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傻笑着：“毕竟我才是最怪物的那个，连龙王都干不过我。”</p>
零继续沉默，楚子航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p>
路明非悲伤的时候，不要去打扰他。</p>
路明非发怒的时候，更不要去打扰。</p>
路明非就是这么个玩意，他废话连篇：“师兄，零，我想主动点。我也想跟韩秋一样，去做点什么。我身边就这么点人，我的世界就这么大，可我一直在失去。可能总有一天，我会踩在一块木板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不知去往何处，只觉得孤独。”</p>
路明非第一次提到孤独，他从来不承认自己孤独。</p>
但他害怕孤独，害怕那样的一天。</p>
“我知道你们能在这里也是掌控一切之人的安排。”路明非说：“可能你们不知道，因为你们没有我这种玄乎的经历。好像从我进入学院后，人生就彻底不一样了。”</p>
“谁操控着命运的线，我们就去找谁。”路明非像是生气了，将手里的空瓶子捏瘪，丢出车窗外。</p>
“哥哥真棒！”飘来的风中有小魔鬼的声音。</p>
路明非探出脑袋寻找，什么也看不到。</p>
“虽然听不懂你想说什么。”楚子航开始减速，前方是悬崖，也是零所说的目的地，“但盯着你是我的任务。我加入学院是为了获得力量，同时也是为了弄清楚一些事情。”</p>
“楚天骄。”零淡漠开口。</p>
楚子航没想到这个名字会从零的口中说出来，“你知道我父亲？”</p>
“我加入学院是为了路明非。”零转过头盯着路明非。</p>
路明非的脑袋还在车窗外，到处寻找着什么，屁股上沾了血迹，对着零的脸。</p>
“大家都有自己的秘密。”零回过头来。</p>
“嗯。”楚子航没有继续问。</p>
搞不清是问累了，还是他的问题只会对路明非。</p>
“如果是想弄清楚一切的话，去找奥丁吧。”零说：“与你有关，也与路明非有关。”</p>
“奥丁？”路明非终于放弃寻找路鸣泽，“要回家？”</p>
师兄曾把自己的事情跟路明非说过，为什么会来学院，又为什么会提前觉醒血统。</p>
当时路明非只是感慨一句：难怪师兄你高中时期打篮球那么离谱，你这不是欺负同学吗？</p>
“我听你的。”楚子航说。</p>
车子稳稳停下，距离崖边只有一米。</p>
掀起的石子落向海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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