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蒂娜从睡梦中醒来,刚睁开眼睛,就见着罗德的脸在距离她不到五厘米的地方。 她好像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眼珠子转了转,又眨了几下。 “我还在做梦吗?” “你觉得呢。”罗德也跟着睁开了眼睛说道。 他一晚上就没睡着,就断断续续地冥想了一会儿恢复了下精神,其他的时间光在那默念佛教典籍了。 蒂娜也停顿了一会儿,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她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包括对罗德耍流氓的事——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才又憋出一句话:“……你先出去。” “我倒是想。” 罗德动了动,蒂娜才发现他的一条胳膊被自己双手抓得紧紧的,连忙放开。 “抱、抱歉。” “我倒是没什么关系……” 罗德终于是从束缚中解脱了出来,感觉手臂都因为缺血有些发麻。 他甩了甩手,又问道:“你还好吗,现在还清醒?” “……嗯,清醒了。”蒂娜眼神飘忽。 “那就好,你喝的那毕竟是药酒,天晓得有没有什么后遗症。等下我去找那老太太问问,她做的药酒她应该清楚。” “好。” 她应了一声,身子不自觉的蜷了一下,脸红红地往天花板的方向瞥,又偷瞄了罗德一眼:“那你……现在可以先出去了吗?” “现在还不行。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现在你醒了得补偿我一下。” “怎么……嗯……我还没……刷牙……” 黏腻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卧室中。 …… 罗德后来是被赶出蒂娜的房间的,大门“哐”地一声关上,然后就听到里面传来扑到床上的声音。 “……我感觉我还是亏了。” 罗德自言自语着,晃荡到浴室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冷静了一下,然后才出来准备早饭。 瓦奥莱特已经不在城堡里了,不过狗肉也不在,罗德大概感应了一下发现它还在西都,应该还跟着瓦奥莱特,也就没有去管。 只要没跑到危险的地方去就行,瓦奥莱特这小子大概是醒了之后就离开了。 不过他的那瓶通灵酒还留在桌子上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罗德赶紧将瓶子给盖上揣兜里,准备等下给吉榭尔送过去,并且还得嘱咐她以后得看好了……虽然那老太太肯定不会听就是了。 早饭准备好的时候,蒂娜也下来了。 她神色倒是恢复了正常,就是耳朵尖尖还泛着一点红,暴露了她内心也不太平静。 “早饭已经做好了。” 罗德提醒了一声,把烤好的面包、炸肉饼和煎蛋都端上了桌子,还有手工磨的豆浆。 城里现在已经有居民开始养殖了,牛羊都有,但是还没到能稳定产奶和产肉的时候,保守估计大概得等到明年开春了才行。 ——说起来,又要到一年春天……那自己即便按照这个世界的历法来算,也已经来这个世界一年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生日该怎么算。 罗德的生日是七月三十一,但问题是这个世界既没有原本意义上的七月,每个月也没有三十一天…… 泰拉采用了和原来的世界有些区别的历法,一年一共有十四个月,分为七个晨月和七个昏月,每个月三十天,一年一共就是四百二十天。 月份计算是按照“晨一月-昏一月-晨二月-昏二月”以此类推,所以每年的第一天应该是“晨一月一日”而最后一天是“昏七月三十日”。 在晨月,夜晚的月亮会位于夜空的南边且较为明亮,昏月则会位于北边而且比较昏暗。 月相的变化也与生活在大陆上的生灵息息相关,学术界通常认为在以太在晨月的时候会更加活跃,而昏月时就会有些凝滞,所以如果进行与以太有关的实验,最好选择在晨昏月交接的时间,以太环境最为稳定。 不过西都这些技术都不太在乎这些,毕竟要是只能在稳定环境下才能运行的技术实在是没什么意义。 说远了。 关键还是因为历法不同,罗德都没法算自己具体哪一天又长了一岁……虽然也不是很重要的事吧,但就是有些遗憾。 正巧蒂娜洗漱完过来坐下,罗德随口问道:“你记得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泰拉上不同地方的习俗不同,有的地方就没有庆祝生日这件事,最底层的农民更是大多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晨一月一日,怎么了?” “嗯……就问问。” 罗德拿烤面包夹着肉排啃着,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