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摇头，“前辈，不怪你，这些都是心魔犯下的罪孽，不应该由你来承担。”</p>
老圣子体内的心魔，暂时被两块圣骨压制。</p>
他望着地上散落的牌位，怔怔出神，“他们……都是死于我手啊！”</p>
韩枫担心出现意外，左手圣骨发光，压制着老圣子的心脏。</p>
右手握着古圣舍利，镇压在他眉心。</p>
他没有急着询问，而是在静静等待。</p>
老圣子被心魔控制几十年，很少有清醒的时候，需要让他冷静下来。</p>
过了很久，他才悠悠一叹，“你是何人？”</p>
韩枫诚恳，说明了来意，并没有隐瞒。</p>
老圣子叹息道：“我并非天生圣子，而是一个试验品，人造圣子。”</p>
韩枫瞳孔猛的收缩，心中无比震撼，“人造圣子？”</p>
老圣子点头，脸上满是疲惫。</p>
他对韩枫帮他压制心魔，非常感激。</p>
多年来积压在内心的秘密，也终于可以说出来了。</p>
老圣子少年时，被人带走，体内植入了一种麒麟血。</p>
从那以后，他便拥有了圣子级天赋，所向披靡，碾压同辈无敌手。</p>
仅仅十年的时间，便从一个普通的武者，迈入武灵境，风头无两。</p>
“这些年来，体内的心魔始终被我压制着，但在突破武灵的时候，我选择了灵力和肉身一起修炼的道路，心魔突然发难，前所未有的强大，将我死死的压制下去了。”</p>
老圣子谈论起此事，眼中带着无比的忧伤。</p>
正是那一夜，心魔控制了他的身体，将麒麟王府上百口人尽数斩杀。</p>
这些牌位，还是旁人帮忙立的。</p>
他脱下上衣，给韩枫看。</p>
心脏处有多处贯穿伤，脖子上有四五处深深的刀伤。</p>
“每次短暂的清醒，我都会自我了断，但每次都被心魔阻挡，死都死不成。”</p>
老圣子坦言，他早已经活够了，不想让心魔占据他的身体为非作歹。</p>
“你说你被植入了龙心？”他看向韩枫，神情凝重。</p>
韩枫点头，敞开胸膛，露出那道伤疤。</p>
与此同时，他释放两缕龙息。</p>
老圣子眼中闪过一抹惊讶，无比凝重，“看来，你也是个试验品，被强行改变了命运。”</p>
紧接着，他又露出疑惑，“不太一样，你本身就有圣子级天赋，无需依靠外物来改变，可是为什么……”</p>
韩枫自然不相信韩三爷会拿他做实验。</p>
他虚心请教，有关人造圣子的事情。</p>
老圣子也说不明白，因为从未真正接触过那帮神秘人。</p>
“人造圣子的路，是早就被安排好的，一旦出现偏差，就会被修正，或者摧毁。”</p>
他告诉韩枫，虽然他是先天圣子级天赋，但毕竟被植入了龙心，在突破到武灵，选择道路的时候，还是要格外慎重。</p>
“这是一条绝路，蓬莱有古圣，曾修大道自然与锤炼肉身，最终还是舍弃肉身成圣的想法，以自然道法成就圣人。”</p>
老圣子悠悠道：“即便当下选择多条路一起进发，最终在成圣的时候，还是要万法归一，顺应天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