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行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中,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以为苏晓已经休息了,当他打开房门,没找到人时,心里开始慌乱,找遍了这个屋子都没找到人,拿起手机才发现她发的信息,急忙打电话给她,此时的苏晓已经进入梦乡,手机调成了静音。 打了几次都没人接听,他担心苏晓出事,叫来佣人,才知道苏晓和小执早上就离开了。 慕景行找人的动静惊动了慕老爷子,他带着儿子儿媳过来,看到慕景行满脸寒意地坐在沙发上,一旁的佣人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景行,发生什么事了?”何水凝扫了一眼旁边的佣人,在沙发坐下问道。 “妈,苏晓带着孩子离开了。”慕景行失落地说道,他以为经过绑架一事,两人算心意相通了,结果她又抛下自己了。 何水凝与慕文瑞对视一眼,轻声说道:“我知道,还是我们送他们出门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幽怨地看着母亲,如果他知道,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告诉你,然后呢?”慕老爷子杵着拐杖问道,他看着孙子,第一次觉得他不中用,“人家要走,你能拦得住吗?你要是争气点,她会带着孩子离开吗?” 慕景行眼中闪过一丝难过,“在她心里我算什么?” 何水凝看到儿子情绪低落,心有不忍,“景行,苏晓留在这里未必开心。”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她能看出苏晓在慕家住得不开心,所以才会在她离开的时候没有过多劝说。 “景行,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只有爱情就可以了,你们还有很多问题要面对,妈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这些问题不解决,就算你们复婚了,也会再次离婚。” 慕景行回想苏晓多次对自己欲言又止,可是都被自己忽略了,不得不承认她在这里确实不开心。 “不就是回g市了吗?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在颓废什么?”慕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男人要学会适时示弱,才会有老婆,与其在这里纠结,不如早点去把人追回来。” “我知道了。”慕景行神色冷淡地说道,何水凝还想宽慰一下儿子,慕文瑞把她拉走了,慕老爷子看了看孙子,也回去休息了,何管家对佣人摆摆手,让他们都回去休息,屋内只剩下慕景行一人。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面是一家三口的照片,指腹轻轻划过苏晓的眉眼,过来良久,幽幽叹了一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 再次抬眼,失落与难过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势在必得,他举起手机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苏晓的头像,低语道:“我绝不会放手的。” 京城的豪门世家迎来了绝大的动荡,不少家族压下的肮脏事都被挖了出来,不少人甚至被送进了牢里,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有人想过反抗,但刚开始就被击溃了。 “行哥今天是怎么了?”古典的包厢内,安一旭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身旁的江帆,低声问道,从他们进来开始,慕景行就坐在一旁品茶,不发一言,虽然他以前也是沉默寡言,但今天怎么感觉他不高兴的。 “不知道。”江帆摇摇头,他这两天才回来哪里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就连慕景行受伤的事也是听别人说的。 安一旭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还说是兄弟,一点都不关心行哥,他住院的时候,你不出现就算了,现在还一问三不知。” 江帆握紧手中的杯子,深吸一口气,压下想把杯子扣在他脸上的冲动,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别和二货生气,不值得。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安一旭,“我又不是景行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高不高兴,他出事的时候,老子当时在太平洋中央,你当我是鱼还是鸟,可以立马回来!” 江帆瞟了一眼安一旭,凉凉地说道:“我没有及时赶回来,也好过某人的所作所为,让景行丢脸,幸好他心理素质强,才没被你加重病情。”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做什么了?你少污蔑我。”安一旭不满地反驳道,他把自己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梳理一遍,没发现自己哪里做错了。 “心形玫瑰花束。”江帆面带微笑提醒道,他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现在大家都说安少爷探望病人喜欢送玫瑰花,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龌龊心思。” “谁说的,少毁我名声!”安一旭拍着桌子骂道,慕景行目光一扫,他缩了缩脖子,讪讪坐下,咬牙切齿地低声解释道:“都怪花店老板 ,我去买花,说要送给重要的人,让她给我挑一束最好最贵的,结果她给我弄了这一束花!我听说行哥醒了,一时着急,才没有仔细看。” “哦~”江帆拉长音地哦了一声,摆明就是不相信他,气得安一旭差点跳脚,他咬牙说道:“你爱信不信,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 说完,他哼了一声,做到谢子言和沈柒白中间,双手搭上两人肩膀,低声问道:“行哥究竟怎么了?这两天看起来火气很大,现在京城人人自危,不少纨绔子弟都被家中长辈拧着耳朵叮嘱,不准惹事,生怕惹到行哥。” “不知道。”谢子言拿下他的手,坐到慕景行身边,“景行,那些黑衣人的身份有点眉目了。” 慕景行喝茶的动作一顿,他放下杯子,看向他,“和京城的人有关?” “果然瞒不住你。”谢子言把杯子的茶一口喝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拿在手中把玩,才继续说道:“他们是从京城去g市的,是分批多次进入g市,而且他们曾经多次出现在苏晓母子身边,一直找机会对他们下手,从他们的身手和行动来看,是接受过专业的训练,被捉到后,什么都不肯交代。” “把人交给我。”慕景行淡淡地说道,谢子言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只是提了一个要求,“别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