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秀容轻轻地叹了口气,抚起照夜狮子马那一身白色的毛:“这匹宝马,臣妾一直驾驭不好,拙夫也无法将之驯服,也许只有天王才能驾驭得了他,这回臣妾入宫,也想向天王讨教这驭马之道。”
苻坚兴奋地两眼放光,连声道:“好,没有问题,孤这就给你演示。张夫人,你先回宫,等孤教会了慕容夫人后,就把她送到你那里。张将军,你去跟慕容将军打个招呼,就说这几天慕容夫人在张夫人那里交流女工,就先不回府了。”
张蚝的嘴角勾了勾,行了个军礼:“诺!”而他很快就和张夫人一起,消失在了宫门的拐角处。
宫城之内只剩下几个内侍护卫了,广场之上空空荡荡,苻坚走向了照夜狮子马,笑道:“来,孤扶夫人上马!”
段秀容嫣然一笑,百媚丛生,素手搭上了苻坚的胳膊,一阵幽香袭来,伊人身形一晃,一下子就跨上了马背,裙摆一扬,苻坚只觉得眼前一花,万紫丛中一点红,他突然意识到,段秀容没有穿亵裤!
两天之后,王猛府。
偏院的密室之中,三个人相对而坐,个个愁眉紧锁,除了王猛和苻融外,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白面文士,汉服纶巾,乃是时任秘书郎,以直言进谏,文思敏捷而著称的略阳人赵整。
赵整轻轻地叹了口气:“天王这回可真的是太过分了,把慕容垂的老婆就这样留宿于后宫之中,不仅如此,还天天同辇出游,形同嫔妃,此事后宫之中已经人人皆知,慕容垂那里恐怕也很快会知道,主辱臣妻,自古是大祸的预兆,录公还是得直言进谏才是。”
王猛叹了口气:“赵秘书真的以为,慕容垂会愤怒?”
赵整的脸色一变,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难道录公的意思是?”
苻融点了点头:“录公的意思是这是慕容垂主动献妻以自保。那小段氏国色天香,天下无人不知,就是天王也早就有意。慕容家狼子野心,但族中男女皆可称绝色壁人。录公好不容易才让天王逐那慕容冲出宫,慕容垂马上就让自己的老婆入宫,这不是明摆着要献妻求宠吗?”
赵整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朝中有识之士都知道这些鲜卑慕容氏和羌人姚氏是国家的重大隐患,一定要加以铲除,但他们却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自保,唉,看来他们是吃准了天王好色的这个弱点啊!”
王猛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起来:“如果一个人连老婆都能舍出去,那他图的,一定是整个天下,这件事更坚定了老夫的判断,慕容垂断不可留。以前我也犹豫如果直接除了他,会绝天下士人来投天王之路,但现在看来,即使冒这个险,也绝对要除掉此贼了!”
他说着,抬头看向了赵整:“赵秘书,你有作歌进谏之才,这回,老夫需要你的帮助!”
两个时辰后,长安,紫微宫,苻坚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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