以去问一下你嫂嫂,当初我有些事情搞不明白,便是向她请教,最终才想明白的。” 朱佑樘觉得大哥说的对,嫂嫂见识不凡,说不定能为我答疑解惑。 不过朱佑樘觉得自己单独去见嫂嫂的话,孤男寡女的,未免有些不太得体,便对劳铁道:“要不大哥你陪我去请教嫂嫂吧?这样可好?” 劳铁自然一口答应,劳铁便陪着朱佑樘,两人一起去见冷若霜。 这时候冷若霜正在悠闲悠闲的看着书了,见劳铁和朱佑樘一起过来了,便将书放下,和颜悦色的问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劳铁答道:“我二弟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想来请教你一下,我便陪他一起来了。” 劳铁又转身对朱佑樘道:“二弟,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可以问霜儿,霜儿她见多识广,读的书又多,一定可以为你答疑解惑的。我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都是向她请教,她总是能给我开导明白,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她也一定可以为你解答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