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 这个名字几乎同时出现在了众人脑海里。 虽然隐藏在暗中那位被皇爷称作前辈的人他们不知道,但眼前的这位明显是锦衣卫出身的老者他们却能猜到一二。 陆炳,锦衣卫的传奇指挥使,真正做到先斩后奏皇权特许的人。 除了皇帝之外就没有什么人是他不敢杀的,上至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只要是被他盯上的人就没一个能逃掉。 加上本身又是世宗皇帝的发小,有救命之恩,可以说在当时的朝堂就没有那个人的恩宠能够比得上他。 先后数次加封三公三孤,堪称大明有史以来真正最强锦衣卫,但凡是后来锦衣卫出身的人,就没有不把这位当做偶像的。 先是隐藏在暗中的不知名强者,现在又是昔年的大明第一锦衣卫陆炳,这大明底蕴果然深不可测。 想到这,魏忠贤和曹正淳东悄悄对视一眼,全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同时也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日后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 除去一心为为公的方正化不谈,三人中就数他们二人心思活络,尤其是曹正淳跳的最欢。 言归正传,虽然隐藏在暗中的那人提议由他出手灭了搜神宫,但出乎意料这位天启皇帝并没有同意,“不必了,那人既然派人来假冒五弟,那就留给五弟将来好了。” “这倒是!” 谈起吴予的武道天赋,哪怕是身处紫禁城的中年人也不由称赞,年岁不过十六就已经成为先天高手。 更是先后依靠手中绝学逆战宗师,就这等战绩,不说空前绝后,但也绝对是震古烁今了。 两人的对话一出,再次让众人暗暗心惊,纷纷猜测莫不是那位真正的信王还是一位武道高手不成。 这时从中年人那里得到了答案的朱由校也重新看向假信王,“好了,既然知道了敌人是谁,那你也没留着的必要了了,敢冒充我大明藩王,不管你背后是谁都得付出代价!” 虽然这次没有将假信王背后的势力给揪出来,但知道了幕后之人的身份那也不算白跑一趟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哪怕他已经亲自以身为饵,可那所谓的长生不死神依旧没有现身的想法。 一念及此朱由校对一旁的魏忠贤吩咐道:“魏大伴,这里就交给你们东厂了。” “皇爷放心,老奴知道该怎么做!” 对于怎么处理造反这种事,他们东厂是专业的,哪怕是如今的锦衣卫都不能与之相比,除非是眼前的陆供奉再次执掌锦衣卫。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如果他真有这种想法早就去做了,锦衣卫哪里还轮得到他魏忠贤插手,而且既然连皇爷都没有发话,那想必也没有让自己交出去的意思。 反正都是为皇爷办事,谁执掌锦衣卫又有什么关系,不过倒是要田尔耕和许显存这这两个家伙以后行事稍微收敛一点,尤其是不能对普通百姓动手,否则皇爷定然饶不了自己。 朱由校自是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让麾下的老狗想了这么多,虽然此次解决了假信王的问题,但此事却是不能公开的。 为了掩盖事情真相,朱由校只能下令道:“传旨:信王朱由检与礼部右侍郎周延儒,司礼监少监李永贞密谋造反证据确凿,勒令信王闭门思过,非朕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礼部右侍郎周延儒有负皇恩抄家问斩,三族之内男子发配辽东,女子充入教坊司。 司礼监少监李永贞身为天子家臣却与外臣密谋刺驾,夷三族!” 对于这几个想要杀自己的人,朱由校自是没什么好留情的,尤其是像李永贞这种吃里扒外的家奴,就是死一万次都不为过,至于信王府剩下的其他人自然会有王承恩处理。 想了想,朱由校又转头对魏忠贤道:“另外,大伴让曹化淳从南直隶回来吧。” 曹化淳,如今的南直隶锦衣卫指挥,与曹正淳一样虽然都姓曹,名字也极为接近,但两人却没有什么半点关系。 “老奴遵旨,只是皇爷您看要不要也该派人通知王爷回京?” 朱由校摇摇头,“这个倒不急,半年之后不是有那什么剑仙剑神要在紫禁之巅一战吗,到时候五弟想必也会来,届时再告诉他真相也不迟。” “老奴有罪!” 起说起这件事,包括魏忠贤在内所有人都对跪了下来请罪。 想想也对,堂堂大明紫禁城却却被两个江湖人指名道姓要来此处决战,这不是打他们大明朝廷的脸又是什么? “好了,此事与你们无关,朕自有计较。” 随后又交代了几句,朱由校这才转身离开。 直到朱由校带着曹正淳和方正化离开,魏忠贤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直接一把将李永贞踢翻在地。 “狗东西,咱家自认待你不薄,更是让你做了司礼监的少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就是这么回报咱家的? 还敢造皇爷的反,怎么着啊,就你们是忠臣良将,咱家就是奸佞小人,连那些狗屁文官的话也信。 若不是咱家这些年来从那些大臣家里抠出银子送往边疆以充军饷,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 还拨乱反正,咱家去你大爷,也不想想若是咱家真如外界传言那般,皇爷又岂会饶得了咱家,狗一样的东西。” 魏忠贤本就是市井出身,此刻再也不顾及形象,直接将天怒剑丢到一边,宛如街头混混一般对李永贞拳打脚踢,直到发泄够了这才一剑送他归西。 解决完李永贞,魏忠贤才对剩下的假信王与周延儒道:“二位也请上路吧!” 老实说,在知道眼前信王是假的之后,魏忠贤差点没被吓死,连一国王爷都敢假冒,那些个江湖人士简直无法无天。 而且你冒充别的王爷也就算了,居然敢冒充与皇爷关系最好的信王,这不是妥妥的打着灯笼进茅坑,找死嘛! 就这还不够,如今居然还敢刺杀皇爷,是那些人飘了,还是他九千岁提不动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