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栏又作勾阑或构栏,是宋元戏曲在城市中的主要表演场所,相当于后世的戏院。 但是明代以后由于太祖皇帝不喜欢奢靡的社会风气,所以勾栏这样盛产靡靡之音的场所,就受到了大力的打击。 当然,这些东西虽然受到打击,但也并非是完全消失,只是换了个场所,换了种形式继续存在。 而青楼和象公馆就是它们最好的新寄生场所。 所以勾栏这个词到了明代,已经成为了妓院的代名词。 虽然同样是卖身,但是勾栏的姑娘和青楼的姑娘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首先是自由度不同,勾栏的姑娘大多都是良家女子,她们属于自由卖身。 虽然要给勾栏的老板一定比例的卖身钱,但是来去自由。 而青楼的姑娘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一旦入了那个坑,再想爬出来可就难了。 其次,勾栏里是非常纯粹的卖肉,不夹杂任何伤钱的感情。 而青楼里,则更注重的是感情交流,肉体交流通常都归于下等。 另外还有什么安全性、专业性、价格以及面对的客户群体等等不同。 用个后世的比喻来说,勾栏的姑娘当然于站街女,而青楼里美女则属于出入豪华夜总会所的模特。 酒足饭饱之后,侯平三人便来到了居住客栈附近的一处勾栏。 这个所谓的勾栏实际上是一排低矮的瓦房。 勾栏的老板是个老妇人,也是这些瓦房的房主,从衣着打扮来看,就知道她的生活也并不容易。 实际上大多数的勾栏都并非是以盈利为目的,恰好相反的是,许多勾栏的老板都是地道的好人。 他们许多人都是从最初收容了一些外地来的孤女,然后这些孤女又没法在城市中养活自己,最后无奈之下只能以身换钱,一切都只为了能活下去。 勾栏老板就是为这些可怜的女人提供容身之所的好心人。 至于为什么要收钱,在城市中做皮肉生意,肯定要面对衙门官差的盘剥。 勾栏老板若是没钱给官差们盘剥,勾栏还能办的得下去? 抽两成睡款,已经是勾栏老板非常善良的比例了。 当然,也有少数黑心的勾栏老板会抽的狠一些,但是一般抽到四成以上,那地方会很快就没有姑娘了。 侯平到的这个地方姑娘很多,这也能从侧面证明这个勾栏老板是个好人,不然也不会聚集这么多姑娘。 不过放眼望去,姑娘的质量确实要比青楼里的姑娘差的太多。 董横和杜武两人很快就从人群中挑了两个,而侯平却是迟迟下不去手。 虽说他自己长得丑,但是偏偏是个外貌协会的会员。 这里的很多‘姑娘’恐怕都不能称之为‘姑娘’了,称为大姐,甚至老阿姨也不为过。 而且俗话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 这里都是一群只为能活下去的女子,能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哪里还有什么打扮自己的心思呢。 董横见侯平迟迟拿不定主意,便一拍他的肩膀:“老弟,你咋还不挑啊?怎么的?这么多人都没有一个你能看得上眼的?” 侯平尴尬的支支吾吾,一时也不知道作何回答。 杜武用胳膊捅了捅董横:“干什么呢?师爷怎么说也是读书人,你以为跟我们这些糙汉子一样?赶紧的,问问老板那个叫月月漂亮姑娘在不在,叫出来瞧瞧。” 董横嘿嘿一笑,走到老妇人面前问道:“老鸨子,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叫月月的姑娘贼拉漂亮,能不能叫来看看。” 老鸨子上下打量了董横两眼:“月月是漂亮,但是她要的银子要高,你们出的起价钱么?” “不就是钱的事吗?真当老子给不起是吗?多少钱?” “在通铺过夜要五百纹,想带出去过夜则要一两银子。” 尽管事先有心理准备,这个价格还是把董横吓得倒吸一了口凉气。 一两银子可是青楼里姑娘的价格了,这里可是勾栏,有几个人能承受这么高的价格? 要知道他们找的姑娘,带出去也只要一百纹铜钱。 董横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侯平,见他眼中满是希翼的目光,顿时有了底气。 “就这点钱还好意思说,快点把人叫出来。” 老鸨顿时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掉的只剩两颗门牙的漆黑牙龈:“好好,客官稍等,老婆子这就叫月月出来。” 老鸨步履蹒跚的走到最里面一间房,敲了敲门:“月月,有客官点了你。” 一声娇呼从房间中传了出来:“唉,来了……。” 仅听声音就能感受到此女与其它女子的不同。 随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从房中走了出来,立马就把周围的其她女人完全给比下去了。 侯平痴痴的望着这个高挑性感的大美女,眼珠子都差点要掉出来了。 真是漂亮啊。 董横扯着破鸭公嗓子嘎嘎嘎的笑了几声:“老弟,这回应该没话说了吧?” 侯平有点羞涩,心呯呯呯直跳。 杜武也笑道:“让她跟我们走,行吗?” 侯平抬头看了月月一眼,又赶紧把头低了下来。然后频频点头。 杜武哈哈大笑冲着老鸨道:“老鸨子,我们就要她们三个,今晚带回客栈过夜,多少钱?” 老鸨笑的都合不拢嘴:“一两三钱银子。” 侯平从怀里掏出一两五钱银子递到老鸨手中,低声道:“不……不用找了。” 老鸨顿时开心的把脸都笑成了一朵菊花,然后叮嘱月月道:“丫头,今天碰到大主顾了,你可要好好的把人家伺候开心子,知道没?” 月月咯咯咯的娇笑道:“知道了,妈妈。” …… 怀揣一颗躁动的心,侯平领着月月回了客栈的房间。 月月倒是很大方的往床上一坐,然后性感的挑逗着侯平。 侯平两世为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顿时有点把持不住,露出了一脸的猪哥相。 月月一见侯平这副模样,顿时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笑过之后又床上一靠,双脚高高抬起道:“公子,你想不想为奴家脱鞋呀?” 侯平的魂都被这笑声笑没了一半,鬼使神差的就摸了上去。 捧着一只右脚就脱掉了鞋袜,露出一只晶莹剔透的柔嫩脚丫,捧在手中,哈喇子都要流到地上去了:“月……月,你……你的脚好……好美呀……。” 月月咯咯咯调笑道:“奴家就只有脚美吗?” 侯平慌忙答道:“不不,你的人更美。” 月月再次笑的前仰后合,显然,她是真的很享受这种被人爱慕的感觉。 笑罢,月月妩媚的一笑:“那你还等什么呢?春宵苦短呢……。” 侯平顿时明白过来,马上就去去脱她的衣服。 然而此时月月一把将他推开,然后仿佛撒娇般的说道:“干嘛呢?你才给奴家脱了一只鞋袜呢。” 侯平赶赔笑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怎么把一激动就给忘了。” 说完他便捧起了月月的左脚,然后缓缓的将鞋袜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