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洪波说：“晚饭后，你们都去我的住处。”</p>
姜浩说：“孙总，你不说我都要拜访你。”</p>
姜浩现在是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相当于常春的大秘，深得常春信任。</p>
其实，常春在来江南市之前，两人就熟识了。</p>
姜浩也想官升一级，但从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升任市长，有难度，除非担任市人大常委会主任或者市政协主席。</p>
当然，如果有深厚的背景，这都不是问题。</p>
从副厅到正厅，只要符合最低任职年限，都是合规的。</p>
就算不符合最低任职年限，还可以破格提拔。</p>
孙洪波和李成宇都住在江南市区一家环境优雅的山庄。</p>
这里虽在市区，却远离闹市的喧嚣，周边有河、有湖、有公园。</p>
餐后，常春、朋一伟和姜浩送孙洪波和李成宇到了山庄。</p>
常春没让窦胜利去山庄，似乎觉得他没有去的必要。</p>
窦胜利现在最焦头烂额的事不是升官，而是在发生一系列对他非常不利的事件后，能够安全着陆。</p>
常春先来到李成宇的房间。</p>
李成宇是孙洪波的朋友，两人臭味相投，几年前就勾结在一起，利用人脉资源为官员升任“搭天线”，或者当官员有事时，帮助摆平。</p>
常春和孙洪波是老熟人，但与李成宇还是第一次见面。</p>
听孙洪波说，李成宇背景很深，能耐很大。</p>
李成宇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那个丰满的漂亮女孩为他捏肩捶背。</p>
“李总！”常春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p>
李成宇并没有睁开眼，而是懒洋洋地说：“常书记，你来啦，坐吧。”</p>
李成宇这是刻意摆谱，心里在想：你一个市委书记算啥？在我眼里，还不是一样低声下气？我认识的副部级以上领导干部都不下一百个，我父亲就是正部级，爷爷官至副国级退休。</p>
如果别人这种傲慢、轻视的态度，常春绝对会发飙，但是，面前的人是李成宇，一个他不敢得罪的人，如果想要升官，还得指望他和孙洪波出力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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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书记，你任职正厅有几年了？”</p>
“三年。”</p>
“符合最低任职年限要求了。不过，就算不符合也可以破格提拔。有人副部一年到就升任副国级呢。”</p>
常春知道，李成宇不是乱说，帽子底下都有人。</p>
“李总，我希望在更高的平台上为人民服务。”</p>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升迁的官员也不是好官员。想进步是好事啊！”</p>
李成宇示意常春将门关上。</p>
“常书记，晚上喝高了，想早点休息，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p>
“李总，我希望晋升副省级。”</p>
“是去省委省政府，还是去省人大省政协呢？”</p>
“最好是去省委，如果去省委有难度，去省政府也未尝不可。”</p>
去省委就是当省委常委，去省政府就是当副省长。</p>
“以你的资历，没问题。有个市委副书记直接就晋升省委常委，不过，他级别是正厅级。市长直接晋升为副省长的比比皆是，不一定非要当市委书记，才可以升任副省长。</p>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个需要打点费。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办不成事全额退还。”</p>
“李总，开个价吧。”</p>
李成宇伸出两根手指头。</p>
“两百万？”常春试探着问。</p>
李成宇冷声道：“常书记，怎么说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就这种境界？你以为副省级那么廉价吗？”</p>
“两千万？”常春又问。</p>
李成宇说：“常书记，这都是友情价了，我是看在孙总面上，才愿意帮你，我不赚一分钱，也许还要倒贴钱。</p>
有个省的国土厅厅长，名叫王登记，找关系晋升，并许诺如果升职为省政协副主席出钱1亿、升为副省长出2亿。</p>
和他相比，我的差不多就是白菜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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