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现在想见你一面可不容易啊。” 唐九歌推开自己的办公室便见到有一人坐在他的位置上,不过他也没有气恼,而是很恭敬的回道: “大哥,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原来是他的大哥寻他多日未果,直接到他办公室里守株待兔来了: “我还以为你忘了我是你大哥。” 唐九歌回道:“大哥,这我怎么敢。” 大哥这时站起了身,看着唐九歌严肃道:“我想知道原因。” 唐九歌疑惑道:“大哥,你说的是?” 大哥继续问道:“你不用和我装,我只需要你的一个解释。” 唐九歌闭眼回了回神,便睁眼道:“时代变了,我需要寻找一个新的出路。” 谁知大哥有些气愤的说道:“出路?什么出路?你的出路就是这违背祖训的出路?这天下是你说变就能变的!” 唐九歌面无表情道:“大哥,你们还知道祖训?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情难道你都忘了?” 大哥被唐九歌一句话噎住,只是手指着唐九歌“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唐九歌也不管大哥如何气愤,只是继续说道: “既然你们依然这样冥顽不化,那我们便各走各的路,时间自然会给我们答案。” 大哥皱眉说道:“目无尊长,好,那我们且走着瞧。” 说完便拂袖而去,重重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唐九歌内心并没有多大的起伏,而是走到了落地窗边,放眼望着整个首都,突然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于胸前, 一把小刀便浮现于唐九歌的手掌之上,看着这把小刀,当日掌教晦庵和自己的谈话也浮现于眼前。 “你可知路已经走到了尽头?”晦庵问道, 唐九歌答:“我正是困惑于此。” 晦庵右手一指,一道光芒便没入了唐九歌身体之中,片刻后一把小刀便浮现于唐九歌的掌中,虽然弱小,但潜力无穷, 晦庵说道:“这便是出路。” 唐九歌眼神逐渐焕发出了光彩,但却忍不住问道:“那他们” 晦庵哈哈笑道:“自我任掌教以来可曾有人服过我,既然不服我你觉得他们会走我指的路吗?他们要做困兽,你又何必去拦着呢。” 手中小刀消散,唐九歌看着眼前的风景,嘴中喃喃自语道: “你们要做睁眼瞎,我可不愿意。” 唐九歌收拾心情,走向了会议室,当他推开门之时就感受到了一种氛围, 似乎会议室中的众人今天不是来开会,而是来要唐九歌的一个解释, 早有预料的唐九歌从容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由于这次的会议规格很高,所以参会人员在家族中的级别也相对的较高。 唐九歌坐下之后便说道:“你们面前的这份报告是我让明家送过来的,里面详细说明了目前国内的经济情况, 并且附录了国内民众的经济收入、消费习惯等,基本上这份报告已经精细到了个人层面的信息,你们有谁看了。” 会议室中陷入了沉默,一片压抑的气息笼罩整个会议室,而这压抑的来源便是形成强烈对立的参会人员, 一方支持唐九歌,自然另一方就反对, 双方剑拔弩张,也不知是否是有人受不了这气氛,沉默之后便脸颊通红的喊道: “这有什么好看的,今天我们也不用再绕弯子,你如果放弃你的想法,唐家自然还是你做主,不然,你也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唐九歌不为所动,而是笑着看向其他反对他的人问道:“你们也都是这个想法?” 没有人再回答他,只是以不屑的眼神来回应着他,唐九歌环视一圈后闭眼想到: 变革终还是要伴随着血腥,你们才肯擦亮自己的眼睛。 唐九歌睁眼之间便见到一把小刀悄无声息的划过刚才讲话之人的脖颈处,没有鲜血横飞, 这人只是很诡异的急速衰老干瘪了下去,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寻常简单之人,见此人情况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却猜不透唐九歌是使出了什么手段,不过也不用他们想,因为眨眼之间这些人脖颈处都同样的出现了一把小刀, 转眼之间会议室中近半数的人就这样如枯朽的老木一般倒在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只是有一两个还能多强撑片刻之人也只能用沙哑的嗓音发出最后的挣扎: “唐九歌你怎么敢!” 所有的小刀如幻影一般汇聚在唐九歌身前,最后融为一体,唐九歌抓住了刀柄,翻转间双手握刀刀尖朝下将其立于自己身前, 看着眼前齐腰的长刀,唐九歌也显得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们要怪就怪吧,我的日程安排的很满,里面没有留给你们的时间,为了不耽误我的行程,你们必须死。” 唐九歌说完便向着这些老朽鞠了一躬,当他起身之时,所有的反对者尽数的咽了最后一口气。 会议室中的气氛从刚才的压抑变为了现在的恐惧,就连唐九歌的支持者都没有想到唐九歌会以这般极端的方式来解决纷争, 而唐九歌要的或许就是这样,只要每个人都怕他,那至少在短时间之内这些人用起来还是会相当的顺手, 没有人敢在这时打破目前的这种恐怖的寂静,直到会议室的门又被推开, 而这次进来之人便是当天被唐九歌带走的唐滋达,唐滋达推开了门后也就站在了门边, 接着唐滋达目送唐九歌离开了会议室,唐九歌离开之后唐滋达又静静的目送着其他人的离开, 直到所有人离开之后,唐滋达才挥手将在门口等了许久的或许是他的手下似的人招了进来, 接着唐滋达将会议室的门关好,自己站在会议室的门外,受伤之后的唐滋达目前看来已经恢复了所有的伤势,并且境界上重又回到了仁者之境。 搞清楚了老幺的目的,顺带也就明白了为什么一个首都大学的高材生却这般自甘堕落, 常年的混迹于赌场之中,旁人也最多就是能够理解,至于感同身受,或许你也如老幺这般死了全家才能真正的体会吧。 但世上的巧合如果仔细的分析就会带有诡异之处,老幺怎么就这般巧合的在这时候投了计划书给包胜才, 他一个整日在赌场鬼混之人怎么就能知道包胜才这位自诩为梦想投资人,外人眼中的傻帽投资人, 其实老幺口中的讲述还是有意的略去了一部分,就比如说最近老城的拆迁公告贴的比以往更正式,更密集, 进而老幺便了解到了这次老城改造的土地拍卖,凭着本能的直觉老幺知道了这次拍卖的猫腻, 更是冥冥中觉得这次或许是他查到真凶的唯一机会,而报名参加这次拍卖的公司也不难查到, 其中逢生地产又是这么的特别,这样一个崭新的地产公司和整个首都进行对抗的新闻也不绝于耳, 老幺觉得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进入这家公司,但就凭自己这空空如也的简历,就算是进去了那也接触不到如老城改造这般大的项目, 正当他一筹不展之时,包胜才这位网络上的傻帽投资人和逢生地产千丝万缕的联系的新闻进入了老幺的视线, 老幺似乎是看到了突破口,虽然简历空空如也,但这么些年在自己头脑中偶尔浮现的一些古怪的想法却是货真价实的, 想来想去也只有众彩或许能打动这位投资人,所以再经过自己的一番雕琢,便有了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整个过程其实并不复杂,也没有多大的算计,全部看来也不过就是老幺根据自己查到的线索一环扣一环的递进而已, 也就是有了一才想到的二,做到了二才能执行到三, 既然自己的目的都已经告诉秦生了,老幺也就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如此这般的将事情的前后经过都向秦生和包胜才和盘托出,说完之后老幺下意识的喃喃自语道: “这期间我投计划书,我让包总帮我还赌债,这么多的阻碍我都跨过来了,我都赌赢了,我相信只要我能参与老城改造的项目,那一定就是老天在告诉我,我这次一定能够查出谁是杀我全家的真凶!” 听完老幺的讲述,秦生沉思了片刻,却问包胜才道: “省城的项目还顺利吗?” 包胜才疑惑的回道:“顺利啊,有简市长和九爷在,还能有什么问题,只要钱到位,对我们来说钱还能算问题吗。” 秦生听了后也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那你问一下简丹,看她愿不愿意到首都来。” 包胜才本能的点头答应,但随即又诧异的‘啊’了一声,他本以为秦生是在衡量两个老城改造项目的困难程度,但怎么就扯到简丹了, 当然简丹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确实积累了相当的经验,但把简丹调到首都,有些人怕是要和他拼命了啊, 秦生可不会像包胜才似的想法这般多,面对包胜才的前后反差秦生选择直接转身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