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银子的面上,这位张路人跟杨昭算是有问必答。 双方互通姓名,这个人说他姓张。 这一问一答之中,杨昭大致理解了这天府的情况。 天府是一个上古流传下来的门派,有几千年的历史,虽然门派兴衰在所难免,但道统却一直延绵下来,没断绝过。 哪怕到了外道具隐的的现代,天府还在,并且有不小的威名,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天府有一个镇派法器一一一天墓。 杨昭这次来天府结丹的目的地就是天墓。 “天墓?墓地那个墓?” “对啊,据说是天府开派宗师所炼制,用来安葬他夭折的儿子的,你说人家怎么就有个好祖宗,随便留个法器就能保证道统存续。” 听着张路人这么感叹一句,杨昭也情不自禁想起自己脖子上挂的道牌。 说起来自己脖子上的这块道牌也是镇派法器,也不知是谁留下的。 天府的成员都居住在比顺城更高一点的地方,那地方有他们传统的护派隐匿大阵,一般人看不见也进不去。 “那为啥这座小城的名字叫顺啊,那牌匾写的还挺潦草。” “能不潦草吗?这是耻辱!” 张路人左右看了两眼,凑近杨昭压低声音。 “这‘顺’是给朝廷的,朝廷直接压着天府低头,要不然朝廷手里怎么会有天府令牌?” 杨昭听得眼睛都亮了,这种修真界的八卦,她最爱听了。 “那当时打起来没打的激烈吗?” “这我哪知道,不过,据传闻,一开始这座岛可比现在大一倍!” 看着张路人那飞舞起来的小眉毛激动的小眼神,杨昭秒懂。 “怪不得………” 杨昭说着又有些心虚。 “那我这种从朝廷手里得令牌的,还不得受歧视啊?” 她从怀里摸出一把糖块想分给张路人几颗。 张路人一听杨昭手里有天府令,不禁对她又刮目几分,能从朝廷手里拿天府令,那都是在朝廷里有关系的。 岛上大多数都是像他这种自己跑到天府以求机缘的。 有天府令的结完丹早就走了,谁会在顺城逗留? 他本来对糖果没什么意思,但杨昭拿出来这一把糖花花绿绿的可好看了,他也就没客气,收了一把。 “这谁敢歧视?那个‘顺’字还在外摆着呢,再说了,有能力歧视了也不会跟咱这小辈打交道,那打交道的同是小辈,谁还敢看不起咱们?” 说完,他又鬼鬼祟祟的瞄了一眼身后跟着的沈若羽他们三位。 “再说你长辈都跟着呢,谁那么不长眼,给你气受!” 这话题没办法再聊了,杨昭指了指城中的那一座高塔。 “那塔占地面积也太大了,干嘛的呀?” “唉。” 张路人叹了一口气。 “那地儿啊就是个角斗场,想进那里,要不有银子,要不就要打上去,那里最不欢迎像我这种又没什么银子,又打不上去的。” 杨昭眼睛又亮了:“啊,为何,不是说这城里通常只有两三百人,两三百人还能打得起架?” 要知道顺城虽然不大,但两三百人撒在这城里,那这城跟鬼城没什么区别。 天天碰不到人,怎么还有激情去打架? “嗨,一开始是天府的子弟要出来历练一下,天府一个门派也只有那十几位子弟,相互之间比不出什么,就在顺城立了座擂台,放一些奖品,咱们这些外人都是陪公子读书的。” “这年头长了,来天府上擂台就成了个传统,同时,这规则也变了又变,现在我们都把那塔叫通天塔,因为天府每年会在塔里放三枚天府令给成绩最好的三个人。” “有那心思活泛的,就在里面设了赌局,还会花天价去购买天府令。” 剩下的话不用说杨昭也懂,看着数量最多的医馆药馆,她也叹了口气。 随后,这张路人把杨召他们一行人领到租房的地方,就摆摆手离去。 这是一个二层小楼看着不大,进一楼就能看见屋里挂着两幅地图。 一副是顺城的房屋分布图,一副是岛上的田亩分布图,不管是房屋还是田亩都可以租赁。 杨昭花银子租了个两进的小院,屋里的桌椅板凳都是齐全的,杨昭又在他们这儿买了几套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