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母巢,道天宗帝者全都惊愕不已,浑身发抖。 没办法,母巢外观太狰狞了,原本说是一件兵器,没想到是一条巨大的虫子。 这虫子处于这个星域的中央,周围千万里没有星球。 它就是一个星球。 这么大的兽类都没见过,不说虫子了。 更直接让祂们发抖的是,这里的杀气更甚,较刚刚进入这个星域浓烈了两倍多,虽然祂们一直在适应,但现在已经达到极限。 祂们还算好的,已经有半数帝者因为坚持不住而进入了壶世界。 秦嘉曦努力抑制自己抖动的声音,问道:“爹,这杀气对你没影响?” “有,但不大。” “有多大?” “譬如可以挑一百斤担子的人,现在只挑了三十斤。” “爹,我感觉已经挑了一百二十斤呢。” “只能说明你的抗压能力强。如果能继续扛,说不定也是一场机缘。”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母巢为何还不出现?它的那些奴仆呢?” “它正看着我们呢。估计有什么想法吧?” “爹,走到这里,也没碰见几个虫尊,它们都进入母巢里了吗?” “里面有近千只,但大多数还是被派到别的界面劫掠资源去了,想收都收不回。也许可以收回,起源界那个虫巢,就是将虫子转化成了能量。” 秦嘉曦不停地和秦冕讲话,以小江心中恐惧,秦冕知道祂的目的,便和颜悦色地回答祂的每一个问题,一旁的叶玉芬虽然没有出声,但也在仔细地听祂们两个的对话,周围一些帝者也是如此。 祂们两个讲了一会后,叶玉芬也出声发问:“冕哥哥,如果要毁这个母巢,它会专门应对?” 这个问题,秦冕之前也推演了很多次,但没有一个准确答案,“以虫子的方式来攻击,这是第一种可能,因为它就是一件兵器,现在有器灵控制;第二种方式是通过给它们远程输送能量、能力等方式,派遣它的奴仆来战斗;第三种方式是操控这方天地。” “第三种方式不大可能,我们之前毁了几个星球,没见有惩罚,只有在收第一个星球的时候,这方天地有反应,但很弱。” 叶玉芬应道:“无论是毁灭星球,还是收走星球,都会削弱一方世界。如果这方天地被器灵削弱了,但它找到了控制这方天地的方法,可能会对我们造成更大的威胁。” 秦嘉曦发出不同的声音:“娘,我觉得它控制不了。如果能控制,我们在有意识毁灭星球、爹在收星球的时候,它就会有反应,不会允许我们削弱它的力量。” 聊了一会后,秦嘉曦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嘻嘻笑道:“好了,终于只用担一百斤了。爹,这周围的星球里有不少好药材,我们去收一下。” 秦冕环视周围帝者一周,说道:“你们不用跟着我,想干嘛去干嘛。不过,到了这里要更加小心,更要时刻保持警惕。” 停了几秒后又问:“有想要去壶世界的吗?” 马上有近千人举手示意。 祂们也担了一百二十斤,担迟迟降不下来,现在大家要行动,就不扯后腿了。 秦冕拿出壶世界,准备把祂们收进去。 就在祂拿出壶世界的时候,杀气陡然增加,道天宗帝者一个个都发出惊叫与惨叫,小部分甚至昏迷过去。 秦冕感觉自己肩上的重量陡然增加到五十斤,知道是母巢发威了,便快速把祂们全部收进壶世界,眼神一直闪着寒光。 把所有人都收进壶世界后,祂转身看向母巢,惊讶地发现它移位了,起码往祂这里移了百万里,便冷声喝道:“过来一战!” 这时,脑海中传来天老的声音:“主子,我感觉以前见过那虫子。” 秦冕顿时惊讶了,“你见过吗?” 自从璨星带它出来,这还是祂第一次讲见过某个东西,不由得祂步惊讶。 “主子,我也不知道,担就是有这种感觉,并且还有种想要亲近但又想毁灭它的感觉。” “你来自仙界,它也来自那里,是不是这个原因?” “不清楚。但我觉得,如果吸收了它,可能会让天地壶出现惊喜的变化。” “那我就毁了它,交给你吸收。” 改称“壶世界”已经超过三百年,天老没有叫错一次,今天再度说出“天地壶”这个名称,说明祂是因为急切而乱了心境。 作为一个器灵,能被外物乱心境,可见这件外物是多么的吸引祂。 面对这样一个任劳任怨的老黄牛,秦冕必须要满足祂的心愿。 母巢对祂的挑衅不予理睬,但还是继续向祂这边移来,散发出急迫的气息。 它不回应,只行动,秦冕也不再浪费口舌,把壶世界里的两具分身融入体内,然后快速运转道则,激活身体每一个细胞。 被仙气转化了四成细胞的身体,活力十足,散发出别具一格的血威。 这血威让母巢无意识地顿了一下,然后加速朝秦冕冲来。 它顿的那一下,秦冕没有发现,祂也因为自己发出了不明力量而检查自身。 “刚才散发出的那股威压怎么以前没见过?” “肌体细胞组合又稍稍调整了一些,玄府、魂海、经脉更韧、更深邃一些,血液的重量更重了一些,混沌树的活力又增强了一些,最惊喜的是肌体细胞,原本只转化了四成就完全终止,现在又有松动的迹象,几十息里转化了一个……我没有闭关,也没有顿悟,这些变化是如何发生的?” “管它是怎么发生的,实力增强就是对的,先毁了母巢再说。” 这时,天老慢悠悠地说道:“主子,我觉得你身体变化要么和这虫界有关,要么和那虫子有关。” 秦冕疑惑片刻后豁然开朗。 是啊,上次闭关后,自己虽然有进步,但没有这些方面的进步,尤其是突兀出现的威压。 “这应该是母巢带来的,感谢它八辈子祖宗?” “它只是一个器灵,没有祖宗,只有主人,感谢它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