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p>
裘樘不敢说话了。</p>
杨暮客推着裘樘慢慢走，轻声说着他的想法。</p>
“贫道要为三公立碑。虞太保忠勇，米太傅明政，裘太师包容。你们的事迹注定会唱响千年。”</p>
裘樘无力地问，“千年之后呢？”</p>
“贫道不知。”杨暮客继续说，“冀朝两难之际，忠勇虞太保稳定军心，不曾动开疆扩土之心。贫道佩服。”</p>
“不能打，打了后，这些勋贵的地位便不保了。那才是大乱之始。”</p>
杨暮客点点头，“但也不失为是一种解法。”</p>
裘樘默认了。</p>
杨暮客继续说，“米太傅知进退，有节有度，瑕不掩瑜。平衡冀朝政治的手腕着实厉害。”</p>
裘樘评价，“他天生便比别个多一个心眼。”</p>
杨暮客没有评价裘樘，当着面固然不好评价，其实也是没有评价的必要。老太师已经付出的够多了。</p>
等了许久裘樘没能听见自己的评价，“不说说老夫？”</p>
“海纳百川，大义为先。够了么？”</p>
“没那么好。”但裘樘好奇地问，“先皇圣人曾说，中州天下气运回归。改天换地，人杰辈出。可是真的？”</p>
“是真的。”杨暮客肯定地回答，“请国神下来一叙。”</p>
碧玉麒麟踏着清风化作绿色光影成人型，出现在了裘樘的面前。</p>
“冀朝国神，参见功德之人。”</p>
裘樘坐在轮椅里发现他们已经走上了云端，杨暮客站在不远处。这国神参见的竟然是自己。他艰难地想站起来，但依旧浑身无力。</p>
“功德之人不必回礼。”国神上前安抚。</p>
裘樘坐在轮椅里仰望着国神，“原来你长这个样子……”</p>
杨暮客上前推着轮椅，他们走在冀朝京都的炁网之上。</p>
国神迈着方步，“本神已经做好了争斗的准备……诸位先生大义，避免了生灵涂炭，也避免了数千年积攒的气运流失散尽。”</p>
“神道也会战争么？”裘樘不解地问。</p>
“会。”国神肯定地回答。</p>
裘樘终于说了实话，“不是不想打，而是打不起。”</p>
杨暮客却不大认同，伸手一抓，将一本书幻化而成放在老人家的膝盖上。“能打。”</p>
裘樘看着膝盖上的书的名字，“论持久战？”</p>
杨暮客点点头，“这只是武功，贫道这里还有本心法。”他再伸手一抓，神随心动，将知识转译后又幻化成了一本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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