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印泉山庄出来的戴福焱、卢统灵、葛奔宝、葛齐云被朱寻明领到了朱家的永乐园。朱天文热情的招待着几位,毕竟卢家和葛家手里的灵药和丹药是每个修炼家族必备的消耗品。 因为朱地虎在赵家的表现让朱天文觉得丢了面子所以他没在饭桌上。也就因为朱地虎没在饭桌上,让饭桌上的氛围相当和谐。众人正在畅饮时,戴福焱的电话响了起来。 “好的。就我一个吗?好的。”戴福焱挂断了电话,面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你老婆查岗了吗?”葛齐云问道。 “仁哥说让我陪着李修道老爷子一起去万石山。”戴福焱说道。 “小戴啊,钦天监的人让你陪着去你就去,注意安全就好了。多和钦天监接触对你有好处。”朱天文笑呵呵的说道。 “那这最后一杯酒我们就同祝福焱一路顺利。”朱地龙举杯示意大家一同敬戴福焱一杯。众人一同举杯一饮而尽,散场后朱寻明给众人安排住处,把大家都安顿好了以后也自己回房休息了。 戴福焱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大蛇化蛟时候的画面,万物皆有向道之心,为何天道却千方百计的要镇压即将得道的生灵?到底大道是什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为什么要给万物窥探大道的这一线生机呢? 思绪被敲门声打断,戴福焱打开门竟然是葛奔宝。 “葛老这么晚了还没睡啊。”戴福焱打开门请葛奔宝进屋入座。 “小戴,你见过化蛟,但是你知道化龙是什么样子吗?”落座的葛奔宝没有客气直接引出了话题。 “我见过。”葛老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那时我还只有20岁,我和每一个葛家的人一样被安排去外采集材料。一心想要拿到好东西的我,选择了去凉州的蟒山。那天我因为看到了山谷处发出阵阵霞光便一路寻了过去,可惜人还没到山谷突变的天气就逼得我只能停下了脚步。我鬼使神差的走进了蟒山的一处山洞,刚进山洞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并伴随着雷声。一开始我只是认为这是山里突变的天气,但是慢慢的我发现情况不对了。我脚下的地似乎在震动,我人还没反应过来山洞就开始了剧烈的摇晃。我惊恐的跑出山洞,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爬起来后我看到山涧处发生了泥石流,更让人害怕的是,我看到了一个红色的长角的蛇头在泥石流里若隐若现。我使劲的揉着自己的眼睛,再一看,那就是一条蛟想趁着泥石流游入附近的大河之中。” “就没有几道雷劈它吗?”戴福焱好奇的问道。 “你听我说,不要插嘴。”葛老似乎对戴福焱打断了他的回忆有些生气,“这种情况就是俗称的走蛟,听老一辈人说会通过走蛟这种方式躲避雷劫的都是开了灵智的。我觉得会是我的机缘便一路跟着泥石流,那条蛟似乎也发现了我。不知道追了多久,泥石流涌入了河道,河水暴涨,我站在一处高地能清楚的看到那条蛟在河水中盘成一团。突然一道天雷劈了下来,那条蛟也不躲闪猛地一弹直奔天雷而去,两者相撞产生的震动让我都有些站立不稳,没想到一道天雷就劈的那条蛟皮开肉绽。第二道天雷没有给它喘息的机会径直而下,那条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劈中,这第二道雷就已经把它的灵力击散了,我很想帮它但是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人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最后第三道天雷劈下,那条蛟被炸裂成了很多段,只有少部分炸裂的皮肉掉落在了岸边,其余的都被洪水冲走了。而掉落岸边的那些皮肉被我拿到交给了当时的家主,我也是因为这次寻药有功才入了家主的法眼。唉~”说完后葛老长叹了一口气。 “唉~葛老,不是有种说法是遇到走蛟大喊一声是龙,那蛟就能直接化龙吗?您当时怎么没用这招啊。”戴福焱有些叹息道。 “当时年轻,遇到这种事发愣是正常的。但凡我但是脑子能转,也能为我葛家结一段善缘啊。”葛奔宝还在回忆中,让两人聊天的气氛有些压抑,似乎如果他抓住了那次机会现在的葛家就不会落魄了。 “所以,葛老您和我分享了您的亲身经历,是想让我在赵家看中的那条蛟走蛟时大喊一声是龙,助他化龙来抢赵家的机缘吗?”戴福焱为了缓和这压抑的气氛就开了个玩笑。 “小子就是没正经,你我都知道的法子赵家人会不知道?就算你抢到了这天大的机缘,赵家为了这次行动肯定做好了和四大家其他三家翻脸的准备,你去横刀夺爱你觉得你能活?”葛奔宝严肃的看着戴福焱,就像是在说小子去了以后别胡来一样。 “那您想表达什么?不会大晚上就是来给我讲故事的吧。”戴福焱急切的想知道葛奔宝的目的。 “我只是想让你心里有个底,别到时候不知道怎么应对。我可是听说你上次遇到化蛟时差点没命了,这次比你上次要凶险得多。小子你好自为之吧。”葛奔宝说完就起身走出了房门。 看来葛老也不知道赵家是怎么摆平钦天监的啊,原本以为能听个八卦,结果听了一个故事。想到这里戴福焱无奈的摇了摇头,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 没有去找戴福焱的朱寻明在自己的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踱着步,看上去似乎他很焦虑。 “寻明还没睡啊。”朱地龙走进了朱寻明的房间。 “父亲,在想一些事情。”朱寻明回答道。 “是在想戴福焱去了万石山后的事吧。”朱地龙疼爱的摸了摸儿子的头,这个儿子在修炼上算不上出类拔萃但也中规中矩,反而这孩子在商业上对家族的帮助让他这个做父亲的特别欣慰。 “我在想赵家会不会挖了这个墙角,毕竟我们现在和焱潮控股的合作还不是很深,他们或我们要退出来都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事情,而且我们没有他必须要依靠的理由。”朱寻明在父亲面前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你认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朱地龙走到了窗前。 “他,一般情况下你别想看到他正经的样子,但是临大事他总是特别的果断;还有我觉得他对敌人特别的狡猾,对自己人可以以命相托;最后就是。。。”朱寻明停顿了一下,“最后就是他的行为让人琢磨不透。” “孩子啊,你还是年轻和他一样。”朱地龙点燃了一根烟,“不正经只是他的伪装,他可是一个创业失败过几次的人哦,每次失败都是因为他相信的人出卖了他,而他只是默默地承受亏损。他的狡猾是被世俗中的苦难磨炼出来的,而你说的琢磨不透同样也是他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而他骨子里的东西是变不了的,就是忠义为先。这人可以处,能处到什么地步就看你了。不要太功利。”说完后的朱地龙掐灭了烟头走了出去。 朱寻明感到十分惊讶,父亲对戴福焱的分析让他感觉到父亲也在关注戴福焱,而且对戴福焱的了解比自己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