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嘛都盯着我看,我只是好心而已。”安易梗着脖子说道。 “你牛!”李雪竖起大拇指,“赵导除了自己的戏,最看重的就是他的紫砂壶,你竟然敢动他的紫砂壶!” “紫砂壶又没碰着磕着的,赵导怎么这么生气?”安易觉得自己委屈。 苏晓真心觉得他不是一般的缺心眼,“赵导生气的不是别碰了他的紫砂壶,是你把茶垢洗了。” “有什么问题吗?”安易不明白,平时水垢之类不都要洗干净吗? “茶垢,又雅称‘茶山’,是一个茶壶经过长时间的积累才在茶壶内壁形成的垢物,坚持够久,所使用的茶壶或者杯子可以达到无茶三分香的境界。”苏晓给他一一科普。 “啊?还有这样的说法吗?”安易挠挠头,他不知道呀。 “你知道赵导的紫砂壶用了多久才有这么一层薄薄的茶垢吗?二十年!这是他从年轻用到现在的,你一把刷子就把人家二十年的成果刷掉了,他不把你灭了才怪。” 二、二十年!安易惊呆了,完了,他真的闯大祸了。 “那个我去买一个回来行不行?”安易哭丧着脸。 “你觉得人家能留二十年的茶壶会卖给你,更何况赵导那个还是他爹 传给他的。” 完了,还是祖传之物。 咦,不对呀,安易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那是赵导他爹传给他的?” “我……”李雪语塞了,一时嘴巴太快了。“你管我怎么知道的,还是想想怎么和赵导解释吧。”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不说赵导不就不知道了吗?”安易看着围成一圈的人,笑着说道。 “我们都是朋友,你们总不忍心看我被赵导弄死吧。” “这件事你还能瞒着,等下拍戏你再ng,赵导不仅会弄死你,还会把你挫骨扬灰。” 苏晓提醒他,要好好准备了。 另一边的慕景行看着聊得开心的几人,淡淡地开口:“赵导,演员的状态要调整这么久吗?” “不,不用,我这就通知他们开始。”赵导急忙通知开拍了。 不出意外,安易又ng了。 崩溃的不止他了,还有其他人,安易不停地道歉。 苏晓暗中观察周围的人,最后目光落在慕景行身上。 她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出来,在角落就看到了慕景行,走上前去。 “你能不能不要再针对安易了?”苏晓无奈地开口,同一场戏拍了二十多次,她也累了。 “我没有针对他。”慕景行否认了,他只是不爽别的男人和苏晓有身体接触而已。 “我换个说法,我们拍戏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盯着他。你这样做只会让他更紧张。” “身为主角,连这点定力都没有,还演什么戏。”慕景行吐槽道。 “慕景行,你堂堂一个大总裁就这么闲吗?在这里盯人拍戏?” “身为一个金主总要了解自己的投资的剧拍得如何,花了这么多钱万一打水漂了怎么办?” 慕景行虽然不在乎这点钱,但能有光明正大的借口,干嘛不用。 “那你要怎么样才不盯着他看。”苏晓面对其他人可以冷静,面对慕景行,她很难冷静下来,之前还可以说保持距离。 自从上次在医院之后,慕景行仿佛换了一个人,面对其他人一如既往,在他她面前变得有些赖皮了。 “你就这么关心他?”慕景行觉得安易更加不顺眼了,小白脸一个,凭什么苏晓对他不同。 “还是说你喜欢上他了?”他紧紧地盯着苏晓,不错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但凡她说个‘是’字,他保证把那个男人扔得远远的。 “他是男主,是我的现在的搭档,他ng,受影响最大的是我,拖累的是全剧组,浪费的更是你的钱。”苏晓耐心地劝说。 “我不在乎。”慕景行淡淡地说道,能用钱就干掉情敌,最好不过了。 “你究竟想怎样?”苏晓觉得他无法沟通。 “让他离你远点,勾肩搭背,就不怕被人误会。”慕景行酸溜溜地说道。 “这都是拍戏的正常动作,没人会误会,比这更亲密的戏份多得是,吻戏床戏都不会让人误会,更何况只是搭一下肩膀。” 还有床戏吻戏?“我不准!”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慕景行恨不得杀了那些男人。 “慕景行!”苏晓看着他,“你没资格管我,这是我的工作,轮不到你不准,你……唔……” 苏晓瞪大眼睛看着不断靠近的脸,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用力推开面前的男人。 她的力气对于面前的男人犹如手缚鸡之力,慕景行丝毫不动。 “慕……你……放……”她刚张开双唇,一股温热的气息就堵住了她的嘴,湿热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她的气息,用力探索每一个角落。 慕景行不想在从她嘴里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干脆堵住她的嘴。 过了半响,苏晓觉得快喘不过气了,才被放开,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有力的双臂搂住她的腰,“小心点,怎么,才一会就没力气了?”慕景行笑着看怀里的女人,脸上带着尚未退去的热潮,禁欲的气息沾染了几分邪魅。 苏晓瞪了他一眼,挣开他站稳。 微喘的气息,脸上尚未退出的红晕,水润的红唇,无一不在诱惑着他,慕景行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好不好?”慕景行在她耳边诱惑道。 苏晓咬紧双唇,痛意让她清醒过来,差点被眼前的男人迷惑了,“不好!这是我的工作!” “那就换个!”慕景行霸道的说道。 “慕景行,你口口声声说要重新追回我,但你有尊重过我吗?如果今天在这里的人换成柳小姐,你会怎样做?还会阻挡她吗?” “抱歉,”苏晓的控诉让慕景行开始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我没有不尊重你,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亲密,哪怕是假的。” 慕景行从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小气的一个人。