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韩秋认为不骂一骂自己根本成不了事。</p>
所谓三省吾身，指的就是多骂自己几遍。骂得越狠，清醒得越快。</p>
韩先生管这叫……犯贱！</p>
“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赶紧，趁我现在什么都信，该说就说。”韩秋催促道：“这是骗我的最好时机，错过这村没这店了。”</p>
“我闲着没事骗你干嘛，而且……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要说的，你问了我才知道啊！”韩先生说。</p>
“你就是个人机，要我问是吧，我问。”韩秋脑袋飞速运转，“你有考虑过，如果我成功搞定一切后，你会去哪儿吗？”</p>
“不知道，反正总比在这里耗着强。”</p>
“得，摆烂了属于是。”</p>
韩先生点点头：“摆烂多舒服，我恨不得你们一来就能独当一面，我开局就摆烂。要不是还怀揣逃离的梦想，我可能真懒得管你们这群来的家伙。”</p>
“能不能有点斗志，斗志昂扬！”韩秋给韩先生打气。</p>
“娘的，我安慰你还是你安慰我？”韩先生意识到彼此的身份两极反转了，“不应该是我安慰你不要因为这点事情难过吗？”</p>
“还好吧，难过一会儿就过去了。也不是难过，更多的是那种彩票没中奖的惋惜。”韩秋说：“我以为自己能中奖的。这都怪你！”</p>
“怪我？你别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赖！”</p>
韩秋指着韩先生的鼻子，“怎么不怪你？不是你说因果变幻莫测，世界会因为人的选择而变幻？”</p>
“没错啊，有的家伙来找这个村子，看到的是没有人烟的山林呢，这谁说得准。所以我说了，可以来看看，但不要抱太大希望，世界有世界运转的逻辑。”</p>
“你不了解赌徒。你跟赌徒说，这把有概率能用1块钱赢一个亿，但也只是概率，你自己做好输的准备。结果赌徒压了一块钱，但是输了，你让赌徒没有一点心理波动是不可能的。因为在赌徒听来，前半段话的份量大于后半段。”</p>
“我怎么感觉你在瞎扯……”韩先生差点被韩秋的话绕进去。</p>
“我是瞎扯的人？你这是污蔑！”</p>
“你不是就怪了。”</p>
“切，污蔑。”韩秋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在村里逛逛吧，总不能白跑这一趟。”</p>
“贼不走空是吧？”韩先生笑笑。</p>
“我是赌徒，赌徒不是贼。”韩秋也笑笑。</p>
“你别真弄出赌瘾来，要是赢了，回原来的世界改不掉赌的习惯怎么弄？”韩先生担心道。</p>
“那不会，你在质疑我的克制力。”韩秋表示：“就是想赌，也得看我有什么能赌。我总不能拿内裤跟人家去赌吧？”</p>
“万一哪个家伙有特殊癖好呢？”</p>
“那得看是男的还是女的。”</p>
“你还选上了……”</p>
韩秋挑挑眉，“不选怎么行？还不准我幻想一下。有点饿了，找家讨点吃的，我想想当初谁家的饭菜最可口。”</p>
“只要是别人家的，都可口。”韩先生聊起童年：“别人家的果子最香，别人家的饭菜最可口！”</p>
“对对对，走的时候顺手偷点果子走。”</p>
“……”</p>
“不是你说的贼不走空吗？这是你的建议，不是我的想法。”韩秋笑意不加收敛。</p>
“喂喂喂，我说的是疑问句，不是陈述句！那不是建议！”</p>
“那我不管。”</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