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哦,对了,差点忘了说一件事,朝鲜半岛的南边,汉水之南,有两个国家,东边的叫新罗,是半岛之上的原生土着所建,非常原始落后。另一个是西南处的,叫百济,还是当年朱蒙的两个庶子,在朱蒙被杀后,怕给即位的弟弟所害,而一路南逃,到了还非常落后的半岛南部,被当地人拥立为王,建立了百济国。只不过,这百济国后来就跟高句丽长期成为死敌,征战数百年,一直到今天,还在打仗呢。”
“那高句丽虽然给母丘俭痛打,但是进入半岛之后,打起百济和新罗倒是得心应手,数十年后,居然又征服了大半个半岛,又趁着晋末大乱,辽地失去了汉人的军队和刺史之机,蠢蠢欲动,想要重归辽东呢。”
刘穆之忽然说道:“胡夫人,我说你们贺兰部跟这高句丽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为什么你说起高句丽人,如此地痛恨呢?据我所知,高句丽打的最凶最多的,还是慕容部,不是你们贺兰部吧。”
胡道安咬着牙,沉声道:“胖子,你有所不知,当年慕容氏在辽地崛起时,和我们贺兰部关系交好,有通婚联姻之举,慕容俊的妹妹,就嫁给了我爹,成了我的小娘,我娘死的早,我和我大哥,都是小娘一手抚养长大的。”
刘穆之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慕容兰和你也如此地亲近呢,这么说来,后来慕容燕国与高句丽大战,你们贺兰部也派兵参加了?”
胡道安恨声道:“岂止是参加,是我爹亲自领着部落一万兵马,与燕军会合,准备渡过鸭绿水,直取高句丽。结果慕容恪作为主帅使了个诈,让我爹和他们燕军的偏师在一起,大张旗鼓,走大道南下,作为疑兵,吸引了高句丽主力,而慕容恪则率五万大军,以慕容垂为先锋,从海路偷袭高句丽的国都王险城。”
“结果慕容恪得手,攻占敌都,还劫走了高句丽的太后和先王的尸首,高句丽的大军在北边却是设了埋伏,我爹和部落主力,包括燕军偏师几乎全军覆没,你说,这样的大仇,我能不恨死了高句丽人吗?更不用说,我爹死后,我叔父接管了部落,还作主把我送到了独孤部去学什么巫术,成为圣女,哼,我好好的人生,全给这些高句丽人毁了,不怪他们怪谁?”
刘穆之点了点头:“你确实有足够的理由恨死高句丽人了,那一战过后,高句丽被迫向慕容燕国屈服,从此放弃打回辽地的想法,一心在半岛发展了。只不过,他们为何在这个时候要来此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