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一声调侃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带着几分戏谑与不羁。 “哟!跃民,你丫这几年可白混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你面前嘚瑟。”说话的是张海洋,一脸的不屑与嘲讽,眼神里却藏着对哥们儿的关切。 “跃民,丫每人给一大逼兜。”郑桐紧随其后,话语中带着几分玩笑,却也透露出不容小觑的气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哥几个一段时间不在四九城混,啥玩意儿都敢这么嚣张。”袁军冷冷开口,语气里满是寒意,他站在钟跃民身旁,与对面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息,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开打。 李婷见状,连忙拉着宋香珺往后退了几步,生怕波及到宋香珺。 宋香珺一脸担忧,眼中满是焦虑,她小声问道“他们不会打起来吧?会不会有事?” 李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里闪烁着几分狡黠“你在担心谁?”她故意逗弄着宋香珺,想要缓解这紧张的氛围。 “我、我”宋香珺有些迟疑,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她确实在担心,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李婷看穿了她的心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宋老师,你要是担心钟跃民,那是完全没必要的。别忘了,他可是当年四九城里的风云人物,这些小场面,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钟跃民的笑意中带着几分冷冽,他轻轻调侃道“哥们儿,怎么着?咱们出去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练练?” 这句话一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对面的青年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无人敢接话。 何林海他们本来看钟跃民一个人,还想着欺负一下,找回点面子。但现在一看,对面不仅有四个人,还有两个穿军装的,看着级别还不低,心中顿时生出了几分怯意。他们开始意识到,自己似乎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何林海见状,知道今天这场面自己是讨不到什么好处了,于是他把矛头转向了宋香珺,吼道“宋香珺,明天就去离婚。我告诉你,别想耽误我出国。”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气急败坏,显然是想在离开前找回点面子。 宋香珺惨然一笑,她的眼神中满是无奈和悲凉,但她还是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字:“好。”她知道,这段婚姻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离婚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何林海看到宋香珺答应了下来,转身就想离开,显然是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但钟跃民却不愿意就这样放过他们,他冷冷地开口道“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 钟跃民的声音不高,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对面的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场面再次陷入了僵持之中,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下一步的发展。而钟跃民则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仿佛在预示着接下来的风暴将更加猛烈。 张海洋、郑桐和袁军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知道,钟跃民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也从来不会让朋友吃亏。 何林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的恼怒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但理智告诉他,此刻绝不能轻举妄动。 何林海强压下怒火,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你、你想怎么样?” 钟跃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缓缓上前一步,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 “我想”钟跃民故意拉长了声音,让气氛更加紧张。 就在这时,宋香珺轻轻拉住了钟跃民的衣袖,她的声音柔和却坚定“跃民,算了吧!让他们走。”她的眼神中既有对钟跃民的感激,也有对未来的无奈。 钟跃民转头看向宋香珺,那双清澈的眼眸里仿佛藏着千言万语。他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走向何林海。 这一步,让何林海吓得够呛,他连连后退,几乎要撞到身后的墙上“你、你想干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钟跃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对这个男人的鄙视又多了几分“瞅你那怂样。” 钟跃民轻蔑地说道“我告诉你,再让我知道你打骂宋香珺,你信不信我让你出不了国?”他的语气平淡,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何林海的心理防线。 何林海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很想反驳,很想发泄心中的不满,但当他看到李婷和袁军身上那笔挺的军装时,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他明白,自己在京城,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根本无法与这些拥有权力和背景的人抗衡。 钟跃民看到何林海那不服却又不敢言的眼神,冷笑一声。“就算你办好了所有的手续,我一句话也能让你出不去。”这句话如同寒冰利刃,直接刺穿了何林海的最后一道防线。 最终,何林海只能带着满心的屈辱和不甘,灰溜溜地离开了现场。 随着何林海的离去,紧张的气氛逐渐消散。钟跃民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站着的倪光楠。 钟跃民快步上前,满脸歉意地说道“倪老,实在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咱们这个回包间继续,我给您赔罪。” 倪光楠眼神中透着一股睿智,他轻轻摆了摆手,笑道“小钟啊,别这么客气。我已经吃饱喝足了,咱们两个刚才也相谈甚欢,今天就到这里吧,改日再聚。” 钟跃民闻言,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他再三挽留,但倪光楠坚持要走,只好作罢。“别啊倪老,这怎么能行呢?您难得来一趟,我还没尽地主之谊呢。” 倪光楠拍了拍钟跃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钟啊,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人生在世,总有不期而遇的意外。今天这场风波,也是对你的一个考验。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保持冷静和理智。” 钟跃民点了点头,心中对倪光楠的敬意又多了几分。他亲自将倪光楠送到醉香楼的外面,关切地问道“倪老,您刚才喝了点酒,骑车没事吧?” 倪光楠哈哈一笑,摆出一副不服老的样子“小钟啊,你这是小看我呢!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这点酒算什么?” 钟跃民也被逗笑了,他笑道“呵呵,倪老您真是老当益壮。那赶明儿我给您送两瓶好酒过去,比咱们今天喝的这个还好点,算给你们老赔罪。” 倪光楠眼睛一亮,笑道“哦?那敢情好!不过我可得先说好了,得比刚才那酒好一点儿啊。” 钟跃民连忙点头应承“放心吧倪老,一定比那好。”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过。倪光楠骑上自行车,向前驶去,还不忘回头叮嘱一句“小钟啊,你回去吧!他们还等着你呢。” 钟跃民站在原地,目送着倪光楠走远才返回醉香楼。 钟跃民回到包间,一进门就看到张海洋他们正围坐在新上的一桌菜肴旁,气氛热烈。他笑着走过去,准备加入他们。 然而,还没等钟跃民坐下,郑桐就一脸八卦地调侃道“跃民,刚才那老头是谁呀?看你紧张的。” 钟跃民一听这话,眉头微皱,佯装生气地说道“啥老头老头的,你丫能不能文明点?你丫好歹是个老师,怎么就不知道尊重人呢?郑桐,哥们儿为你丫感到丢人。” “去你大爷的吧!” 袁军见状,也跟着起哄“跃民,别说你丫紧张得连称呼都变了。那老头不会真是你的哪个大爷吧?哈哈” 钟跃民瞪了袁军一眼,正色道“你们两个孙子不要瞎说,人家可是中科院的院士,哥们儿敬重他还来不及呢。” 袁军一听这话,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大喊一声“我操!真的假的?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跟你丫有啥关系?你丫至于这么献殷勤吗?平时对别人可没见你丫这么上心。” 钟跃民无奈地给了袁军一个白眼,笑道“哥们儿,跟你这文盲真没啥好交流的。人家倪老是中科院的院士,那是国宝级的人物,我能不尊敬吗?再说了,多认识些有学问的人,对咱们自己也有好处啊。” 袁军一听自己被说成文盲,顿时不乐意了,嚷道“我操!你说我是文盲?信不信哥们儿给你丫急眼?” 张海洋等人见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宋香珺在众人的笑声中,轻轻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钟跃民,我今天来这里,其实是想喝那传说中的《忘忧酒》。可醉香楼的人却告诉我没有,你你能不能去给我拿两瓶过来?” 钟跃民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他深知酒精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尤其是像《忘忧酒》这样带有神秘色彩的名字,更容易让人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钟跃民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宋老师,酒这东西,喝多了真的不好。虽然它叫做忘忧酒,但终究只是名字而已,做不到真正让人忘记忧愁。不是有句诗说得好嘛,‘借酒消愁愁更愁’。” 宋香珺静静地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用那双清澈的眼眸深深地看着钟跃民,那眼神中似乎有着千言万语,却又都化为了无声的坚持。 钟跃民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无奈地笑了笑“好吧,宋老师,我这就去看看有没有,但咱们先说好了,只能适量饮用。” 袁军和郑桐见状,也跟着起哄起来“跃民,你丫可得多拿点,这么多人呢,大家都想尝尝这传说中的忘忧酒是什么滋味!” 钟跃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转身走出包间。 没过多久,钟跃民手持两瓶《忘忧酒》回到了包间。一进门,就迎来了几个人的一阵调侃。 “跃民,你丫也太抠了,就拿两瓶回来?”郑桐率先开口,一脸不满。 “就是,这么多人,两瓶酒够谁喝呀?”袁军也跟着附和,眼神中满是期待与不满的交织。 “跃民,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大方点嘛!”张海洋笑着调侃,但语气中却透露出对《忘忧酒》的好奇与渴望。 面对几个人的调侃,钟跃民故作无奈地摊了摊手“少废话,要不要吧?不要的话,这两瓶也没有。”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狡黠,仿佛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操,你这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呀!” 包间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变得轻松而愉快。宋香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没有加入调侃的行列,而是默默地拿起酒杯,开始自饮起来。 《忘忧酒》色泽晶莹,香气扑鼻,入口绵柔,回味悠长。宋香珺轻抿一口,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着这酒香飘散而去。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拿起酒杯,品尝起这传说中的《忘忧酒》。 一时间,包间内只剩下酒杯碰撞的声音和轻轻的交谈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起来。 包间内的气氛在片刻的宁静后,被张海洋的轻声话语打破“跃民,我和李婷准备北上,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钟跃民闻言,收敛了笑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咱们这边白酒供应商,你是知道的,这是个优势。前段时间,我联系上了一家罐头厂,想着我们可以把这些白酒和罐头卖到苏联去。不过,这需要我们做好充分的准备,包括招募一些对苏联现状不满的人才,以及打通上面的关系。” 张海洋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那招多少人合适呢?” 钟跃民沉吟片刻,回答道“只要是有能力的,对咱们有用的,越多越好。人才是发展的关键,我们需要一个强大的团队来支撑整个计划。” 张海洋还没有说什么,袁军却在一旁咋呼起来“我操!听你俩这意思,是要养一大批苏奸啊!” “去你大爷的,说话真难听。我们这是在做生意,是合法的贸易往来,怎么能说是养苏奸呢?” 袁军却毫不示弱,反驳道“我操!你丫都做了,还不让说。这不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吗?” “去你大爷的!” “滚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