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秦如霜竟然递过来一个剥了半边皮的橘子。</p>
判如两人啊！</p>
李恨水终于忍不住问：“秦委员有喜事？转公务员了？”</p>
“没有哦，不是想转就能转。为什么会问这个？”</p>
“感觉你今天有些反常。”</p>
“李恨水，我这段时间对你态度确实冷淡了，都是同事，又同在一个办公室，想想真不应该。”</p>
李恨水知道，这绝不是秦如霜突然态度转变的原因。</p>
难道她听到了什么风声？关于他和沈媛媛的关系？</p>
“对了，李恨水，你知道你下午走之后，同事们都在议论你什么？”秦如霜忽然说。</p>
“不知道。”</p>
“都说你很厉害，连袁壮志都亲自来接你。”</p>
李恨水终于明白了，秦如霜之所以态度转变，还是因为袁壮志的原因。</p>
袁壮志不是一个低调的人，他“爱憎分明”，对他有用的人，拼命巴结。对他没用的人，连正眼都懒得瞧。</p>
袁壮志亲自来接驾，说明李恨水是有用之人，他的用处在哪里？不免让人遐想。</p>
李恨水含糊其辞地说：“昨天不是和莫书记、曹德林主任去了青龙山煤矿吗？袁总亲自接待，晚上还热情款待。多和他喝了几杯酒，彼此就熟络了。”</p>
秦如霜显然不相信李恨水的解释：“不会吧？”</p>
“怎么不会？袁总还是很讲哥们义气的。”</p>
“好吧。”秦如霜又递给李恨水一个橘子。</p>
“对了，最近青山县官场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知道吗？”</p>
“不知道，我的消息很闭塞。”</p>
“这事牵涉到十几个官员，听说还包括莫书记。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p>
“集体腐败？”</p>
“不是，就是前不久在市里有一个为期六天的领导干部专题研讨培训班，青山县十多名参训学员违反规定，天天在饭店喝酒聚餐，还吃私人老板的，由于有学员在房间呕吐，宿舍床单、枕套、地板大面积污染，又发酒疯，被其他学员举报了。这事撞到枪口上了，省里提级在查，估计要处理一大批人。”</p>
“莫书记也在？”</p>
“莫书记参与了，不过，他不是领头人，是被动参与的，又是莫市长的侄子，估计处理不会重。我看莫书记心情还不错，看来这件事对他有所影响，但影响不大。处理结果还没出来。”</p>
“还有哪些人参与酒局？”</p>
“小道消息说，有县人大主任，政协主席，政府办主任，还有几个县局局长、乡镇一把手。对了，还有副县长程枢。”</p>
“程枢？她不正在公示期吗？”</p>
“是的，这时候出事，公示估计通不过，她的县委常委估计是黄了。”</p>
公示可不只是走走过场简单，没人举报、没有问题没事，一旦有人举报并查证属实，大概率是黄了。</p>
“这事有没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p>
“如果市里查，有可能，但现在是省里提级查，估计很难避重就轻。有人私下里分析：莫书记的位子恐怕都保不住，他现在是过度乐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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