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千刀的!可也怪自己,终日玩鹰、昨日竟叫鹰啄了眼! 也许是昨天通灵的次数太多了,还又驱魔又去阴宅,体质一弱,就给了林贵秋可乘之机,鬼魂永远不会找上阳气强盛的人,就像人也惧怕太阳。 小夏气的想捶床,可她的铃铛呢?小蛇呢?为什么没提醒她? 不行!她得去看看,哪知稍一动,就被旁边季子封死命按进了怀里…… “小夏,你去哪?”他语带慌张,实在让昨晚的事闹怕了。 “哎呦……你干嘛?想勒死我啊?”她本来想抓他手的,可猛然看见他手上还抱着纱布,一定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到底还是没忍心。但回忆起昨天在马车上他一直不理她,还是没放弃抵抗,总之,就是不肯乖乖给他抱。 “季子封,你起来,不是不想搭理我?现在又是干嘛?赶紧放开我!” “我没不想搭理你,就是想让你多哄哄我。”她像条蛇一样在他身上扭来扭去,给季子封脸都扭红了,这小丫头似乎总有本事把他逼疯,一气恼,他照她弹弹的小屁股又拍了一下,正好就是昨天的位置,“别扭了,在扭后果自负。”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果真不敢再动,但一琢磨……哎?不对啊,马上急赤白脸质问,“季子封,你昨晚是不是也打我屁股了?不然为什么会这般痛?快说!” “你还敢问我?”他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表情又凶又严厉。”打你屁股都是轻的,我昨晚都要被你吓死了,无缘无故跑到那么高的地方做什么?还敢站在凳子上,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要是万一掉下来不死也是个半残?幸亏我及时把你拉住,可你倒好,不说感谢,还把我浑身抓成这副模样,打你不应该吗?” 小夏愕然,真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啊?你说的……真的是我啊?抱歉,我、我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还以为只是做了场梦。” 完全不出所料,她果然没有任何印象,季子封眼神转为怜惜,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我没怪你,小夏……只是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我真的很害怕,知道吗?当看见你摇摇欲坠站在那么高的地方时,吓得我腿都软了,就好像回到了我娘被烧死在火场那晚,一样无力、一样无奈、又恐慌、又心疼,我真的怕死了那种感觉。” “你和娘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我已经失去一个,不想再失去第二个。” 他说的动容,缓缓把脸埋入她颈窝,贪婪的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 踌躇下……她还是把手放在他后脑勺上,来回抚摸。“大人,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他疑惑抬起头。 “因为我看见林贵秋了。” “林贵秋?”季子封眸底皆是诧异之色,“她不是已经死了?还是你说的是……” “嗯。”小夏点头,“是她的魂魄,又不断变换成我妈妈的样子来引诱我,跟你一样,妈妈也是我的弱点,所以我很快受到迷惑,在完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才一步一步走到那么高的地方,我猜……林贵秋是想置我于死地吧。” 季子封气息沉了沉,庆幸昨天自己及时抓住了她,不由把人又搂紧了些。“小夏,林贵秋为什么会找上你呢?还是我们的事被季鸿庭发现了?可我昨晚一直都跟他在一起,并未发现他有任何异样啊。” “不是季鸿庭,至于林贵秋……你说她为什么来找我?还不是因为想报复你!”她撅嘴瞪了他一眼。 季子封不解,疑惑的问,“报复我?那为什么不来找我?找你做什么?” “因为你身上阳气太旺,她根本无法近身,因此只能拿我开刀喽,人家是替你背的锅好不好?也是我昨天运用能力太多,损耗的阳气太大,才给了她趁虚而入的机会。” “呵呵……”他反而笑了。“哦,这林贵秋还挺有头脑,知道我最在乎的人是谁,伤在你身、痛在我心,所以才找上你,不过经历这次事也好,让你长点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过度使用能力了。” 小夏脸红红的,还在狡辩,“人都有弱点的啊,我真的想妈妈了,才会心甘情愿跌进她的陷阱里、让她牵着鼻子走。” 季子封再次听见这个称呼,终于忍不住问,“你说的嬷嬷是哪个嬷嬷啊?” 小夏被问的一愣,蓦地想到在古代母亲的叫法可能和现代不同,才找了个理由解释,“哦……因为我娘是异国人,她们那里都管娘叫妈妈,所以我从小也这样叫她。 季子封恍然大悟,原来妈妈是娘的意思,他还以为是府里哪个老婆子呢,差点闹出笑话。 低头,他用自己鼻尖蹭蹭她的,语气满是怜惜,“我知道你想娘,才会受到蛊惑,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当你让我忘记我娘惨死的样子时,我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现在也想如此安慰你,小夏……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把你失去的爱都加倍补给你。” 小夏盯着他热切又真诚的眼神,心热热的、眼也热热的,险些坠下泪来,但又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窘态,只得装负气的转过身去,“哼!说得好听,怎么昨天如何哄你都不理我?” 他把唇贴在她气鼓鼓的小脸儿上亲了又亲,“我关心你,可你却推开我,我很伤心啊,还有……你哄人的方式不对,怎么能就拉拉手就完了,又霸道的要命。” “那你说要怎么哄?”小夏在心里鄙夷,她又没谈过恋爱,怎么知道如何哄男人啊?能主动去拉手就不错了。 “撒娇啊,或者主动贴上来亲亲抱抱,我肯定马上就举双手投降,发挥女人的优势不会吗?这还用爷教?” 其实季子封是跟她开玩笑的,不过把自己期待的方式表达了出来,但若按昨天那种情况,根本不用撒娇,无论何种方式,只要能再多坚持一会儿,让他享受够被她“哄”的过程,他马上就原谅她了。 小夏回过身,看看他被自己挠得惨不忍睹的脸,突然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