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声音在耳畔响起两次,白羽溪连呼吸都忘了。 温北英……温北英的名字…… 多久没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了,即使这叫出来的是冰冷的器械声,到白羽溪耳畔都变得有温度起来。 “是温北英……是温北英!”白羽溪瞳孔闪过一丝光亮。 陆淮年在注视着面前闪过的红光,确定正在寻找定位,也有些不可思议。 居然是真的! 真的找到了! “在哪里?这是哪里?”白羽溪的话已经有些含糊不清。 陆淮年望着微弱的闪烁点,“要24小时才能准确定位到。” 太虚弱了。 和没有差不多。 陆淮年提前打好预防针,“你不要抱太大的期望,这样微弱的气息找到了也未必……” “你自己要有心理准备。” 陆淮年没说的太明白。 白羽溪能明白他的意思,温北英当年被抽骨,活下来的几率根本没有,现在能看见那一点光亮闪动,他能抱着那点希望再等十年二十年。 没关系,他相信温北英,温北英什么都能做到最好。 回来也是。 “找到精准定位了我马上告诉你。”陆淮年开口道。 “先回去休息吧。”陆淮年叮嘱道,“说不定明天就见到了呢,你这样见人也不漂亮啊。” 陆淮年开起玩笑来比白羽溪豪放,谁都能照顾两下。 白羽溪被催促了许久才离开实验室。 期间不断回头观望。 到了晚上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白羽溪一个人在家里开了一瓶红酒。 昏暗的灯光下魅惑的脸庞被照射的半明半暗,白羽溪靠在窗户旁沙发堆积起来的一个安全角,酒杯换了几个白羽溪就那么靠着角落发呆。 手里的戒指在光照下显得透亮,白羽溪没喝多少,脑子很清醒,但所有都动作都是缓慢的。 屋内酒香弥漫,以往这种时候,温北英一定会来到他身边。 然后温柔地训斥他,与其说是训斥,不如说是哄。 白羽溪从来都没有细细地去想过温北英,细想来温北英一直以来都是温柔的。 从不对他发脾气,任何事情都依着他,哪怕知道白羽溪在刻意为难,温北英从来甘之如饴。 五年,白羽溪活了一百岁,从来没觉得五年那么长过。 和温北英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不用考虑,任何事他都能全部做完,白羽溪只负责被爱。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会对他好。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会像温北英那样对他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温北英。 白羽溪这五年,没有真正的快乐过,浮于表面的虚假都是装给别人看的。 当他真正得到希望,一切的酸楚又压的他想哭。 白羽溪还有些害怕。 害怕温北英就算回来也不是之前的温北英了。 不会像从前一样对他。 温北英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不要他了。 白羽溪靠在漆黑无光的角落,手里的脊背刃被他拿出来捏着,白羽溪看着眼前的鱼骨刃,整个人痛的如剥筋抽骨。 白羽溪的身子慢慢倾斜最后以一个蜷缩着的姿势躺在地板上。 风吹过来带着窗帘左右浮动,白羽溪紧紧抱住脊背刃,轻轻地抚摸着。 “温北英。” “温北英。” “温北英……” 白羽溪的脑袋枕在脊背刃上,泛红的眼眶,滴落下一滴眼泪,面前的一切虚幻的像泡影,眼泪顺着眼尾滴落到手上的脊背刃上。 “叫三声就回家。”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