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是这个时代最繁盛昌明的都市。 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当夜幕降临,京城变得更加迷人,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人群熙攘,各种色彩在夜空中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趁着夜色,陈应龙带着侯平来到了京城最负盛名的四大名楼之一的望香阁。 望香阁是教坊司的产业之一,这里是最安全、同时也是质量最高的‘品鲜’圣地。 每三年一选的十大花魁至少有一半都是出于南、北两座教坊司。 侯平一进门就被这里的大气给震撼到了。 通州的醉仙楼跟这里比起来,简直就是萤火虫与皓月争辉。 过气花魁玉娘子,六七年前便是望香阁里的招牌名鲍,现在则已经被她人取代。 一进楼里,侯平就被深深的震撼到了,这里的布置跟后世的夜总会已经很相近了。 共有三层楼,一楼灯火通明的大厅,主要是喝茶听曲的地方,看不见什么污秽勾当。 二楼则是一个个灯光昏暗的卡座,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文人雅士的笑声。 三层则是一间一间隔开了的厢房,也不知道里面在进行着怎么样的旖旎故事。 见到有客进门,龟公快步迎了上来:“两位是要喝茶听曲还是在卡座品诗鉴文?” 陈应龙对侯平笑着解释道:“喝茶听曲就是真的听曲,卡座则是跟姑娘们……你懂的。” 侯平激动的小心肝都要扑腾出来了,身体里的那股洪荒之力仿佛要随时爆发。 陈应龙见到侯平脸上那股抑制不住的激情神色,顿时心里暗笑,然后便对龟公回道:“要卡座吧。” 龟公立马给了两人一个牌子:“两位楼上请。” 陈应龙领着侯平往二楼走去,然后选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 没多久一个老鸨出现了,然后笑道:“哟,是陈相公啊,您可是很久没来啊,温情老惦记着您呢,怎么样,要叫温情姑娘来陪您吗?” 陈应龙嗯了一声:“就让温情过来吧,对了,我这位老弟是第一次过来,你看怎么给他安排?” 老鸨笑嘻嘻的道:“好的,这位公子,您可是读书人?咱们这里第一次来有两个选择,如果你想找个能陪您说话的呀,那您就拿一首诗作给我,但是您要是只想跟姑娘亲热一下,那妈妈就给你随便安排一个。” 在这个时代,爱情是奢侈品,因为此时的婚姻都是由父母包办,所以基本上所有的初始夫妻都没有感情基础。 只有极少数运气好的人,才能遇上一个心仪的对象,进而婚后产生爱情。 其他的大多数人,都是还没有尝到爱情的甜,就已经充满生活中柴米酱醋的心酸。 所以很多成功男人喜欢来青楼,更多还是想在这里品尝到爱情的甜美,大多数人都是来追求精神享受的。 这也是为何花魁需要会更多的才艺,就是为了能跟更多的文人雅士找到共同的兴趣话题。 花魁可不是自己评出来的,而是当代的文人雅士们共同选举出来的。 陈应龙对侯平道:“若是用诗作的话,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若是诗作不佳,没有姑娘愿来可是很丢人的哟,当然越优秀的诗作能得到漂亮姑娘亲睐的机会越大,你可要好好把握哦。” 侯平犹豫了一下,然后用事先就放在桌上的笔墨写下:篱下黄花好,秋来色更鲜。可怜风露里,犹有未凋年。 写完后先交给陈应龙看了一下:“陈兄,你看此诗可行?” 陈应龙看完点了点头:“此诗……,甚好。”说完将诗交给了老鸨。 老鸨拿着诗,然后笑着离去。 不久,一个老鸨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四个姑娘。 其中一个温婉可人的姑娘没有戴面纱,过来以后一声娇呼就扑进了陈应龙的怀里。 不用说也知道,这位肯定就是温情姑娘了。 陈应龙搂着温情姑娘,然后对侯平道:“老弟,为兄先去厢房了,你选好姑娘后,如果她们愿意跟你去厢房你就去,不用担心花用,如果进不了厢房,那就在卡座等吧。” 侯平拱手道谢:“多谢陈兄。” 这声多谢,是他认识陈应龙这么久后,最真心实意的一次。 陈应龙走后,老鸨便给侯平逐一介绍她身后的三位姑娘:“这位叫由笑,对公子的诗词赞赏有加。这位叫春潮,也非常喜欢公子的诗词,最后这位是徐佛姑娘,她呀,也是对公子的诗词非常欣赏。公子,你看要留下哪位姑娘?” 侯平看着三位身姿曼妙的美人,虽不见真容,但仅凭这身姿,就一定丑不了,真想都留下来啊。 可惜,这里可不是醉仙楼那种低档次的青楼可比,只要肯花钱,姑娘们就能跟你上楼。 这里的姑娘你得哄,哄得姑娘开心了人家才愿意跟你上楼。 由笑和春潮看到侯平的长相都微微有些失望,所以眼神中有些许失落。 侯平感觉她们的态度似乎有些冷淡,于是果断的选择了站的最靠后的徐佛姑娘。 “那个……我……选她。” “哎哟喂,公子真是好眼光,徐佛姑娘虽然来我们这儿的时间不长,但是她的口碑可是极好的,最是善解人意,公子,您可真是眼光独到。” 说着便对徐佛吩咐道:“徐佛,你可要好好陪公子哦。” “是,妈妈” “由笑,春潮,我们撤。” 老鸨带着两个美女走了。 侯平激动的有些手足无措:“那……那个徐……徐佛姑娘,你……你来这边……坐……坐。” 徐佛眼神无比复杂,犹豫了片刻,还是依言走上前去,然后在侯平的对面坐了下来。 侯平见徐佛似乎不太待见自己,顿时想起自己貌丑,怕是不招她喜欢,激动的心顿时冷却了下来,然后问道:“姑娘可是嫌弃小生相貌丑陋?” 徐佛摇了摇头。 侯平立马疑惑的道:“那姑娘为何……。” 徐佛犹豫了片刻,然后苦笑道:“我已经站在最后面了,为何你还要选我呢?” 刚才侯平就觉得徐佛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但是当时心情太激动一时没注意到。 此刻听得仔细,立马心头更加狐疑起来,他在京城没认识过什么姑娘啊,怎么会这么耳熟呢? “徐姑娘你是……。” 徐佛轻叹一口气,低头沉吟了许久,然后还是拿掉了面上的面纱,然后缓缓抬起头轻声感慨道:“侯师爷,你说咱们俩这是什么缘分呢?” 侯平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姑娘,然后惊恐的叫了一声:“刘……刘欣月?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