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毕,他也彻底地躺平,转向了另一边,苏奇督则拿起了那个空空的药碗,逃也似地出了这个房间。
鲍号子向着鲍起灵使了个眼色,二人先后走出了房间,到了院子里,鲍号子向外沉声道:“我和三当家有话要说,,你们全都退下吧。”
一阵脚步过后,四周恢复了寂静,连火光也消失不见了,鲍号子有些不满地说道:“老三,你和大哥是怎么回事,连我都信不过了吗?今天不过那莲花寨山道,还要等明天?还要你先过来打探情报?”
鲍起灵看了一眼十步之外苏狗儿的房间,这会儿那边已经是鼾声大作,显然,是苏狗儿吃过药后已经沉沉睡去,他叹了口气:“小心使得万年船啊,你和苏狗儿都不来,谁敢保证这里一切正常呢?毕竟,神教大军刚刚在荆州大败,这江州各地的豪强势力,不少已经反水易帜了,我们这一路来,还打了几仗呢。”
鲍号子的脸色一变:“什么,这就敢反了神教了?他们脑子坏了吗?”
鲍起灵叹了口气:“这江州各地的势力,本就是墙头草,除了我们鲍家一族早早地跟天师道有了联系外,别的势力,都不过是望风而降罢了,一看晋军势大,易帜倒戈也不在少数。不过,我们跟他们的这些交战,也只是意思一下,他们更多地是要保境自立而已,现在庾悦又回来了,还成了江州刺史,发了什么大赦令,说是以前被迫归降于神教的各地守官,可以赦免不究,哼,这就是拉拢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各地豪强的手段罢了,我们这回急着要回来征兵,没功夫跟他们浪费,所以都是做做样子就脱离了战斗,过了境后他们也没有来追击。”
鲍号子咬了咬牙:“这些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回头就要跟他们算账,不过,神教难道现在真的不行了,连这些墙头草都镇不住了?”
鲍超灵叹了口气:“现在神教内部确实人心浮动,我们是兄弟,我也不瞒你,就是因为攻打建康和反攻荆州这两仗都输了,现在晋军士气高涨,两面都有可能夹击我们,如果大军这时候一退,那下面的人散得会更多,所以徐副教主是极力要守住雷池,左里一线,先打退了刘裕的建康讨伐军,再回头收拾荆州的刘道规,哦,不,现在应该是换成刘穆之在这里了。”
“庾悦现在收编了一些雍州兵马,又讨了个江州刺史的职务,气焰嚣张得很,听说派了很多说客,在江州各地移檄,宣布那个大赦令,有些动摇的家伙就真的易帜了,加上胡家一族,最是上蹿下跳,胡藩的大儿子胡隆世,也跟着跑到江州,到处放坏水,大当家的说了,这回我们拿了这南康之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