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鹤省本地闹得很大,但是几乎所有的网站,热搜前十都没有鹤省疫情的任何消息。 有部门在控制着。 余笙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可依然束手无措。 他总不能跑去给别人说,这些症状,他曾经在前世经历过,自己实际上是重生穿越过来这个世界的。 如果自己真的说了,他绝对相信,下半辈子再也没有安生的日子过了。 能不能活下来,更不好说。 当天晚上,余笙离开了县委大院。 剧亮,张子栋远远的跟着他。 他戴着口罩,一个人离开的。 本来想找一家宾馆住下,结果马昇毫不客气的通知他,让他必须离开东峡县。 还让公安局沈驰亲自送余笙离开东峡县。 余笙能怎么办。 他总不能把马昇打一顿吧? “沈驰同志,你别送我了,把你的私人汽车借我,我自己离开东峡县。 因为不方便乘坐高铁,飞机,所以这辆车,我会开走,等到事情结束以后,再还给你。” “余书记,对不起!” 沈驰惭愧的说道。 “你没有对不起我。 不过,一定要记住,让家里人做好防护,半个月之内,不要到人群聚集的地方。 你在外面工作,这些天也不要回去了。” 余笙仔细的叮嘱。 “余书记,你是说,真的会发生疫情?” 余笙望着黑漆漆的夜空。 “百分之九十会发生。 但是等到真的发生,国家再采取措施,一切都晚了。” “余书记,你去哪里?” 东峡县不让余笙待了,恩内市恐怕也不会让他停留。 “我有可能已经被感染,魔都不能回,江城也不能回。 按照道理,我是不能离开东峡县的。 可惜,被煞笔给撵出去了。 也许,我会在车上待一段时间吧。 记住,如果得病了,可以按照我发的药方抓药吃,紧急情况下,你们给我打电话。” 余笙说道。 “余书记,要不然,您回鱼山县一趟。” 沈驰劝道。 “不去,让我把病毒带过去吗? 沈驰,他们不知道,这次的病毒有多么厉害,又有多么残忍。 你去超市,给我多买一些生活用品,要够半个月的,然后把车交给我,我就走了。 正好给剧亮,张子栋他们说几句话。” 沈驰回去开车了。 剧亮与张子栋离余笙有几米远。 “剧亮同志,让你去政府工作的安排,估计要食言了,不过你已经是办公室主任 ,县委常委,没有人敢随便拿捏你,我担心张子栋。 他刚从教体局过来不久,虽然是办公室副主任,如果马昇想找事,很大可能会被找个理由退回教体局。 如果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有两个退路。 第一个,有个市长爸爸,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告诉马昇一句,张海峰是你爸爸,你看他还敢把你撵走不。” “余书记,子栋是城珐市市长张海峰同志的儿子?” 剧亮吃惊的问道。 “这又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情,张子栋也没有三头六臂,有什么不能说的。” 余笙证实了。 剧亮看着张子栋:“你们父子真是,现在还要玩什么落难公子那一套吗?” 张子栋说道:“我爸让我来学习,锻炼,帮助东峡县人民脱贫致富的,没有让我耍特权。” “你啊!” 剧亮用手指了指张子栋。 “第二个,我之前说过,只要你愿意,不做天怒人怨的事情,这一辈子,可以包你衣食无忧。 咱们的爱心之城,还是可以做下去的。 你做负责人,月工资先开两万一个月,怎么样?” “余书记,我不当办公室主任了,跟着你混得了,我也不要两万工资,一万五,我马上辞职。 你不在东峡县,我干着也没有劲。” “滚蛋!” 余笙横了他一眼。 “我不在东峡县,你才更不能辞职。 大家都走了,谁来干活。 真指望马昇他们几个,东峡县一万年也发展不起来,不是他们没有能力,而是能力都放到整人上了。 你且干着吧。 国家不会一直惯着他们呢。” 剧亮说道:“余书记,咱们可能不惯着那些人,你不是被免职了吗? 来了多长时间,就把东峡县稳住了局势,还给东峡县的财政带来了惊喜。 如此努力的工作,最后又怎么样呢?” “说的什么话! 你自己想想,我来东峡县做的事情,哪一次不是叛经离道的,不都通过了吗? 没有上级支持,国家支持 ,我能做到吗? 吕海洋,张法群,温洪他们一个个滚蛋,没有上面支持,能做到吗? 这一次情况特殊。 可能我做的也有些过分,不讲策略,不过你们两个想想,如此重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把我抓起来,关起来,而只是免职呢? 国家不是不相信,但要有证据啊!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我偏偏拿不出证据来。 你们说,换作你们是上级领导,该怎么办?” 剧亮不说话了。 “余书记,听了你的话,我决定还是留在东峡县,帮助东峡县脱贫致富,让老百姓都过上富裕的生活。 真不行,我让我爸出面。 总不能不让我在这里干活吧。 等我实在混不下去了,再去跟着余书记混饭吃。” 张子栋对着余笙表决心。 “行,孺子可教也,我放心了。 你们两个回去吧,马昇就是蹦跶,也蹦跶不了多长时间。 国家已经下定决心,正要整顿他们这些只贪权不想做事的人。 忍几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们看看,那些黑乎乎的窗户后边,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着我们。 他们在看戏,我们也在看戏。”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沈驰开着车回来了。 难为他三更半夜,还要去买东西。 沈驰把车停在远处,然后离开,与剧亮他们站在一起。 余笙坐进车:“放心吧,天很快就会亮了。” 三人忍着泪水,与余笙告别。 余笙一脚油门,离开了东峡县县委县政府大院。 马昇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把余笙弄走,他们很多事情都不能做。 一个毛头小子,坏了他们多少事情。 幸亏余笙这家伙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当了几天县委书记就滚蛋了。 “先生,姓余的终于走了!” 马昇拨出了那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