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一口老血喷出,这回他喷出的血,已经是黑色,他喃喃道:“好,好厉害的毒,我,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这些河北汉人世,世家,可以,可以历经,历经这么多年,这么,这么多朝代而,而不倒!”
崔浩冷笑道:“你现在才明白这点,太晚了!拓跋珪,你处处想学我们汉人的权谋,却不知道,一世帝王不如百世诸候的道理,我们的祖先从几千年前的春秋战国时期就明白了这个道理,知道隐忍,知道藏拙,知道自保,而你,只靠着手上的蛮子兵马,就以为可以天下无敌,可悲啊,你以为可以驱使我们,殊不知,其实不过是我们手中的玩物而已,噢,对了,忘了告诉你,清河郡的事,就是我们河北汉人世家暗中策划的一场胜利大逃亡。崔卢郑王的子孙开枝散叶,你除非屠尽整个北方,不然,永远也别想胜过我们!”
拓跋珪惨然长笑:“你说得对,不知敌,不知彼,岂能不败!不过你姓崔的也不要,不要太得意,那些,那些在南方玩弄权术,操纵天下的世家,世家大族,已经,已经被我的阿干刘,刘裕压制了,我的子孙,我的子孙也有拓跋家,拓跋家的血,以力为正,总会,总会消灭你们这些阴谋家的,他们,他们一定会,一定会尽屠你们,你们这些阴谋家,为,为我报,报仇的!”
贺兰敏一阵怪笑:“可惜,你这辈子也不可能看到了,拓跋珪,你横行天下,手下冤魂何止百万,今天这个结局,是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借我的手,向你索命,也是你我恩怨的了断,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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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向前一跃,跳到了拓跋珪的身前,出手如电,抓住了那把刺进他身体,剑身蓝光闪闪,显然是涂了剧毒的长剑剑柄,猛地向内一推一刺,这一剑直接就没了柄,从拓跋珪的腰背后刺出,拓跋珪一声怪叫,也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劲,本来都抬不起来的手,直接就抓向了贺兰敏,而他的吼叫声在帐内回荡着:“跟我一起死!”
贺兰敏也没有料到拓跋珪居然还有余力反击,眼看他的这双鹰爪般的手就要抓到了自己的脖子,只觉得腰上一紧,然后猛地向后一闪,拓跋珪那已经发黑发紫,充满了腥臭味道的手,就从她粉颈之前不到两寸的地方划过,真要给这一下抓中,那一百条命也都没了。
拓跋珪眼睁睁地看着贺兰敏就这样倒飞五尺,落到了地上,她的腰上缠着黑袍的天蚕丝带,就这样伏在黑袍的脚边,而黑袍看着自己的眼神中,了无生意,如同看着一具尸体,拓跋珪的七窍都开始流出黑血,终于,巨大的身躯轰然倒了下来,一命呜呼!
崔浩长舒了一口气:“想不到此獠死到临头,仍然如此凶悍,连这剑上的麻沸散加绝魂粉都不能让他彻底失掉战斗力,那可是能麻翻十头熊的猛药啊。”
黑袍阴森森地说道:“万物相生相克,拓跋珪多年服食五石散,中间或许有一两味药性与这麻药相克,生死关头,可能反而可以冲破玄关,产生超过人体能极限的威力,贺兰敏,你记住,在你的敌人真正死掉前,永远不要低估他,下次,就不会有我再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